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义庄（5）——奇怪的故事

“就在我们这个时代，有一户人家，他们很奇怪”

“这户人家人为名有两个字是位高权重的提现，而只有一个字的名是低贱的人的标志”

阿箐觉得奇怪，脱口道:“啊？那岂不是把所有人都骂了一遍？难道，他们这些人的字有三个字吗？”

薛洋微微一笑:“当然不是，他们一家根本没有字”

“这……”

薛洋没有理会阿箐的欲言又止，接着讲故事:“有一天，这户人家的家主和他正妻的女儿降生了”

程蓉涵的心脏微微刺痛了一下，她轻微地皱了皱眉之后，装作镇定从容的样子，继续听了下去

“事情发生在这个女孩七岁的时候”

大殿之上，一个小女孩在作揖

“儿臣见过父亲”

那坐在大殿之上的男人看了女孩片刻，张开嘴，微微吐出几个字:“蓉儿，当今局势，你怎么看？”

“如今温氏如日中天，独统天下势力庞大，许是可以利用温氏，来完成我程家的大业”

“错了，温氏现在是如日中天，可也只是现在，温氏不得人心，又会在这个位置坐多长时间？”

一句“错了”让女孩出了一身冷汗，她张嘴，无力般地询问着

“那父亲的意思是？”

男人拿起了桌前的茶杯，紧皱着眉头，不再说话

女孩知道父亲对自己的回答不满，连忙低头

“不成器！”

男人小声骂了一句，放下仅喝了一口的茶水，甩袖大步离开

小女孩心生害怕，跪在地上，不敢动一下

男人走了，女孩也在大殿里跪了将近一个时辰

“起来吧”一个温柔却又清冷的女声在女孩身后响起

小女孩缓慢的从地上起来，彻底站直是，晃了晃身子，似要摔倒

女人和她身后的婢女没有一丝要扶着小女孩的意思，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母亲”

“二小姐”站在女孩母亲身后的两位婢女纷纷朝女孩拜礼

三人互相做礼，语气里满是恭敬，可眼中充斥的是疏远与冷漠

婢女们不知道自己面前的女孩以后会如何，是会成为下一位家主还是会步入自己哥哥的旧路而小女孩面对亲手杀了自己哥哥的母亲没有任何好感

“都起来吧”

“涵儿，我希望你已经知道该做什么了”

女人清冷的声音时不时在提醒着小女孩什么

“女儿知道，先前的事，是女儿逾越了，女儿会去领罚”

女人看着眼前知道自己腰的女孩，沉默了许久才出声:“那就好，去按你的想法做，她们二人会辅助你”

“女儿谢过母亲”小女孩腰弯的比上一次还要深

女人摆摆手说:“免了”

“我先走了，希望你不要像你哥哥一样让我失望”

提到自己的哥哥，女孩垂在衣袖里的手攥紧，指甲扎进肉里

半响之后女孩才出身，做礼道:“恭送母亲”

女人看了她一眼，只告诉她一句“领罚时记得你到现在做错了两点”便就离开

女孩静立在大殿之中，闭紧眼眸，脸上不见一丝表情

不知是她无情还是不敢

大殿之外，太阳已落，夜幕降临

天空被晨昏线分割，一半亮一半黑

似是在说，女孩和他的哥哥已经阴阳两隔，也似是在让她做一个选择，是是站在她的家族里，还是站在世界之中

三天过去，小女孩看着眼前的繁盛和她身前的衣着破烂的难民，不禁有些替温宗主头疼

“积尸草木腥，血流川原丹”

城里，小女孩看着一个似十七、八岁的男子走在繁华的大街上，嘴里念着新学的词，不知是有意指这仙门百家还是无意中的低语。她低头想了想，走过去拦住男孩向前走的路

“哥哥，你念的诗是什么意思啊？”

男子低头看着眼前这个挡他路的小女孩，看着她似是天真无邪的眼神，叹了口气。感叹道:一个这么矮的小女孩，这么纯洁可爱的小女孩，为何偏偏生逢乱世，日后怕是……

他一字一顿地回答着小女孩的问题“尸骸积山一草一木变腥膻，流血漂杵河流平原都红遍。”

“这天下如今温氏独统，人民苦不堪言啊”

小女孩心漫是嘲讽:像这种文弱书生，只会说说而已，那会有什么实质行动

心里虽是满是嘲讽，但面上还是一脸纯洁可爱的模样

“那哥哥，你能做什么啊？我可以帮到你吗？”

男子面色一僵，没再说话，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转身离开了

小女孩看着男子离开，收起了面上的笑容，翻了一个白眼

她摸着自己袖子里的玉佩，走向一座山

山中有一个山洞，洞里除了有一个巨大的水潭，再无其他的东西

女孩踩在水面上，一步一步走到水中央，把手里的玉佩丢在了水底，同时还不忘把在洞外采摘的枫叶扔在这里

完成这一切，女孩回了家族，她领了罚，一个月都在家中养伤

而就在小女孩回家不到半月，外面就穿起了上古凶兽之一的屠戮玄武出现在温氏后山山洞。

小女孩回家三月后，温氏向各大家族传信，让仙门百家派各家子弟去不夜天训教

阿箐等着薛洋的下文，半响之后，却见他没再继续讲下去

“没……没了？”阿箐疑惑地看着薛洋

薛洋道:“当然，你还想有什么？”

阿箐愤愤道:“坏家伙，就知道吊人胃口！”

“行了，睡吧，有时间问你陈姐姐，她知道后续”薛洋敷衍地回答着，眼中闪过一丝阴沉

阿箐看向了程蓉涵，满脸期望

“陈姐姐，真的吗？”

程蓉涵依旧沉浸在这个故事里，她漫不经心了回答着阿箐

许久之后，程蓉涵想:如果阿箐想要听的话，如果阿箐能听到的话，她会知无不言的

义庄里嬉闹的声音渐渐落下，夜里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黑色笼罩了一切房屋，月色朦胧，树影婆娑，风儿轻轻，吹拂着在暗处观察着义庄的人的墨发

“蓉儿，是你给了我一击敲醒了我，让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你不会后悔的，对吗？”

“蓉儿，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不过，在我们见面之前我要利用你一下了，就像你当年利用仙门百家一样，你会原谅我的，对吗？”

“你肯定会的，毕竟，我们可是同一类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