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丽丝,还不走吗?快宵禁了。”
“已经这么晚了吗?”我从一堆书中抬起头来,塞德走了过来,帮我把书籍归位。
“你最近在决斗俱乐部待的时间太长了,身体会吃不消的。”
“我有一些问题需要搞清楚。”
“那些书里有答案吗?”
“目前还没有找到。”我揉了揉太阳穴,的确有点累了。
“什么问题?或许我可以帮你。”
我停下脚步,抬头看他,他专注而温柔地看着我,还记得刚开始的我还因为这炙热的眼神浑身不自在,现在反而习惯了。
“如果一个人的性情突然变化很大,阴晴不定,排除他人伪装的可能,还可能是什么原因?”
“的确是个值得研究的问题,”他掩去了笑容,变得严肃起来,“或许是——黑魔法?”
“会是什么黑魔法?”我迫切地追问他,“我在禁书区和俱乐部查了很多关于黑魔法的书籍,但是没有我想要的。”
“抱歉,我不知道。”
我心中好不容易点燃的小火苗又灭了下去。
“你是为了马尔福?”
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我的心紧皱了下,自从上次魁地奇事件,我们已经彻底变成了陌生人。好像突然变成了两条平行线,合理又无情。
“不是,只是学术研究。”
“要不要去厨房来一顿火锅?”他善解人意的转移话题。
“可以再来俩鸡腿吗?”
“可以。”
来到厨房,家养小精灵热情的为我们准备材料,忙前忙后。塞德从后厨为我端了一杯胡萝卜汁,我呷了一口,嗯,加了牛奶。
他在我对面坐下,往小锅里加材料。
“那一天,你为什么希望我走过去?”
“因为只有王子和公主分开了,骑士才能真正拥有她。”
我只是随意找了个话题,没想到换来个这么令人遐想的答案。这不能怪我联想起赫敏曾对我说过塞德喜欢我的猜想,这实在太容易引起误会。
而我又是喜欢快刀斩乱麻的性格,“你喜欢我?”
他抽出魔杖,我下意识地以为他要和我决斗,我也悄悄摸向袖子里的魔杖。
他噗嗤一笑,挥了一下魔杖,“只是来个闭耳塞听。”
怎么回事?这是要告白吗?天呐!赫奇帕奇的院草要跟我告白了!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的是——你是我未来的妻子。”
“噗——”这回答给我气笑了,把我这刚喝的胡萝卜汁都给气喷了。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是塞德,现在已经被我打飞出去了。”
看着他丝毫未变的认真的表情,我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他时,他也用这种像要把我融化掉的炙热眼神看着我,这么长时间以来,好像从没变过。
我正襟危坐,可恨塞德的能力比我强,我根本没法从他脑子里看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你有预言能力?你跟特里劳妮教授什么关系?或者你跟梅林有关系?”
我敢肯定我的态度一定是非常严肃认真的,但对面这个平时温文尔雅的人竟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
“你忽悠我?”
“你可以这么理解。”他抹去了眼角笑出的眼泪,“你真的很可爱。”
“无聊。”我不理他,闷头吃火锅,“你平时温柔学长的样子都是装的吧?还是这个样子顺眼一点。”
“如果你真的是我未来的妻子,你会怎么办?”
他凑近我,换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明明是同一张脸,但现在的样子的确更好看一点。
我偏过头,坐的离他远一点,“那是未来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你离我远一点,靠的太近了!”
他又坐回对面,变回那个温文尔雅的贵公子模样,一边把肉放到我盘里,一边轻声细语道,“你之前问的问题,其实还有另一种答案。”
我下意识的紧张起来。
“不要紧张,等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
“可是已经宵禁了。”
“隐身咒是白练的吗?”
我跟着他来到了八楼,这里只有几间空教室和一副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
我已经开始怀疑这个塞德是被人喝了复方汤剂假扮的了,我悄悄的握紧了袖子中的魔杖。
“嘿!别紧张,就在这了。”
“我明明都隐身了,你还能察觉到我的情绪?”
“魔力波动啊,你该好好补补基础了,不要总是钻研高级魔法。”
被人一下子戳中要害,我羞愧的想找个地把自己埋进去。
“可以不用隐身了。”
他走到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对面,在那面墙前来回走了三次,墙上瞬间出现了一扇非常光滑的门。
“这是什么地方?太神奇了——”
“嘘!”
他拉着我走了进去,这是一个明亮宽敞的房间,乍一看,我还以为自己走进了格兰芬多休息室。
地上铺着有格兰芬多标志的火红色地毯,还有一张床头雕花的大床,高窗上遮着长长的天鹅绒帷幔,屋里有几面大大的格兰芬多旗帜,墙上还有几张麻瓜摩托车的图片。
“这是哪?”
“这个地方叫有求必应屋,可以变出你想去的任何地方。如你所见,这是我家。”哇噢,没想到这个赫奇帕奇心里还有一颗格兰芬多的心呢。
“我可以参观一下吗?”
“随意。”说完后,他慵懒地瘫在床上,毫无平时温文尔雅的样子,果然是装的。
除了那几张摩托车的图片外,墙上的其他画都是模糊的,可能是个人隐私吧,我这样想着,走到他的书桌前。
这里零零散散的放着几本摊开的书,都是用如尼文写的有关魔法阵的内容,我随意拿起一本,这里讲的是时间魔法,但是我看不懂,无奈地放下了。
果然还有好多东西要学啊,我叹了口气,又拿起另一本书。
书里夹着一张白纸。
怎么会有人在书里夹白纸呢?很可疑。
我小声地,“急急现形!”
是一幅画,一个穿着紫色连衣裙的女孩。
而那个女孩的脸,和我极其相似。
“你看到了。”不知何时,塞德已经站到了我的身后,这种干坏事被人当场抓包的感觉令我头皮发麻,更不用说这诡异的画了。
“这是你画的我长大后的样子吗?”我强颜欢笑,不敢抬头看他。
“不是,这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