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出了什么事?出了什么事?”
费尔奇虽然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他用肩膀挤过人群。
接着,他看见了洛丽丝夫人,他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惊恐地用手抓住自己的脸。
“我的猫!我的猫!洛丽丝夫人怎么了?”他尖叫道。
这时,他突起的眼睛看见了哈利。
“你!”他尖声嚷道,“你!你杀死了我的猫!你杀死了它!我要杀死你!我要——”
“费尔奇!”
邓布利多赶到了现场,后面跟着许多其他老师。一眨眼的工夫,他就走过哈利、罗恩和赫敏身边,把洛丽丝夫人从火把支架上解了下来。
“跟我来吧,费尔奇。”他对费尔奇说,“还有你们,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格兰杰小姐。”
洛哈特急匆匆地走上前来。
“我的办公室离这儿最近,校长——就在楼上——你们可以——”
“谢谢你,吉德罗。”邓布利多说。
沉默的人群向两边分开,让他们通过。
哈利他们面色苍白地跟在邓布利多后面,很快消失在转角处。
瞬间,过道又热闹起来,大家凑在一起,一边议论着,一边飞快地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回到宿舍,卸完妆后,我瘫在床上,研读起潘西送的美容杂志,但是困意很快侵袭了我,我慢慢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我以一个诡异的姿势醒来,我的脚搭在床沿上,头枕在地上,我揉着酸痛的脖子爬起来,拿着魔杖想把卷进床底的杂志捞出来,然后,我看到了一本黑色封皮的日记本。
是达芙妮落下的吗?
想起在格林格拉斯脑海中看到的关于达芙妮的记忆,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亲自把它还给达芙妮。
不要轻易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东西,邓布利多校长曾对我说过。我应该相信达芙妮,等到她想开口的时候自然会来和我解释。
魔法史课上,达芙妮没在。
赫敏坐在我旁边,跟我传着小纸条。
赫敏:
昨天我们三个去参加忌辰晚会(问过你了,你没兴趣)。
回来的时候,哈利在走廊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但我和罗恩都没有听到。
然后我们就跟着哈利走到了那里,看到了洛丽丝夫人。
最后你们全都知道了。
我:
什么奇怪的声音?
赫敏:
不知道,你得问哈利。但我估计他自己也搞不明白。
还有,你对墙上的字什么看法?
你对密室了解多少?
我:
我一直以为是恶作剧…
洛丽丝夫人是什么情况?
赫敏:
邓布利多校长说它是被石化了,需要曼德拉草。
我:
那就不是简单的恶作剧了。
很抱歉,我没有多少关于密室的消息。
赫敏:
你说宾斯教授会为我们解答吗?
我抬头看了一眼宾斯教授,他一直在读他的笔记,用干巴巴、低沉单调的声音念着,就像一台老掉牙的吸尘器。
我:
可以试试。
下一秒,赫敏举起了她的手。
“我是格兰杰,教授。不知道您能不能告诉我们密室是怎么回事。”
全班好像瞬间清醒过来,宾斯教授最后抵不过赫敏的死缠烂打,选择了屈服。
“…根据这个传说的说法,斯莱特林封闭了密室,这样便没有人能够打开它,直到他真正的继承人来到学校。只有那个继承人能够开启密室,把里面的恐怖东西放出来,让它净化学校,清除所有不配学习魔法的人…”
从教室出来,大家还在议论这件事情。哈利提出去昨天的地方再看一下,找找线索。
“抱歉哈利,我得去找一下达芙妮。”
“好的,我们有线索了再告诉你。”
与哈利他们告别后,我赶回了休息室。
达芙妮身体不舒服,在医务室,她的新舍友说。
得到这个消息,心力交瘁的我决定先吃饭补充一下体力。
克拉布和高尔大快朵颐地吃着甜品,我敢肯定,他们肯定没有嚼就咽下去了。
这样吃,食物就会变香吗?我学着他们的样子,往嘴里塞了一大块肉。
“咳咳咳咳咳——”眼泪都噎出来了。
潘西递给我一杯南瓜汁,“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我接过南瓜汁,突然想起了塞德,于是顺势看向赫奇帕奇那桌,他和以往没什么不同,温文尔雅,和煦亲切,和你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视线,抬头看我,隔空举杯,向我眨了眨眼睛,一瞬而过。
果然,那天晚上不是梦。
“把肉切小点就不容易噎到了。”我的思绪被拽回现实,德拉科把盘子递给了我,里面是切的整整齐齐的小肉丁。
我刚想说些什么,他已经离开位置走了。
我知道他在跟我低头,可我们现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氛围,总是会让我的大脑瞬间空白,不知道怎样做才是当下最正确的。
也许我们该谈谈,这样想着,我追了出去。
韦斯莱双胞胎这时恰好跑进来,他们手里互相抛着哈利的金色飞贼,完全没注意到经过门厅的我。
我被撞倒在地,金色飞贼准确无误地弹中我的脑门儿,我的书散落了一地,红墨水也碎了,洒得到处都是。
“噢天呐,乔治,我们把小毒蛇撞倒了。”
“噢,弗雷德,我们的死期到了。”
“我们还没有帮弟弟追到女朋友。”
“还没有帮妹妹追到救世主。”
“噢,我们太惨了。”他们抱在一起,夸张地嚎哭着,却没有想过帮我把东西捡起来。
我无奈的自己爬起来,默默把东西收好,书都被红墨水浸透了。
我自认倒霉地把东西都装进包里,想回去试一试恢复如初抢救一下。
“东西我没收了。”我夺过金色飞贼,撞了他俩一人一下,“扯平了,你们不用死了。”
回到宿舍,我迅速的把书倒出来,挨个用“恢复如初”、“清理一新”。
匪夷所思的是,其他书都染上了鲜红色的墨水,而那本日记,却像以前一样,干干净净的。
我这才注意到这本日记的不同,封皮上已经褪色的日期是五十年前的,而在第一页上,有一个用模糊不清的墨水写的名字:汤姆·里德尔。
这不是达芙妮的日记本。
我急切地翻着下一页,下下页,一直到最后一页,全是空白。
“急急现形!”
没有变化,这看起来好像就是一本普通的没有使用过的旧日记本。
但是,我看着其他被墨水污染的书本,又翻看着这本没有受到任何一点影响的日记本。
我试着在上面书写着:
如尼文好难。
刚落笔,我的字迹就消失了,紧接着,日记本上显现了新的字迹:
可以试着在实践中掌握。
这是什么魔法?这本日记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吗?
我又写着:
你是这本日记的主人吗?汤姆·里德尔?
它的回复:
是的。
我写道:
这是什么魔法?可以教教我吗?
它的回复:
你是谁?
我写道:
我是Ariel,你可以教给我这个魔法吗?感觉很有趣。
然后,它不再回复我了,这似乎触及到了它的知识盲区。
我觉得有些无趣,看着日记本陷入了沉思。
如果这不是达芙妮的,难道是以前住在这间宿舍的人留下来的?这个汤姆·里德尔以前住在这里吗?
他有什么目的?或者说,这个日记本只是他魔法实验的失败产物?毕竟它看起来不是很会融会贯通的样子。
不疑有他,我把它和其他被墨水污染过的书本摞到一起,收拾东西赶去下一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