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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绝望之下Desperate

刀锋划开骨骼带来坚锐的刺痛感,随后在模模糊糊中意识陷入了黑暗。sans从睡梦中惊醒,透过窗户看向外面,他突然想起,地下是没有阳光的。空无一人的街道,雪镇还在沉睡。

他从床上下来,头骨紧紧贴在墙上,一墙之隔,是他兄弟papyrus的房间,此刻他在熟睡,安眠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晚里格外清晰,黑暗中,sans左眼闪烁着蓝绿交替的荧光。而他胸膛中则点亮怪物的灵魂,一切都还好,他也是,papyrus也是,他们的灵魂完好无损。

“哦!papy”黑暗中sans依靠着墙,一墙之隔,papyrus在熟睡。

清晨,照例又是被papyrus从睡梦中拽起来的,天知道,他是怎么睡在地上。

“sans”papyrus拎起sans,把他哥哥摇醒“别在地上睡着,会着凉的。”

“嘿,早啊!bro”sans揉着眼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然后他收到了今天高分贝的礼物。

“还早,都几点了。”papyrus一脸恨铁不成钢(恨骨不成骨)。

sans躺在遗迹前,翻着书。和一门之隔的友人聊着天,如果papy看见他不在岗位上,一定会抓狂吧!想到这个情景,sans忍不住捂着嘴,笑出声来。“噗嗤”

“怎么了?”对面的女士温柔的询问,今天她看起来心情不错。

“没什么。”sans擦了擦嘴边笑出来的口水,“忍不住想到了自己的兄弟”

“你的兄弟是个不错的人,你经常和我提起他。”

“那当然,我的弟弟超酷,酷到骨子里去了。”

门的那边并没有传来sans预想到的轻笑,而是一阵轻微的抽泣。sans收起笑容,严肃起来,关切的问“怎么了”

“sans,答应我。如果有人类从遗迹这里出去,请,请保护他,好吗?”

沉默,一些不好的回忆在脑海里一闪而过,sans沉默着,他的眼眶失去了光明。胸前一阵刺痛,像是有人拿着刀,划开他的肋骨,将他的灵魂粉碎为尘埃。

“sans?”

同样的情景也同样出现过,他和她隔着门讲笑话,她拜托他保护一个人类孩子。

“sans?”

他照做了,他遵守承诺。可那个孩子举起屠刀,杀掉了她,从他的身边夺走了他的弟弟。将整个地下世界尘埃血洗。

“sans?”“san!”

sans仿佛从梦中惊醒,他呆在哨所里,面前的papyrus端着意面,看起来有些不耐烦。

“hey,bro”sans单手支撑头部,懒洋洋的和papy打招呼。

“sans,你怎么老是这样,注意力不集中,整天懒洋洋的。”

“嘿,别这样。我开始有一骷髅(蒌)的工作要做的,都快累倒骨子里了,体谅体谅一下我这把老骨头吧!”papyrus极力憋住火气,把意面轻轻放在sans面前,“那好吧!我给你带来了一盘意面,给你打打骨气,别在偷懒了。”说完,papyrus转身消失在茫茫雪景中,sans呆呆的望着papy的背影,等回过神来,意面已经被冻起来了,叉子叉都插不起来。

“这个……各种意义上的不能吃!”

“嘿!”在他左手边,熟悉的怪音,贱兮兮的冒了出来,“你最近真的很闲啊——”最后几个音被声音的主人拖长了腔调。像是指甲刮玻璃的声音,让人一阵发毛。

黄色花瓣的小花,缠绕在哨所的柱子上,冲他咧嘴笑。“上一周目过的怎么样啊哈?”

审判长廊,frisk手持真刀,杀死托丽尔,杀死了

papyrus,杀死了安黛因,杀死了玛菲特,杀死了镁塔顿,杀死了每一个他(她)看见的生命,带着地下世界的血泪,玷污了审判长廊的神圣。在他先手回合暴风骤雨一般的攻击下。那个孩子执迷不悟的走到了最后一步。

sans冷汗直冒,在地下世界冰天雪地里感到了锥骨钻髓的寒冷。他警惕的看着身边的小花。要说不好的印象。他带来的恐惧和无助远远的大于那个孩子。

他怎么好意思过来问问,他们过的怎么样?他们这么糟糕的生活不是拜其所赐?

眼黑的sans直接将桌子上的意面连面带盘子掀翻到小花脸上。

“你……”小花话没说完就被拍躺了。“哼,咱们走着瞧。”小花钻土离开,留下sans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犯了个大错。大错特错,他居然把他弟弟的意面给翻在地上了。

“这下……更不能吃了。”sans咬牙把意面捡起来,“对不起,兄弟。”

“孩子,你想要点什么?”托丽尔端着派,放在餐桌上,“派?真是好主意,要不要加点什么?果酱,怎么样?”

”frisk……”

papyrus到家时,sans已经呆在家里了,他看起来,精神不是太好。整个人都缩在沙发里,单手捏着遥控器,没精打采的看着MTT的电视节目。

“sans……”papyrus看着没精打采的sans,责备的话未出口边咽了下去,“你怎么了?”

sans抬头看见弟弟一脸关切的表情,疲倦的笑了笑,“没事,papy。我只是累到骨子里了……”

sans把去掉灰的面咽下去,还没缓过劲来,就去后面的小树林里吐的天昏地暗,眼冒金星。深一脚浅一脚的把自己扔在沙发上……

当papyrus端着晚饭找到sans时,他已经睡着了。

papyrus没办法,只得抱起哥哥,把他送回房间,轻轻盖上被子,关上门。

papyrus一个人(骨)坐在桌子边,吃着意面。

“嘿,papyrus,吃饭了。”sans端着奶油蘑菇汤,放在餐桌上,“papyrus?”sans走出厨房

“papyrus?”sans抱起沙发上睡着的papyrus,“你怎么了?”轻轻抚摸额骨,还好,不烫。

小小的papyrus缩在他的怀里,缓慢而轻柔的呼吸。睡着了。sans松了口气,抱着弟弟,把他放到床上……

“papyrus?”papyrus惊醒,看见有些疲倦的

sans,端着早餐坐到他面前,“你怎么了?晚饭吃到一半就趴在餐桌上睡着了。”

“sans!你还好意思说。你晚饭都没吃!”

“嘿!嘿!bro,别激动,冷静,冷静。”

papyrus确实是太累了。帮雪镇的居民跑腿,还要抽出时间给他懒哥哥准备意面。顺便把他们的房间整理整理,然后去上安黛因的课。他的日程总是满满当当的,为了梦想而努力,不轻易感到疲倦。

只是不想让sans知道,他有多忙碌。

这一次frisk屠杀一切,并且重置。

sans特点起了一个大早,他从冰箱里拿出一块面包,草草的涂上番茄酱,就着牛奶吃着他的早餐。此时此刻papyrus还在熟睡。

早餐后,sans照例来到他的哨所,从抽屉里翻出本子和笔。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字符。“嗯,考比尔的账到结算的时候了。水电费要交了。最近日常的开销不是很大……”sans一面自言自语,一边在纸上,飞速的写着。算着账。

过了一会。sans把账本放进抽屉。感到有些困。他决定去找他的老朋友,好好唠唠嗑。

刚下过雪,地上积了厚厚的雪。一串脚印,映在上面,相互追逐。

sans依靠门坐下,往常这个时候,托丽尔都会在门那边等待,但是现在寂静无声。sans抬起手腕,手表指针滴滴答答。sans的额头滴下汗珠。他焦躁不安的在遗迹门口走来走去。手表的滴答声越来越不和谐了。像小刀一次次摩擦骨头发出的轻响,在雪后空旷的走廊发出微弱的回响。"滴滴答答‘’滴滴答答‘’。一遍又一遍,在这循环往复的时间中,金色的审判长廊飘散细雪一般的灰尘。

‘’快点,回答我‘’sans在心中默念。他抬手轻扣废墟的大门,说出熟悉的笑话,他等对面轻快的笑声,驱散萦绕在他心头不明的恐惧。‘’求你了,回答我。‘’

然而对面寂静无声。

''sans''熟悉的声音从另外一头传来。像是黑夜中闪过的火烛。

‘’papyrus?‘’sans瞬移回哨所。他因为焦虑而消失的眼珠漆黑的眼眶,死死的钉在遗迹的门上。

‘’sans,你不能总是这样!‘’被吓到了的弟弟轻轻拍着他的桌子,‘’你怎么了?‘’papyrus咽下责备的话。因为他发现,他兄弟状态不是太好,仿佛刚刚受到了惊吓。‘’sans,你还好吗?‘’绿色的治疗魔法盖住了sans的灵魂,一番检查后,似乎没有什么伤口。而sans 也在 papyrus的魔法下反应过来。

‘’我只是太累了,累到骨子里了‘’像往常一样,双关语起了反作用。但是好歹,让papyrus的注意给岔开了。

他可不想让他的弟弟察觉潜在的危险。他小心翼翼为弟弟构造的世界,绝不允许任何玷污。模模糊糊想起上一个时间线的屠杀。sans的杀心开始在心底扎根。

最后的长廊,被所有人称呼为审判长廊,通往王宫的必经之地。

sans等在长廊的尽头。死亡的恐惧,随着人类的屠杀,在地下蔓延,这一次再一次重复上一个时间线可悲绝望的演出。

拿着小刀的frisk站在存档点附近,这个造成时空紊乱的元凶,这个杀掉地下每一个怪物的杀手,从他的身边夺走了他的弟弟。

审判词好像不是第一次讲了。不过

【It's a beautiful day outside

brids are singing

flowers are blooming

on days like this

 kid like you,

should be burning in hell!]

所有人都应该拥抱未来,但是除了你。因为你剥夺了所有人的未来

龙骨炮咆哮着,审判长廊被白色的火光盖住了所有的光芒,白森森尖锐的骨头排山倒海一般。

【抱歉,孩子。这不是你该看到的结局,你的结局应该 为你的处决点数而死亡】

那个孩子挥舞着小刀,迎面他的攻击。但是即便是杀戮指数最高的武器,也无法伤到他,他不会乖乖承受伤害。最高防御的防具,也无法无视他的攻击。那个孩子犯下恶果,反馈到现在承受的伤害。

但是现在,他【那个孩子】在决心赐予的存档能力下,熟悉他的攻击。他正在被猜透。他怡然自得的玩耍中,在玩耍中伤害所有怪物。直到尘埃落定。

重置-

重置发生的时候,一切景物都在扭曲,像是梵高笔下的星空疯狂的旋转。sans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的恶心,像是要把自己可能不存在的内脏给突出来,然后重置的力量他重重的砸进一片黑暗。

一块柔软的东西在眩晕中接住了他,他四脚朝天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样子十分滑稽。挫败感促使他拿起自己的枕头想重重的砸到墙上,无意间看见了时间,想起自己的弟弟正在隔壁睡觉,sans不得不把枕头轻轻放在床上,顺手给他一拳“脏话屏蔽”

他想出去散散心但是房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于是他手忙脚乱的摸到一个手电筒,才发现已经没电了。“该让papy买些电池了。”sans亮起自己的审判眼摸索出房间,在厨房里翻到了新的意大利面还有一些蔬菜。看得出来papyrus准备想做一些新菜,虽然他一直不大喜欢弟弟的厨艺,但是比起重置的眩晕感,papyrus的厨艺亲切的多——更何况papyrus很快就能做出能吃的东西了。这个想法稍稍安慰了sans,他甚至有些期待明天的菜谱。不过只要重置一发生,什么都失去了意义,papyrus能做出美食又能代表什么,重置会把他的努力清零的,想到这里,sans顿时腾起无名的怒火,他暗骂frisk那位小鬼,尽管他知道,愤怒会影响他作为审判者的客观性。

他发现自己走在无人的雪镇上,才发现自己的愤怒促使自己出来冷静头骨。他本想说几个笑话来缓解自己大晚上呆在外面的尴尬的气氛,然后更尴尬的事,雪镇空无一人——除了他自己笑话只能说给自己听。于是他给自己抛了一个又一个冷笑话,等到他不知不觉的走到长廊熟悉的长廊安静庄重的气氛缓解他的不适,但是很快sans觉得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毫无疑问是他自己的,那个小鬼的血味早已消散在一次次重置之前,他仿佛还能看见过去自己徒劳无用的战斗至死去——如同布娃娃一样。黑暗的长廊里只有他和他幻想出来记忆中的景象,鬼魅而悲哀。血将金色的殿堂浸染,黑夜掩盖了审判的希望。

鸟儿歌唱着死去

花朵盛放着腐烂

地狱燃起熊熊烈火

燃尽空无一人的地下

sans听见歌声,然后发现是自己在歌唱,他在不知不觉间,发泄的召唤龙骨炮,并且摧毁了审判长廊,残留的蓝色火焰熊熊燃烧,在火光里,sans看见了导师

W.D.gaster脸上流淌着血,身体四分五裂向他微笑,裂开嘴向他吐露已经听不懂的杂音■■■■

……

sans猛然间从床上坐起,冷汗从他头骨上淌落。枕边遗落的被拆开的手电筒证明这个不是梦。他正思考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听见papyrus的敲门声。

“sans,你最好醒着!”

papyrus端着空心粉从厨房里走出来,咖喱浓郁特殊的香味,让sans有些晕乎乎的,大脑忽然间空白的感觉让他一个不小心摔倒,被papyrus稳稳当当的接住。“sans”papyrus小心翼翼的扶着哥哥坐在椅子上,“你没事吧!”papyrus安抚着哥哥,并且非常肯定的说“尝尝我的意面,我特地为你做的新味道,吃了会好一点。”sans在心里默念遗言就当餐前祈祷。然后小心翼翼插起一口意面,并且闻了闻,小心翼翼的送进口里,辛辣刺鼻味道混合着有些甘甜香味,柠檬的酸味被柔和的意面中和,植物的特有辛香一扫那种疲倦的不适感。嗯……比想象中的好吃。——“不枉他吃了N+年的失败品。哦!抱歉弟弟”sans这样想。

“我就说嘛!”papyrus自信的向哥哥送上早间元气满满的笑容。

他们面对面的坐着。

“sans,雪镇昨晚闹鬼了”

“……”

“有人听见雪镇上好像有人在抛冷笑话,然后打开窗户看,什么都没有,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反正现在雪镇上都传开了,我今天晨跑的时候,和我打招呼的人都是这么说的……sans”

“他是在做梦,相信我papy”

sans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该死,这个小鬼。’’sans站在金色的审判礼堂的尽头,拖着残破不堪的身体跌倒在冰凉的地面,四周散落着零碎的·骨头·,那个孩子又一次,一次,一次杀死了他。

又一次,frisk躺在一片金色花上,阳光从洞口倾斜而下,白色的手掌忽然出现并且盖住了他的视线。他手握着刀走出了遗迹,刀子上沾满了尘埃。托丽尔临终前凄凉的眼神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但是。。。。。他别无选择。有他无法理解的力量在操控着他,从四面八方而来,无处可藏,无处可躲。

他还记得第一次重见阳光时候的感觉,那个在苍穹上喷涌着光热的巨大火球。度过千亿年的恒星。他那时的欣喜与地下被囚禁多年的怪物们一模一样。他第一次觉得地面上花的香气是多么宜人。第一次觉得拂面而来的微风混合着从海洋中蒸发一路而来的水的清爽。

他也是真心喜欢怪物们的。他喜欢品尝托丽尔甘甜热气腾腾的派,喜欢听

sans在星夜下讲科幻天文之类的东西,喜欢看sans逗他弟弟,然而。。。。那股力量不允许,他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再一次落入地底。

这次,他手里握着刀,那股力量厌倦所有可能性,终于,地下世界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在时间的尽头,他见到了他所付出的结果。那个对他业报的审判。金色的长廊,sans站在那里,悲伤的看着倾斜进入审判长廊的微光。自从papyrus离开后,他这一路上就再也见不到他了。没有恶作剧也没有笑话。只有尘埃在地下世界凋零而去。

毫无疑问,他凭借着强大的决心在暴风骤雨的攻势下苟活,也毫无疑问的他杀死了sans一次一次又一次。

而今,他再一次站在长廊上,sans也像往常一样站在长廊上。他们像木偶一样重复的表演死亡的悲剧。这一切是那么的荒诞,悲哀和绝望。一次次又一次次的重复着,他清晰的记得这是第几次屠杀,五十次。有时候,他会好奇,sans究竟记不记得这一切,papyrus呢?托丽尔呢?他们还记不记得这个重复往返的悲剧。,他甚至有些好奇在这么下去,他们会发生什么样的化学反应?他已经各种意义上的无法回头,第一次见托丽尔的逝去时悲哀的感觉,也逐渐随风而去。现在他一次次从托丽尔的尘埃前平静的走过,就像是在完成一个仪式。

重置。。。

‘’sans‘’尖锐活力的声音把sans从空洞的沉思中唤醒,‘’你这个懒骨头!‘’屠杀线带来麻木的钝痛感,他一次次目睹兄弟随风而去,一次次死去,与兄弟一起再一次复活。有时候,他会想,没关系的,反之papyrus还会回到他的身边,然后他们会再一次经历这个地狱般的折磨。然后再来一次。他忽然厌恶这种无所谓的感觉一次一次的目睹,一次次的复活。

他惊恐的发现,迟早他会习惯papy的死去与复活。他会习惯在地狱尽头被杀死,他会习惯屠杀,就像往常一般生活下去,行尸走肉麻木不仁。在这个游戏一般的世界慢慢窒息而死。没有痛感的窒息死去。屠杀线的记忆越发清晰,他清清楚楚的记得papyrus的死去,空无一人的地下。

‘’sans‘’papyrus抱住了脱力跪在地上的兄长。

‘’你知道,我担心你‘’晚饭后,sans依靠着papyrus,两只骨头缩在沙发上。

‘’嗯‘’

‘’你最近连双关语都不说!‘’

''嘿,弟弟你终于理解双关语的乐趣了‘’

‘’sans。我没有在开玩笑‘’

‘’理解理解。papy‘’

‘’不,你不理解‘’papyrus看上去有些火大,‘’你最近直到中午才起来‘’

‘’那个恒【很】正常,毕竟我是个懒骨头。‘’

‘’不,那个不正常,我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

[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最终我们还是什么也得不到,最终你还是会忘记一切的,都怪那个该死的重置]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

‘’因为你是我兄弟,你不必瞒着我。要知道两个骨好过一个骨‘’

“这个游戏终于有一丝新的乐趣了”frisk这样想——或者是那个别人看不见的存在让他这么想。

出了遗迹,frisk在断桥前呆了相当长的时间,他在等谁?“你以为能够等到谁”幽灵一样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回响,带着一丝丝嘲弄的戏谑。他不理会,独自穿过断桥,独自穿过风雪。路上遇见的怪物,无一例外的成为他的EXP,化作尘埃与细雪合为一体。他一直走到哨所,都没见到那个矮胖的,喜好笑话的刻薄垃圾袋。那个在上个时间线,上上个时间线无情击杀他的家伙。

一个分岔路口的上方,一个钓鱼线勾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有张字条,上面是串字符。数字字符,这个毫无疑问的指向一个可能性,号码?大概。毕竟这个钓竿上吊着的信息,一般都与电话有关。他拨通了这个(号码),手机那头传来一阵小号音,然后

——您好,您拨通了一个错误热线请按(1)

     您好,您拨通了一个傻瓜热线请按(2)

     您好,您拨通了一个错误热线。请按(1)

     您好,您拨通了一个傻瓜热线请按(2)

……如此反复,就在frisk决定放弃的时候,又是一段小号音。

“嘿呀!你最近很忙是吧!”慵懒的声音从对面软绵绵的传了过来,“呵呵呵,你一定是听过这段对话了,那么长话短说,我这里一个消息告诉你:我弟弟pupyrus,最近身体不舒服。所以我没空盯着你,你的皮最好给我绷紧点。老实点,肮脏的杀手,否则……滴——”frisk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对面的就挂了。伴随着曲调愉快的音乐,frisk一时间之间没能想起来,慢慢的他猛然想起,这不是sans背叛杀的GET DUNKED ON!!背景音。frisk愤怒的把纸条揉成球扔到水里喂鱼。

——考比尔在避难所里休息,目力所及的地方没看见那对兄弟,他怀疑自己近视加深了,尽管他脸上的眼镜大多数时候都是装饰的作用。隔壁杂货店和旅馆的姐妹花,担忧的互相拥抱着,考比尔柔声安慰说“没有关系的,不用太害怕,博士和国王会指引我们到达安全的那一刻”

但是,年轻的那一个声音颤抖的说“我担心

papyrus,那个高个子骷髅。我真的担心,他去哪了?”

“放心吧!sans会照顾好他的”姐姐安抚说。

——“papyrus把药喝了吧!”sans的私人实验室,

papyrus躺在床上。sans皱着眉骨收起体温计“还是很高”sans低着头在他的实验本上纪录着什么……

“sans……”

“别担心,兄弟。你只是得了骷髅热!”

“sans!”

“安心,安心。bro,你只需要躺下来,好好睡一觉,明天就能活蹦乱跳的去找人类了……想听睡前故事吗?《黑色兔子历险记》读完怎么样?”

“sans!!”papyrus看起来有些激动,“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别哄我,我已经不是小骷髅了……你看起来有些疲倦和神经紧张,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是这个瞒不过我!sans,听我说,我想最近一定发生什么事,不然那位开旅馆店的兔子姐姐不会看见我背过去低声抽泣。sans,我都知道,我都看在眼里,尤其是你,你最近太反常了,双关语很少说,就连考比尔店你都很少去,我出去采购食材的时候,碰见考比尔店主,他和我谈起了你,sans,究竟发生了什么?看在老天的份上,告诉我好不?sans,我们可以一起承担。”

有那么一瞬间,sans眼睛黑了,气压也随之降低。让papyrus不由自主的想起小时候淘气被sans训的场景。papyrus禁不住缩了缩脖子,他很奇怪,明明按理来说,他没有说错什么——好兄弟就应该互相拥抱互相扶持的。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

“放松,兄弟。”sans举起药碗递给papyrus,“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大概是最近工作让我骨经紧张了,你现在真的需要好好休息,说实话我也需要”最后几个字,sans是嘟囔的说出来的。

“你明明一直都在岗位上偷懒”papyrus立即反驳,并且瞬间发觉又被sans叉开话题,他闷闷不乐的一口闷完那碗药。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随即而来的是席卷骷髅大脑昏昏沉沉的疲倦。他身体放松下来,头枕着柔软的枕头,睡着了。

sans倒是信守了诺言,一直读着那个故事直到papyrus睡着。

“晚安,兄弟。”sans轻轻吻着弟弟的额头骨“下个时间线见。”

“不会太久的……”sans脸色阴冷的关上灯,锁上实验室的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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