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柠那位老人说……不要靠近这扇门…
张真源在他们少数清醒的时候,他们会回顾迷糊时发生过的事情。
张真源特别是具有冲击的,恐惧的。
张真源而在不正常的人眼中,唯一正常的人,便成了不正常。
张真源于是,那些精神错乱的人不约而合的闯入贺儿的房间,他们撞击着,怪叫着。
张真源贺儿喜欢清净,阻止精神病人的方法只有让他们光怪陆离的脑海中感受到恐惧,恐惧是人类本能的反应。
张真源所以贺儿自制了控制各色灯光的开关,然后我带来了各色颜料,他用红色的颜料在墙上写了那几个大字。
宋亚轩那……那个人头呢?
贺峻霖那是我用你泥巴和报纸做的,鼻子眼睛是张真源画的。
张真源贺儿做好模型后,我给它添上了鼻子眼睛。
宋雅柠那它头上的毛发?
张真源我家有条大黑狗,它每年这段时候就掉毛,我悉数捡了起来,想不到派上了用场。
假头颅上的毛发是贺峻霖一根一根黏上去的,加上张真源精湛的画艺,看上去栩栩如生。
自那以后,外面闹事的精神病人再也没有进来过。
贺峻霖的故事冗长,是漫满不在道的繁星,也是一只受伤的猫,倚着铁窗舔着打架后的伤。
贺峻霖十一岁那年,和母亲住在小巷里,小巷里的人热情淳朴,贺峻霖怕黑,母亲去饭店的日子里,他就蹲坐在大门,等着母亲回来。
那日,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了刚刚的满眼猩红,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压抑得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
贺峻霖妈怎么还不回来?
淡漠的风凌厉地地穿梭着,将人的惊呼抛在身后。贺峻霖有些冷了,他回屋穿了一件衣裳,却不见有人进来了……
那人伏在门框上,然后望着里面,嘿嘿的笑。
夜色降临,贺峻霖的母亲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了,她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蛋糕,今天,是贺峻霖的生日。
“贺儿,生日快乐!”
贺峻霖爸呢?
“他得去一趟屠宰场,凌晨三四点回来。”
贺峻霖哦
又是一年父爱缺席的生日……
“贺儿,别耷拉着脑袋,快过来,咱吹生日蜡烛!”
贺峻霖不情不愿的走过去,在他的记忆里,父亲总是天不亮就出去,半夜才回来,父子俩碰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门外的路灯发射着昏暗的红色的电光,活像那些醉鬼醉汉的一对红眼,一闪一闪地在望着这个马上十一岁的男孩。
贺峻霖妈,下雨了……
贺峻霖爸…有没有躲雨呢…
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玻璃窗上抽。
屋内昏暗的灯光下,贺峻霖带着不似帽子的寿星帽,双眼紧闭,嘴里喃喃的许愿:
贺峻霖爸,快回来吧!
贺峻霖睁眼,突然与玻璃窗外一双阴沉的眼睛相对,他打了个冷颤…
贺峻霖妈…窗外有人……
贺峻霖的母亲心里一惊,她有些害怕,可是,面对年幼的儿子,她必须壮起胆来。
骤雨抽打着地面,雨飞水溅,迷潆一片,屋外电闪雷鸣,而这个时候,屋内的灯熄了…
“贺儿,你肯定是看走眼了…周边都是邻居,哪儿有人?”
贺峻霖不敢说话,他魔怔似的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因为在电光火石之间,他看见,母亲的身后,站着一个…
一个被雨水打湿的…湿漉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