再次转过头来,小柔护士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男人一改常态,眼里没有了光,眼神凶狠凌厉,丝毫没有孩子的单纯天真。
有些重要的【精神病人】:切……西瓜……切大西瓜……
若不是嘴里喃喃喊着切西瓜,他就像是一个发怒了的正常男人。
不重要的【小柔护士】:你……你别过来……
小柔护士想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门从里面被锁上了。
不重要的【小柔护士】:大不了……和他拼命,精神病人不允许带锋利的凶器,他总不能赤手空拳就把我杀了吧!
有些话说出口便后悔了,从小柔护士放大的瞳孔里,闪烁出一把擦得锃亮的锋利的刀。
不重要的【小柔护士】:怎么可能……精神病人每日都会搜身的,为了防止病人弄伤自己和他人,你们不被允许带有锋利的工具的……
小柔护士智商终于上线,她脑袋里闪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不重要的【小柔护士】:贾……贾医生……
那日,大雪纷飞,她坐在靠近神经病院大门的亭子里,冻得瑟瑟发抖,精神病院医护人员缺少,门卫大多由里面的护士医生轮班站岗,那日,轮到了小柔护士。
她饥寒交迫,大雪让本来能吃微量肉类的她缺了肉类的供源,她好几天没吃肉了,每天和精神病人一样喝着清淡的白粥,丝毫没有精神。
她打开了门,然后让一对夫妇进来了。
很重要的【妻子】:请问院长在哪?
不重要的【小柔护士】:院长和郝医生不在,护士长在里面,直走上二楼就行。
小柔护士没有抬头,她太困了,没有看清男人的脸。
妻子带着丈夫在里面坐了很久,小柔护士在亭子里美美的睡了一觉。
等她醒来,看见的是温和的妻子,本来以为起床气而想发脾气的她,看见女人憔悴而又温润的脸,瞬间提不起脾气。
她打开了精神病院的大门,送走了悲伤的妻子,妻子的脚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地里,她来了之后,精神病院便没有再收病人,原有的病人的家人大多不想再看到他们。
本来已经麻木的心灵第一次感受到震撼与同情,小柔护士有些近视,却不爱带眼镜,回头的时候她看了一眼二楼的方向,那儿有一个人,看不清他的脸,但是看得出他有些悲伤。
而这个人身形比面前的男人较为消瘦一些。
门外响起的噼啪雨声,贾医生反常的举动,护士长的不辞而别,以及断了物资却能让全院病人吃上肉……
不重要的【小柔护士】:护士长男人还在牢里……她没有孩子,父母也不在这儿……她怎么会突然下山……
不重要的【小柔护士】:早上的粥里破天荒的有了肉……而且全部人都迟到了,我的碗里有一丝黑色的毛发……贾医生说可能是猪肉没有弄干净……
不重要的【小柔护士】:可是……我分明看到对面的精神病人在啃一根圆柱形的骨头……
不重要的【小柔护士】:那是……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