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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番外(羽之冒险队)

查理九世:不若蝉翼

——“烟花易逝,是抓不住的,就像短暂的人生。但烟花只有一瞬,足够绚烂,哪怕只绽放在当下,却是最热烈的,盛大的,美好的,一如在我们记忆里的难忘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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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声明切,马蹄声一路向西

熙熙攘攘的声浪一阵阵袭来。挑开车帘,入眼便是繁华热闹的古街——纽克唐人街

街前的中央广场上聚集了一众小商贩,卖花灯,捏面人,占卜算卦……三教九流都聚集到了一块儿。

其中,数44号街为最。

……

(唐人街44号地下商城,绝版珍藏馆)

奢华的装修,散发着浓郁的中国古典气息;精致的墙饰,融合了中国各朝代的艺术特色。

一个个透亮的玻璃展柜,一件件奇异的矿世珍宝,映射出一位位冒险者一生的巅峰辉煌

橘黄的灯光填满整个金碧辉煌的展厅,整个营造出温暖怀旧的色彩,磨平了藏品岁月的棱角与凌厉,镀上柔和的金色光芒,诉说着自己曾经的辉煌,是冒险者前仆后继的智慧,勇气与信仰

一个个展厅门交织,其中,推开走廊尽头的小木门,你会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唐欣(幼)晓翼哥哥——

女孩清脆稚嫩的童音响了起来,随后便是“砰”的砸门声,堪称狂轰滥炸,令屋内的唐晓翼一个踉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毛笔直接砸到地上,在他价值不菲的唐装上溅射出星星点点的墨迹,很快便渗透进中衣,在手感细腻柔滑的绸缎面料上晕染开来

唐晓翼嘶——

唐晓翼急忙稳住了帅气的坐姿,一手轻轻一掠,便从地上捞起毛笔,顺手拿起抹布擦了擦地上的一摊墨渍

看上去只有五六岁的唐欣用力推开门,推力使她向前扑去,随后立刻跌跌撞撞地向唐晓翼奔去

房间不大,却显得格外温馨舒适,设备也一应俱全。什么野外工具,探险装备,秘境资料,一些巧夺天工的秘宝,破谜者荣耀勋章等几乎占了大半,房间正中央,放了一张占地面积较大的案桌,不难推测是用来商讨会议的

房间本就小,放了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几乎无从落脚。尤其是,里面还满满当当坐满了人

案桌正对着门的位置,坐着一位莫约十一岁左右的栗发少年。他翘着夸张的二郎腿,身体前倾,只用一只凳腿撑着全身重量,故意耍帅般轻轻晃着腿,整个人显得摇摇欲坠

他低着脑袋,一手插兜,另一手握着粗杆毛笔,投入地写着什么,手腕浮夸地转动,毛笔挥来挥去,洋洋洒洒,溅了不少墨滴

他身旁,围着两个和他同龄的少年。两人歪着头看他写,比本人还要认真,一边还得担忧他们队长随时从椅子上摔下去的可能

其中一个瘦得出奇,个子应该蛮高,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恐怖的是他还能透过刘海看到别的事物

另一个更是奇怪,看上去只有八个月婴儿般的个头,娇小可爱。刚刚以为他是坐着,现在一看,他其实是站在椅子上。三个人都极为投入,小脑袋凑在一起

看到来人,唐晓翼眨了眨眼睛,咧嘴一笑,好看的琥珀色眸子熠熠生辉,划过一抹阳光与温柔,如一泓清泉,水波流转

唐晓翼啊,是唐欣啊。过来过来——

见唐晓翼又低下头伏案提笔,唐欣有些不满,嘟起了嘴

唐欣(幼)晓翼哥哥,你到底在写什么啊……好不容易回来一次,都不告诉我一声……

唐欣气鼓鼓地低下头,两条俏皮的小辫子摇来摇去,显得格外可爱

唐晓翼似乎想用插在兜里的那只手去摸唐欣的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生物唐奶奶:是啊,晓翼。听说你们回来了,唐欣比谁都兴奋,饭还没吃就急匆匆跑来找你呢

唐奶奶笑眯眯地推开门,慈爱地看着他们

她身着典雅华贵的古朴唐装,三千银丝用乌木发簪高高盘起,眉慈目明,面容中依稀可以看出昔日的风姿绰约

唐晓翼奶奶!

唐晓翼很是惊喜地抬起头

于飞飞唐奶奶?

伊戈尔奶奶也来了?

唐雪对他们而言,也是十分亲切的“奶奶”。能够顺风顺水毫无阻拦地踏上探险这条路,究竟归功于谁,当事人心里都心知肚明

一年的时间里,是唐雪帮助他们查找各地秘境及秘境珍宝的信息,在羽之冒险队集体“越狱”后,也是唐雪联系几人的长辈,并说服了他们

冒险路途中,羽之冒险队有时也会到唐奶奶这里小憩调整。这个小隔间,便是他们的“临时住宿基地”

跟随唐雪的推门而入,就像变魔术一样,小小的隔间转眼间又闪进几人,房间几乎完全被填满,甚至略显拥挤

殷叔叔四下打量,看到铭刻着“羽之冒险队”队名的各种荣誉勋章与极为罕见的秘境珍宝,堪称琳琅满目,眼中闪过一道亮光,语气里满是欣赏

生物殷叔叔:晓翼,这些都是你们获得的?

生物殷叔叔:小伙子越来越有出息了啊

殷灵

刚和爷爷周游列国回来调整歇息的殷灵看着这个狭小简约的小隔间,频频皱眉,似乎再多待一秒都是折磨与煎熬

殷灵怎么,唐晓翼

殷灵好歹也是几千年前的皇族后裔,就落魄到如此地步?

眼前高傲的八九岁女孩衣着华贵雍容,乌黑长发快要及地,用琉璃彩凤簪别起,身着绣有华贵牡丹的丝绸襦裙,披着广绣薄烟金丝霞粉外袍。个头不高,却颇有睥睨终生之势,宛如几千年前的盛世公主重临

生物殷叔叔:殷灵!

殷叔叔面露尴尬之色,低呵

看到她身上华贵的衣着首饰,似乎很是无奈

生物殷叔叔:刚和你爷爷回来,怎么又换上这个行头了?

唐晓翼急匆匆在纸上划过最后一笔,立刻起身把纸高高举起

唐晓翼洛基!

最后一个字话音未落,就只见一团白花花的什么东西突然间凌空而起,划过一道完美的弧度。

待白狼落地,唐晓翼手中的纸早已端正完美地挂在了墙上

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大字:

“热烈庆祝`羽之冒险队’成功挑战s级香巴拉秘境”

其字体之粗犷豪放,让人若不是结合上下含义,可能会认为这团黑乎乎的混着墨疙瘩的东西是蟑螂掉进墨水缸后在宣纸上垂死挣扎爬过的痕迹

看得人嘴角直抽

唐欣(幼)晓翼哥哥……这是……什么东西?

唐晓翼满意地欣赏着这副“贺联”,漫不经心地揉了两把唐欣毛茸茸的脑袋,直接忽略了殷灵,冲殷叔叔点了点头

唐晓翼谢谢殷叔叔

唐晓翼我们“羽之冒险队”一定会早日登上浮空城,成为让世界认可的冒险队!

唐晓翼仰着头,目光坚定,一字一顿地说着

殷灵你!

殷灵咬紧牙关,精致并尚且稚嫩的面孔因愤怒而扭曲。但碍于长辈都在,也不好发作。

殷叔叔冲他笑了笑,在别人都去研究那副“贺联”时,目光一直定定地望着白狼王,眼中一闪而过一丝惊喜。

这是洛基山白狼王。几乎已经绝种的动物。

这匹尚年幼的狼王根本无法在这个无从落脚的狭乱空间展现英姿。一向凶猛孤傲的洛基山白狼憋屈地蜷缩在凳腿旁,任由唐晓翼蹲下来狠狠揉着它那皓白如雪的毛发。

殷叔叔知道,这匹狼的特殊绝不仅仅限于种类。刚刚它去帮唐晓翼挂贺联时,不仅速度敏捷,而且本就软弱不堪的宣纸完好无损地挂在墙上,甚至没有一点折皱。

洛基山狼王是一种十分凶猛的狼。它们牙齿的尖锐程度远远不是普通狼可以比拟的。

因此,这匹狼,绝不简单

兴许是注意到了父亲的神色,殷灵随着父亲的目光望去。

殷灵好威风凛凛的狼!

殷灵抚掌大笑,蹲下来盯着白狼蓝宝石般冷若冰霜的狼眸,来了兴趣

殷灵你的宠物?

殷灵这才有皇族后裔的样子!

唐晓翼不,你错了

听到这话,唐晓翼突然抬眼与殷灵对视,眼中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与严肃

唐晓翼它叫洛基。它不是宠物

唐晓翼洛基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

一向玩世不恭的唐晓翼居然会露出这种神色,另殷灵着实吓了一跳,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殷灵你……哼

于飞飞晓翼,你这话也不对

良久,于飞飞的声音突然响起,刺破了凝重的空气

唐晓翼抬头看他,眼中满是诧异

伊戈尔飞飞说的没错

伊戈尔附和道

于飞飞洛基可是是“我们”重要的朋友啊!

唐晓翼呲——

唐晓翼低低地笑了,用右手顺了顺洛基的狼毛,琥珀色的双眼弯成漂亮的月牙型,如四月春风,明媚又灿烂

唐晓翼没错,是“我们”的朋友

唐晓翼对吧,洛基?

唐晓翼低头冲洛基扬了扬眉毛

洛基低嗥一声,蹭了蹭唐晓翼的手心。

希燕喂,你们到底好了没有?汤圆都熬烂啦!

唐雪身后突然窜出来一个小姑娘。她身材高挑,唇红齿白,粉紫色的长发在身后绑成两个麻花辫,现在十分俏皮可爱

小姑娘扬了扬手里的托盘——里面放着几个小碗,小碗里盛满了汤圆。

唐晓翼来来来就等你了!

唐晓翼大喊一声,手一挥,把长桌上的毛笔包括什么杂七杂八的小物件都扫到地上。原本凌乱的房间更加无处落脚。

唐晓翼冲客人们90度鞠躬,扯出一抹坏笑。

唐晓翼都坐过来,今天是“羽之冒险队”的庆功宴!

说着,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沓邀请函,用天蓝色的信封包装,上面绘着洁白的羽毛。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强制性给除殷灵外的每人塞了一封

“庆功宴”筹划得有模有样,地点是“羽之冒险队总部”

隔间的小木门上,也确实挂有歪歪扭扭写上这几个字的小木牌

殷灵什么?要本公主在这种地方吃饭?

殷灵的脸皱得像一个烂苹果,似乎这么做还不如让她去死。

唐晓翼倒满不在乎。他坐在对着桌子正中央的座位上,单手枕头,双脚交叉搁在桌沿上上,颇为悠闲地晃着凳子。

唐晓翼是吗,公主殿下?

唐晓翼毕竟鄙人一介草民,实在无权强求公主殿下屈尊于寒舍。倘若忍受不了,不如早早回宫殿就寝。

殷灵自然听出唐晓翼的言外之意。她脸色青白,却也拿他无可奈何。

希燕来嘛,都坐过来吧。我做的汤圆比较多,也算替我分担分担呗。

希燕倒挺热情,动作麻利地摆好汤圆,眉眼弯弯,招呼大家就座。

一直没开口的唐雪突然发声。她写向殷叔叔欠了欠身子

生物唐雪:殷先生,不管怎么说,非常感谢您捐赠的藏品。它们都是历史,情感和信仰的见证者。

殷叔叔连连摆手

生物殷叔叔:不不不,唐奶奶,您客气了。

他仰头感慨道

生物殷叔叔:我们都希望能更好地保护这些令人叹为观止的文明。

唐雪盯着唐晓翼几乎没有从兜里拿出来过的右手,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后,她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她太了解唐晓翼了。这个倔强的孩子啊。

生物唐雪:孩子们,我还有些事,就先离开了

殷叔叔面带愧色,也冲孩子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朝殷灵招招手。

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殷灵眼中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走之前,她又看了唐晓翼最后一眼,不甘心地咬着嘴唇,悄声问。

殷灵唐晓翼,就不考虑一下吗?

唐晓翼不可能

唐晓翼想都没想,继续晃着椅子,想也不想就拒绝

殷灵你!

殷灵又被呛住,气得牙齿颤抖。

殷灵为什么?!同为皇族后裔,你们就不想重享皇族先人的荣华富贵吗?!

殷灵为什么不肯去劝说你的奶奶?

殷灵再说……等事成之后……

她看向地板,尽量压低声音,掩制不住的愤怒从牙缝溢出

殷灵……我还可以想办法用金丝菌治疗你们这些绝症儿童

唐晓猛地睁开眼睛,声音是控制不住的颤抖

唐晓翼……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

殷灵见唐晓翼再也没办法镇定,勾起嘴角。

殷灵……不一定哦

殷灵我发现,这种神奇的细菌,其实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殷灵……如果我再强大一点,也许……真的可以利用它来控制人,甚至可以……起死回生哦……

唐晓翼突然轻声笑了一下,迎着殷灵诧异的目光,轻声道

唐晓翼年纪不大,野心不小啊

唐晓翼似笑非笑地揶揄道

唐晓翼公主殿下,寒舍可容不下您啊

殷灵你!你就不管你队友的死活了?!

唐晓翼(轻声)他们不会同意我这么做,我也不会这么做

唐晓翼你还记得你的先祖吗?就是因为穷奢极欲,大好喜功,才导致最后的国破人亡

殷灵把牙齿咬得咯吱响,于宽大广袖下的玉手紧握,尖利指甲刺破手掌。金丝绣花布鞋狠狠踏在地上,恼羞成怒地摔门离开

殷灵你一定会后悔的——

于飞飞嗯?晓翼,怎么了?

希燕快来啊,汤圆要凉了

唐晓翼……嗯

希燕刚才的女孩……为什么离开了?是汤圆不好吃吗?

希燕捧着白瓷碗,垂下眼帘,有些失落

唐晓翼嗯?不是啊

唐晓翼嘴里含着热腾腾的汤圆,话音有些颤抖

唐晓翼毕竟人家是公主嘛,口味刁钻

唐晓翼调侃,又随口问了一句

唐晓翼温莎,要尝尝吗?

若不是这随口的一句话,别人根本不会注意到,在桌子的最边缘,还坐着一位金发公爵样的少年

从始至终,他都在默默看着这场闹剧,默不作声地感受着羽之宛若一家人的温馨轻快,眼神复杂

听到唐晓翼随意的口气,他那张尊贵俊美的白皙脸庞逐渐狰狞扭曲,修长苍白的手指狠狠抵在桌面,指关节微微泛白

希燕当然啦!今天的成就,温莎公爵出了很大一份力啊!

希燕笑眯眯地把汤圆端到温莎面前

伊戈尔是啊,留下来一起吃吧

面对羽之冒险队的盛情邀请和面前端着白瓷碗的希燕,温莎看也不看一眼,直接避开她,朝门外走去

还端着瓷碗的希燕颇为尴尬地站在原地,面露难色

唐晓翼一摔筷子,面色阴沉

唐晓翼温莎,你什么态度?

温莎我什么态度?

温莎顿住脚步,终于回头,满脸戏谑

温莎唐,原来,你还记得我啊

他的声音尖厉起来

温莎你又是什么态度?

唐晓翼……一会儿有烟花,你不留下来看?

温莎……哦?烟花?

温莎轻声重复了一遍,自嘲般笑了笑

温莎唐,我是唯物主义者。烟花易逝,是抓不住的,就像短暂的人生。

唐晓翼所以,才要去世界各地看看,不留遗憾啊!

温莎……唐,我们终究不一样

温莎又低低地笑出声,转身就走

伊戈尔……晓翼,抱歉……是不是我们……

唐晓翼不,这不怪你们。温莎一向孤僻

唐晓翼……不过……他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唐晓翼有些担忧地看向希燕

希燕抬起头,三下两口扒拉完汤圆,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希燕……我们……去看烟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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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唐人街灯火璀璨

四人一狼爬在楼台俯瞰众生,星辰笼罩大地。身后是流光溢彩的古式小花灯

唐晓翼伸出右手——本麻木的指关节已逐渐恢复正常

希燕其实吧……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希燕满脸幸福的笑着,灯市如昼,斑驳的光影打在她脸上

伊戈尔是啊

伊戈尔元宵节……就是要一家人在一起过嘛

于飞飞站在栏台上,感叹

于飞飞这是我过得最幸福的元宵了。以前……总是混着医院的消毒水味儿

唐晓翼望着队友们手指上清一色的草戒,摸了摸洛基的毛发,突然笑了

唐晓翼我们……已经活过医生的预期了吧?

唐晓翼说不定……真能创造奇迹啊

洛基只觉心中一阵抽痛

洛基会的,晓翼,一定会的

洛基你们羽之冒险队,一定会名扬四海

这时,有孩子在空地上点燃了烟花——是那种火焰只能喷射出几米高,在地面盘旋打转的款式

微光照亮几人的面庞

于飞飞啊啊啊!看啊!烟花!

真的,只听砰的一声,烟花在空中绽放

仰望天空,看着那形态各异,色彩缤纷的烟花,那绽放的烟花就象多情的流星雨淅淅沥沥,又似降落伞从空中降落,也如萤火虫般在夜空中偏偏起舞

希燕真的啊啊啊!好漂亮啊!!就像万寿菊一样呢!

希燕激悦地跳了起来,一手扯着伊戈尔的衣袖,一手攥着唐晓翼的胳膊使劲摇着,粉嫩的小脸红扑扑的,身体蹭着木质护栏

三人的声音随着烟花的一次次炸裂而不断呐喊,一个个手舞足蹈。夜空下,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只能就着火树银花看到极为闪烁的眼瞳,映着绚丽多姿的火花,熠熠生光,比天生的星星还要明亮

声音逐渐淹没在队友的尖叫声中。古镇节日的热闹繁华,楼台下的门庭若市,载歌载舞逐渐缥缈朦胧,像被油纸糊住般模糊。

他们就像是第一次看烟花一样,一个个脸涨得通红,身体不断前倾,激动地伸出手去,似乎要抓住墨蓝夜空中璀璨夺目的一现昙花

洛基看到,在一片灯红酒绿与羽之冒险队的欢呼声中,唐晓翼脸上晶莹的水珠划过,折射着烟花的璀璨夺目,五彩缤纷,如此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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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唐晓翼指着秘境地图,眉飞色舞地规划着未来的蓝图

“去完香巴拉,集齐秘境珍宝……登上浮空城之后,我们就去中东……”

“最后啊,我们羽之冒险队就一起去世界各地!周游列国,让世界遍布羽之冒险队的足迹!……嗯……最后嘛……”

“好啊,就按希燕说的,一起去一个世界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就这么说好了啊,都不许反悔!”

“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过元宵,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羽之冒险队,干杯!”

“嘿,飞飞,说什么呢!你才像阔气的秃头经理!……喂喂喂!都别笑!”

“噗哈哈哈哈哈……”

……

烟花易逝,是抓不住的,就像短暂的人生。但烟花只有一瞬,足够绚烂,哪怕只绽放在当下,却是最热烈的,盛大的,美好的,一如在我们记忆里的难忘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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