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之后,姑苏蓝氏听学再次开启,彩衣镇又一次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而镇上的客栈房间也分外抢手,有钱也不一定能定的到。因为听学的各家子弟往往到了彩衣镇就会选择先休沐一日,然后再上云深不知处。
魏婴偷偷摸摸带着小尾巴蓝瑾瑜出了云深不知处,一路下山在彩衣镇上到处溜达,人手一个鸡腿,再人手一个糖人,就在街上边走边吃的不亦乐乎。
蓝瑾瑜吃完鸡腿,手脏了,油乎乎,于是朝着师兄魏婴伸手。魏婴大惊失色,“小瑾瑜,你这就太过分了吧,枉费师兄对你这么好,还好心带你出来玩儿啊,”
蓝瑾瑜不雅正的翻白眼,“没带手帕啦,用你的,”
“手帕,那玩意儿,我哪儿会有,又不是姑娘家,”
“为啥二哥有你就没有?”蓝瑾瑜眼珠子一转,忽然问魏婴,“你是说二哥像女子是不是?好啊,要是二哥知道,”
魏婴一愣,然后又认真想了想,忽然就吃吃笑,“你别说,你二哥长那么漂亮,浑身雪白,又总是满身整洁、雅正、端庄,乍一看,哎呀,好美丽一个仙子,近一看,也,”
“也什么?”
魏婴一听,大吃一惊,机械转头,一看到长身玉立的蓝忘机,一时暗道完了,“蓝,蓝湛啊,你,你怎么下山了,吃鸡腿儿吗?糖人呢?要不枇杷,我给你买,你想吃什么尽管说,我都给你买,”呜呜,太可怕了,他怎么这么倒霉啊。
不对,魏婴立刻看蓝瑾瑜,结果小家伙正偷笑,那贼兮兮的得逞的笑容都没打算收一收,“好啊,瑾瑜,你这小坏蛋,你故意的是吧,你等着,看我不揍你一顿,”
“略,略,略,”蓝瑾瑜扮了个鬼脸,跑到蓝忘机身边,“二哥,手帕,”
蓝忘机果真摸出一块手帕,然后把蓝瑾瑜那油乎乎的脸和手都擦了擦,一边叮嘱他注意家规。蓝瑾瑜才不会答应,作势二哥再唠叨他可就拿他衣服当手帕了。
蓝忘机一手帕盖他脸上,“自己擦,”
蓝瑾瑜胡乱擦了一下,然后把手帕还给二哥,又该去抓二哥袖子,嚷嚷要吃枇杷,糖含在嘴里,说话含含糊糊,看的蓝忘机皱眉不已。
魏婴见了没等蓝忘机开口,立刻表示自己去买,说罢就想开溜。蓝忘机也没拦着,只是过了一会儿见到魏婴跟刚好下船的云梦江氏的江澄撞上,不由皱眉。
魏婴也不曾想自己会跟江澄撞上,他是客客气气,还记得当初那点儿时情意,还跟江厌离打招呼,然而江澄脾气不好,立刻带着江厌离及江氏弟子,仿佛没看到魏婴一样,十分无礼的就走了,简直当魏婴是空气。
蓝瑾瑜不懂发生了什么,只看到紫衣队伍对师兄不友好,于是问蓝忘机,“二哥,师兄怎么得罪他们了?”
蓝忘机皱眉说着,“没得罪,”何止没得罪,反而是江氏对魏婴不好,原来事情过了不会平息,还有人会记仇,还是这种莫名其妙的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