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

“上古时期，混沌不堪，三界厮杀，这时，上清渊出了一位帝皇，手下统领着四大神君，均是天生的神邸，大破八方，安定四海。后，四位神君各因功德，被天道授予了值守一方之责，而这位帝皇也因血缘之荣，加之平定之功成为了当之无愧的三界之主，即，上清大帝，也便是前任天帝的尊号。四大神君中，执掌西方的神君乃天帝的直传弟子，也便是如今昆仑墟修行的现任天帝。在今天帝之后，仅次的，便是执掌东方地界的帝君，尊号柏麟。”

“星君倒是写得一手好文章。”芸清大致撇了几眼四大神君篇，“那你可知，这仙界如今为何没了西方一族？”

“属下知之甚少，只道天帝继任后，西方无主，且神魔大战后西方一族损兵严重，人数凋零，后便各自散了，一部分皈依佛门，一部分成为了现在的散仙。这，还望殿下解答。”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不过在这三界藏书之中，根本难以寻觅，况且又涉及到上位者的隐私，许是有意隐瞒，后也就落了笔。

“西方一族自大战后溃不成军，无非便是与天帝上任有关。自是得避嫌的，可，无论怎么做，也不至于西界无主，一团散沙吧？天帝这么多年可有关注过？”

“这，西界名存实亡，帝尊许是无奈，可也算得是帝尊隐秘，小仙又怎么得知呢？”

“你跟随柏麟怎么说也得万年了，这也不知？司命啊，司命，罔你掌管凡人命薄，这点也看不透？”

“那你只道，魔域的怨气是如何生生不息，这万年的地狱火都未曾灭过么？”

“那是？”

“那是西界仙者的千万条神魂，燃烧了这么多年，鬼火般的在这地狱，不见天日。”

“他们还活着？”司命欣喜地睁大了眼睛。

芸清摇摇头，“他们无非只剩了最后的魂魄，用尽了力气想要上达天听。真是可笑，他们想要上达的天听，这万万年都杳无回音。”

“你是说，此事和帝尊有关？”能将这么大的事情压下来的恐怕只有那位天帝帝尊了，越想司命越觉得背后发寒。

“那帝君…”司命觉得自己应该赶紧将这个消息禀告给帝君。

“柏麟？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看上他哪儿点了，这么死命地效忠于他。要不，你转投于本尊可好？”芸清也想逗逗他，试探道。

“帝君虽然看上去对谁都漠不关心，整天一副臭脸，但是有他在一日，天界便是安心的。”司命抬起了头，似是陷入了回忆。

“安心？那你可知，他做了什么？你可知这份安心是如何换回来的？”芸清冷笑。

“我也是最近才只道罗喉计都便是战神一事，可，无论帝君背负怎样的骂名，他都是为了我们，根本就不能怪他。”

“是么？我说是这件事么？你倒是心急。”

“况且，谁都能说帝君无情，但唯独殿下不能。”司命也不知哪儿来的胆子，竟然敢这般顶撞。

“哦？是么？他将我抽筋剥骨，废我神脉，挖我心脏，弑神这一罪，他还担当不起？照你这么说，本尊还得感谢他了？”芸清有些不悦。

“殿下，虽然我不知道帝君为什么这般，但我相信一定是有苦衷的。”旁边扣押的腾蛇忍不住开了口。

芸清见司命沉默着，显然是知道些什么，凑近了跟前，抬起司命的下颚，眯着眼瞧他，透漏出危险的气息。

“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若是你的答案令本尊不满意，大可给拖出去砍了喂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