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黑社会家族家主 K- forest

墨绿色火柴人，祖母绿色眼睛 身份为暴风夜域南部势力最大的黑道家族的家主，坐拥有一座历史悠久的哥特式城堡以及众多田产。两面派，作为黑道家主的他做事不择手段，残忍嗜血。对外则以慈善家的面貌示人，擅长体术同时也是优秀的狙击手。经营着该地区最大的军火库，可谓是财权雄厚。

作为黑道，他得罪了伞部的上司 长老院。太强的实力引起长老院的警觉。自此，长老院就一直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可惜他为人低调，深居简出，行踪无法琢磨，警觉性强，反侦察意识很强。长老院根本没有机会除去他，而他的口碑和威信，在当地众人皆知。令长老院很是忌讳又觉得束手束脚。思前顾后，长老院绝对命令伞部解决掉他。正好，伞部开发了新武器，让他们去试试。

————————       ————————————  ——————— “说是有很厉害的武器会来对不对？” 一位一身黑袍的年轻人点燃了一支烟，向身边的老者咧嘴一笑，吐出了几圈烟雾。身穿同样衣服的老者厌恶的皱了皱眉，敷衍的回答，“是！上头是这么说的。” “那真是太好了”那个年轻人原地转了个圈打量周边，三面是高耸入云的尖角建筑，一面迎着广袤的天空，深蓝色玻璃如巨大的水晶点缀着建筑外观，那是建筑巨大的玻璃，银灰色金属结构支持起高大建筑，而他们刚刚上来的地方是三面建筑正中央的一处，如同被忠心耿耿的骑士追随的国王，威严立于中央，它与蓝色玻璃银灰色钢筋建筑不同，通体乳白，像童话里罗马式城堡的塔楼，但它是正儿八经的现代建筑，古式电梯直通于此，是人们特意建成这副模样的。而他们站的地方，是三座连体建筑合力捧起的灰色圆盘，直升机升降的标识刻印在该圆盘的中心，抬头是蔚蓝的天空，今天天气不错，可以看见丝丝缕缕的白云，连接三座建筑的银灰色的钢筋混凝土，带着独属于工业时代的压迫感，巨大的金属结构投下阴影，分割着他们现在头顶的一方天空，这些钢筋混凝土似乎特别尊重塔楼似的，小心翼翼的绕开，只连接有着蓝色玻璃和灰色钢筋的现代风格的摩天大楼，脚下是已经变得渺小的城镇，密密麻麻的各色屋顶，红的，褐色的，蓝色的屋顶都变得如同煮熟的米粒般渺小，紧密的排在一起，街道，道路，纤细如磁带，近一点的是川流不息的载人飞行器，流畅的线条，划出光的轨迹，它们来来往往，忙忙碌碌，其中一个乳白色的带着蓝色光圈的圆形传送器由远而近，慢慢的可以看见它下面赤红色夹杂金红的火光。“我还挺想见识一下伞部的武器，听说好厉害呢！”他难掩激动的心情，脸部微微发红。“稳重点。”老者闭上眼睛“别让上头听见。” “哎哎！知道了！”年轻人掐灭烟头，换上一个端庄肃穆的表情，身体站得笔直。“这还差不多。” “唉！你好！武器呢？”当他看见飞翔的传送仓出现在直升飞机升降台正上方，红色的火光转为蓝白色，缓缓降落，当INK从舱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劈头盖脸就问了过去。 “这个……”INK冷漠的指了指腿上绑着的毛笔，态度算得上非常的敷衍。 “这看上去就是普通的毛笔呀！”年轻人仔细端详，看上去有些失望，“能有什么威力呀！” INK却丝毫不理会年轻人的失落，径直走向老者，老者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生面孔，新人？” “是” “辉柏嘉”老者招呼失落在一边的年轻人，“把资料给他” INK借过资料，简单的翻了翻。 “知道了？”老者严厉的询问，带着质问的意味，接回资料，风吹而过，拂动他们黑色的衣摆如同蝙蝠微微展翼。 “是”冰冷的语气，没有一丝拨动。 “那就，行动吧！” 作战指挥室里，老者打开电脑，监视器已经交付于刚才接受任务的年轻人，由他自己绑在自己左手上和，让处于隐身状态的监视悬浮球一路跟随，将影像和资料，传回作战指挥室里他的电脑。“看起来太嫩了！”老者忍不住嘀咕一句“也不知道，伞部怎么想的。”他抬头看了看在自己身边认真修理机器的年轻人，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过看起来，比我的学生要稳重许多，这小子全凭一腔热血和机械才华，能成什么大事，唉！有时候真替他担心，真是，太天真了。盼望伞部的武器，这句话，是能随便说出口的吗？让人担心的笨蛋。这小子，再这样鲁莽下去，前途可怎么办哇！”年轻人并不理会长者望着他时焦虑的目光，或者是故意无视，或者是沉迷修理机械，无法自拔。 说实在话，老者是羡慕这个年轻人的，年纪轻轻从战星学院武器机械部以优秀成绩毕业，一毕业就被长老院相中，有远大前程也有自己喜欢一辈子以至于痴迷的事物——武器机械，未来是那么美好，也正是如此他刚刚看上去才那么兴奋，但是正是因为这样，老者才担心着他，因为人生太过顺利，所以城府不深，长老院那群人精，如果出什么事，十有八九会牺牲他当替罪羊的。这孩子一毕业就被分到他门下当学徒，他理所当然的会为他多考虑点，但是万一出什么事，他可无法保证保这个年轻人周全，他忠于长老院，没胆也没有能力和长老院对抗。 老者摇摇头，不考虑这些。身边的年轻人安静的修理着电器，时不时的还在本子上记点什么。作战室从他们进来到现在一直都很安静，毕竟他们之间很少有沟通。 几小时前，INK走进了传送仓，他已经知道任务的大概，现在只需要去完成。年轻人与老者向电梯走去，年轻人有些失落嘟囔着“毛笔有什么威力呀！可以作为武器。”，天台风很大，他们迎着风前行。古老样式的银灰色电梯门将他们关在里面，一路电光火石，咣当咣当的把他们送到十楼。老者一言不发，若有所思的走进了作战室，带着一肚子疑问和对年轻人的担忧与不满坐在椅子上，将电脑放在桌子上，他一直疑惑不解的分析，直到感到无聊的年轻人从他的包里掏出损坏的仪器，修理的杂音打乱了他的思维，令他分心。 现在，他的思绪慢慢浮现，回归正轨，就在这时他忽然电光一闪的发觉，不是对方的武器不正常，虽然确实没有什么人用毛笔作战，而是对方太不正常了，他的眼神冰冷无光，语气也是同样，乍一看没发觉，比如他身边的年轻人因为年轻，许多东西都没有发觉，一些事物，是需要阅历的，比如面对人的观察力。可是细细的观察就能感觉到，对方的疏离冷漠，当然他们第一次见面，这个场面冷寂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那个眼神骗不了人，那个眼神根本没有温度，不像是活人的眼神，在加上交接的时候，他闻到了对方身上的墨香，和无意中触摸到的对方手指比别人低的温度。或许，毛笔不是什么武器，但是伞部也没说谎，他们确实送来一个武器，并且这个武器还不简单。 很多年后，临死前回顾一生，老者承认，当时他只猜对了一半。 而现在，INK从仓里再次走出，他没有选择乘坐传送仓，那太显眼，而选择潜行，隐秘前进。这个选择，是实验室里长官一次次训练出来的结果，比较保守对于第一次出任务的他而言很安全。 他身处于茂密的森林，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森林。也是第一次双脚踩在结实而温暖的土地。呼吸着森林特有的夹杂着水汽潮湿的清香。绿树成荫，阳光倾泻而下透过树枝与树枝间隙撒下一片碎金。远处鸟儿鸣叫日森林更加幽静。他有些恍惚，手不由自主的就触摸到身边树木褐色的树皮，粗糙的触感。他往前走，脚下草带来了轻微的瘙痒。他抬头透过树枝间隙看到蔚蓝的天空，平视时则看到远处金色的光线，低头则看到脚边，粉色的蓝色的白色的细碎小花。从出生至今日，他感觉他的世界是一片空白，记忆里只有窗外孤独旋转的星空陪着他，因为遥远的距离而让他有不实在的不安全的无措，就像一个人无止境的坠落，他疯狂挣扎着寻找着什么，但是周围什么也没有，他的身体无法触摸到坚硬的着陆点，只能不断下落下落，任由时间从指尖滑落无法握住，任由自己漂浮无依，周围是一片空白，一片虚无，唯一实在的是书，书里描写的颜色，是用黑色墨水写的，隔着一张张纸，分开了理想和现实的距离。而基地人们的冷落，更是强加上不自由的枷锁，隔开了他与他人的距离，他与他的世界，没有温暖，没有关爱，没有友情，没有阳光与颜色。 而现在，那么多生命，那么多色彩兀的闯进他的世界，他的眼眸。 还有温度，温暖的温度，温暖的阳光。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他不属于这里，如果他没有利用价值的话，他会死去，彻底与这个世界告别。他不是自由的，背后的监视器，让他浑身不自在。他只有恋恋不舍的不停往前走，周围唯美生机盎然的景色，时时刻刻都在挽留他，他却不驻足观赏。他走进树的阴影，走进黑暗，走进森林的深处。，向前走，如同机器人接受指令，走向他的目标，为了完成这个任务，仿佛有无形的巨手推着他，那是他活着的价值，他让孤寂的空虚再一次窒息他的感官。让四肢百骸渐渐被寒冷冰封，让自己感受周围的灵魂闭上眼睛，陷入沉睡 。他没有软弱的机会，他没有享受阳光，感受自然的机会，他知道自己命悬一线，生命握在创造者手中，无法挣脱，他只有影藏自己，麻痹感官，完成任务。 他是武器，也仅仅是武器。 黑色的水珠滑落他苍白的面颊。墨水做的人儿流下墨水的眼泪。 周围景色绚丽如画，他却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看。 远处出现巨大的建筑，墙体上斑驳的爬山虎诉说着它悠久的历史，黑色的屋顶如针般尖锐且直冲云霞，精致的窗户。褐色的墙体，黑色硬木制作的城门，每一块砖都雕刻着蔷薇花纹。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K- forest家族的城堡，又名为［位于森林心脏的宝石］。 他听见有人走了过来，他立即躲到附近树后，看见一群衣着整洁的人走了过来，进入城堡。 他当机立断，伸出手，让墨水注入地下。黑色的墨水浸染了城堡周围地下的土壤，却碰到地基。他的感官与墨水同在，墨水碰到了地基，他感觉到地基的坚硬，以及看到褐色潮湿而又温暖的土壤。他顺着地基的墙体而上，无声无息的顺着古老城墙结实的墙体。他的视线由黑暗转为光明，那是墨水触角由潮湿阴暗的地下转为温暖明亮的地面，他的墨水触角沿着墙缝而上。极细而不易察觉。当触角触到窗户的细缝时，当墨水流淌入窗户时。他的身体也随之破碎，化作黑色的墨水，顺着刚才触角走过的路…… 他破碎的场面让监视的人吓得把茶吐了出来，他的学生也被老师的动作吓到，停下工作，呆呆的看着显示屏“刚才，发生什么事。”鉴于监视器看不见那个孩子的踪迹，老者联系伞部，让他们来监视。 伞部不知用什么方法，让他们的显示器显示画面，是那个孩子进入城堡的第一个视角，同时也让他们的监视器收到信号，断断续续的在屏幕上同时出现第三视角。 “是信息接收器和转发器”年轻人一字一顿的说，“其实是，一个玩意有两个功能，接受器的频段，让我们的电脑接受而出现第一人视角，转发器让我们的监视器有接受器的同步频段讯号，也就是是让我们的监视器有短暂而不稳定的透视，从而同步监视，就像在镜房里照镜子一样，一个地方，不同视角。这个装置太大而不宜携带而装在卫星上，所以这个频率由卫星操控，简直就是炫耀技术，但是他们的监视器在哪？信号源在哪？” 接下来屏幕出现的影像，让年轻人闭嘴不再介绍，也不在琢磨，因为它太奇异了，简直不符合常理。 INK破碎的身体，化作一摊黑色的墨水，在窗户边上出现，此时他已经身在建筑内部。他黏在窗户边的墙体，四肢贴敷。伸手出墨，贴到房梁，纵身一跃。就在走道里飞檐走壁，速度极快，屏幕上只能看到白色的影子带着黑色的绸带。而他的毛笔似乎全部被他的墨水同化了，他化作墨水时，毛笔也是黑墨，他化作人形时，毛笔就是玉质毛笔。看起来他有暂时同化物体的能力。但是就在他重组合的一瞬间，年轻人的新作品——四维检测器就扫描到了他［金属底座，红色扫描口，蓝色的模拟显示3D图］。他的身体里有微小的纳米机器人，是它们以第一人称监视了他，也是它们以第三视角监视了他。监视者一直住在他身体里。似乎无法摆脱，而他似乎也无法同化这些机器人。 鲜红如血的帷幕装饰着大厅，金色的烛台，水晶吊灯，银色墙灯，墨绿色的墙纸暗金色的花纹。褐色的地毯，褐色的木头雕刻着花纹，撑起大厅高高的圆形穹顶。 穿着长礼裙的淑女，优雅可爱，明媚动人。穿着短礼服的绅士，风度翩翩，风流倜傥。 乐器奏响舞曲的旋律，一对对丽人携手，如翩翩蝴蝶滑入舞池，明月照耀高台，烛光摇曳舞会，美酒佳肴。佳人丽人，若这一切是梦，只愿永不醒来。 K- forest坐在他的书房的沙发上，读着一本古书，奇异的字符，有些破损的页面，说明它悠久的历史，可能年代无法考证，正如他家族对于这片土地的影响一样。他微笑着，倾听隔壁舞厅悠扬的音乐。并且敏锐的察觉到，细小的来自于顶部的骚动。 他的“客人”来了，他一定会“好好招待的”。长老院，到底还是耐不住性子了。一生混迹黑道的他如果最后以慈善家的面目落幕，那可真是史上最佳的讽刺剧。而他无论是否会活下去，都是戏剧人生最美丽的片段。他微笑，他静候，他甚至有些期待。不信神的他甚至祈祷“客人”尽快进入舞台。 INK被墨水牵引着，在屋顶之下飞翔一般的前进，装修典雅的长廊曲曲折折，房间遍布，昏沉黑暗 ，每一个房间，他都看过。没有他的对手。他不停的在长廊里穿梭。四处寻找。 他飞到木头悬梁上，他的下面是欢愉的人群。这里是舞厅。房间有些热。他苍白的皮肤开始出现裂缝，开裂，被黑色的墨水浸染，随后剥落，墨水随之流出滴落，滴滴嗒嗒的流淌。他没有察觉，专注的望着下面的人群，没有对手。 有些杀手，在没有找到对手的情况下，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屠杀包括目标在内的下面所有人。但是不知为什么。INK不打算那么做，他只是静静的待在上面。 黑色的墨水不断滴落，终于引起下面的人的注意。 一个贵妇人无意中发现待在上面的INK，在她眼里，是一个皮肤不断剥落，露出里面黑色的肌体，肌体还像冰块融化一样，不断流淌着黑色的液体，已经没有人形的可怖生物，黑色的墨水不断滴落，在他正下方形成墨水的池。她发出惊恐的喊叫，不住的后退，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他们惊恐的挤成一团背靠着门，议论纷纷，也引来了静候于隔壁书房的forest。 forest打开了门，有人踉踉跄跄的跌落出来，forest机敏的一闪。 见打开了门。一时间，大厅里的人纷纷往外跑，立即人去楼空，forest耐心的等他们走完，慢慢的步入舞厅，仪态从容优雅如同国王。见状，INK从横梁上一跃而下，躲藏已经没有意义了。 在他跳下去的那一刻，forest打开了留声机。悠扬的音乐拉开了死亡舞会的序幕。 INK挥舞着毛笔，玉质的笔杆晶莹剔透。forest抽出短刀，冰冷的金属反射烛光。 “叮——”玉敲击金属，发出明亮而悠长清脆的声音，很快就被音乐盖了下去，在INK挥舞毛笔的时候墨水仿佛顺势化作锋利的黑刀片，划向forest，forest几个空翻敏捷的躲开，见拉开距离，forest扔掉短刀，从身后抽出冲锋枪。 “哒哒哒”火光四射，黑色的墨水球紧紧包裹住了INK，水球破裂，INK挥舞着毛笔，无数枝墨水箭矢，划过空气。箭对子弹，哒哒相撞，箭化作墨水，但子弹也被击得粉碎。他们的距离不断接近，毛笔在手里转个圈，顺势下劈，被冲锋枪横挡，forest伸脚踢腿，INK闪身躲过从对方头上跳跃而过，墨水如下雨般倾泻而下，forest翻滚躲避，他们在大厅里旋转，不断试探，不断接近而又分开，如同在跳狐步舞一样，优雅凛冽。在音乐，烛光，吊灯的映衬下恬静浪漫的的没有一丝杀气。 墨水在地上积存，子弹将大厅打得稀巴烂。INK没有击中对方，一次也没有。而forest每一次攻击都无法真正伤害对方。他们僵持着，势均力敌。 INK的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敏捷。forest攻击到他的机会也越来越少。胜利的天平开始倾斜。 INK的墨水随着他每一次的攻击于空中慢慢淡去，而击落于地上的墨水，却没有消失的意思。 有几次forest无意中触碰到半空中要消失却还未消失的墨水，衣服被划开一个小口子。这让他发觉到危险。他很累。有些疲倦。他以人类之躯对抗墨水组成的人造人，不会死也不会累的人造人。 冲锋枪滚烫，枪口发红冒烟。INK的攻击没有停止，他们还未分出胜负。黑色的墨水成网成团的分布在半空，脚下一片墨水的汪洋。forest无意中被墨水细丝切划掉左臂立即被下面的墨水吞噬，他跪倒在地，因为他的双脚也失去了，但他借助枪，残腿支撑身体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以站立的姿势被拉进墨水的深渊。 “看起来是个新人，手脚一点也不灵活，如果他会受伤的话，已经被我干掉许多次了。” 墨水慢慢的蒙住眼睛，包裹了全身。 “但是他挺厉害的，败在他的手上，我很荣幸。” ［我的人生，完美谢幕了。］ INK走出城堡的时候，外面第一缕阳光染红了东方，作战室里已经换了两拨人，现在还是开始与INK交接的那对师徒。INK已经打了整整两天两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