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水神风神和韶淇带着锦觅去九霄云殿找天帝公证,并将锦觅体内的火阳灵力取回,水神以锦觅休养为由,全家暂住在了花界。
水神风神想要与韶淇恳谈一番,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两颗梦珠带来的冲击太过于强烈,看着饱受折磨的女儿,他们如何不心疼,如何不心痛,恨不能代而受之。
她一直都是从容不迫、极有章法的孩子,能将她逼到如此境地,前世该是受了多少折磨,才会惧怕绝望至此。
天帝留下了梼杌,他们大约能猜出来他是什么心思,只是淇儿惧怕梼杌,若被有人利用,那对淇儿而言便是致命的打击。梼杌是她永远抹不去的梦魇,前世的她,他们无法救助,但是今生,她是他们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孩子,他们怎么能让女儿再受这样的苦,
就算会被天帝察觉,也顾不得了,梼杌必须死。
水神一家搬去花界后,润玉有些不放心韶淇,她从神树边醒来后,虽然处理水族事务按部就班,但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大多数时候都会保持沉默,她又什么都不肯说,他只好每天来报道,陪着她,护着她。是他大意了,才让她又出了事。
不仅是因为韶淇,水神风神在他和韶淇订婚后,给予他的亲情也比天家给予他的多,他不想待着冰冷的璇玑宫,更想和淇儿处在一处,这里给予他的情感是他一生的眷恋和守护,他何其有幸有这样的妻子,和岳父岳母。
但是不知为何,他有种直觉,锦觅似乎对他有些敌意,但愿是他理解错了。
照例下值后,润玉赶到花界,先向水神风神请安,若淇儿未醒,便与岳父下棋品茗,若是醒了,便去陪她。
只是今日来了一位外客,润玉向水神洛霖和林神稷栊问安后,得知韶淇已醒,便行礼告辞。
林神稷栊看着远去的润玉,不由得有些赞叹,果真秋水为神玉为骨,有礼有节,是个值得托付之人。
也幸好锦觅并非是那天帝之女,梓芬又怎么会为他生子呢,到底是他魔怔了。
林神稷栊“听说,放于九州十岛、要请斗母元君施加封印的御魂鼎被盗,洛霖,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稷栊落下一子,断了洛霖的几颗棋子的活路。
洛霖看了一眼稷栊,神色不变的说道,
水神洛霖“这偷盗之人的心思我如何能猜的准,不过,想来与前些日子放出梼杌之人有关,想必是他贼心不死吧,”
林神稷栊“此贼不除,天界永无宁日,所有因他而逝去的生命需要用他来祭奠,所有被他伤害的人都需要一个公道,”
稷栊语气冰冷,像是积攒了数万年的怨气,
林神稷栊“天道无情不是他施展制衡之术的遮蔽物,”
他今日来便是为了试探洛霖,他既是少主现在的父亲,那他也不想拐弯抹角了,
洛霖有些震惊,但是很快平复下来,他该想到的。天帝无耻之极,为了他的私心,梓芬惨死,为了权位,连昔日爱侣亦可灭族,他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而林神,鼠仙昨日便与自己提过,林神对天帝天后不满已久,
水神洛霖“这房屋有大有小,高低不同,稷栊,可收拾过屋子?”
稷栊眯了眯眼,
林神稷栊“自然,虽然之前没有收拾大屋子的经验,但是小屋子收拾了不少,将坏的家具抬出去,打扫尘土,再将新的放进来,洛霖认为这最关键的是哪一步?”
洛霖笑了笑,
水神洛霖“清理损坏的家具除了有一把子力气外,更要紧的便是那新的替代物,否则被外人的家具占了屋子……”洛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稷栊自然明白洛霖的未尽之意,
林神稷栊“自然,自家的屋子当然是自家用,这新家具……洛霖认为是选那低调的好,还是张扬的好?”
稷栊这话一时让洛霖沉默了,他缓了缓说道,
水神洛霖“低调些的自然稳妥,”
洛霖看到稷栊脸上无异色,甚至有些赞同,顿了顿有继续说道,
水神洛霖“张扬些的所获功勋、荣誉太多,得到的肯定、赞扬也太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这张扬些的与损坏的家具靠的太近,这外部光鲜亮丽,内里是什么样的,是否已被旧家具上的蛀虫侵蚀,对此我们无从知晓,所以还是先观察观察,静待时机吧,”
林神稷栊“是,众仙交口称赞,皆赞叹其胸怀坦荡、光明磊落,”
明明是正常的赞美之言,稷栊却说的有些阴阳怪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