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警察的调查工作很晚才结束,布雷尔他们很晚才能回到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后的斯太尔直接上床,很快又睡着了。而布雷尔躺在床上,不肯闭眼,回忆着刚才说发生的事:斯太尔、火箭队、拌索、还有那几次战斗……想着想着就入睡了。
仿佛没过多久,太阳升起,到早上了。布雷尔睁开眼睛爬了起来,叫醒斯太尔,带着她去卫生间洗漱。
在经过斯太尔教导如何刷牙后,布雷尔用毛巾擦干净脸,也帮斯太尔擦干净脸后问道:“我们下面该怎么办?”
<<我们先与那个冯彗会合,吃完早餐。>>斯太尔看着镜子边整理边说道,<<告诉她我们有事商量,我来教你怎么说,希望她能答应我们和她结伴。>>
“哦……”
<<怎么了?>>
“没事……”(忧心忡忡ing)
他们俩出房间后,正好冯彗也出来了。
“哦,早上好啊布雷尔、斯太尔,你们俩睡得好吗?”
“呃……其实没什么太好……”
“是嘛?老实说我也是,感觉昏沉沉的。也许中午睡个觉补补会好些。”
<<难道就我一个睡的香吗?>>
“咱们去吃早饭吧。”
“好。还有,我有事跟你商量,早餐之后。”
“是吗?好的。”
一顿早饭之后(斯太尔表示当她看到一碗宝可梦食物放在她面前时她又蒙圈了),他们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冯彗坐一边,布雷尔他们俩坐另一边。冯彗跟昨天一样,两手交叉等着他们俩发言。斯太尔开始指导布雷尔怎么说:
<<好了布雷尔,你先告诉他我们没钱没身份证。>>
“哦。那个,咳咳。我们俩在这个地区,人生地不熟,没有钱,没有身份证。”
<<也没有地图。>>
“对了还没有地图。”
“嗯……”(点头)
<<我们找到目标前,有一件事相求。>>
“我们有件事相求,在我们找到我们要找的人之前。”
“喔?是什么事?”
<<就是现在。>>
“呃,就是…我们…能不能和…你…结伴而行?”
“这样啊……”她一根手指放在鼻孔前擤了擤,好像进入了思考。
“现在怎么办?”布雷尔小声问斯太尔道。
<<告诉她只要她同意,我们可以做任何事。>>
“好,什么……为什么?”
“除了这个我们还有什么,我想不出用什么来抵押她的人情,哪怕吃点苦也没什么。”
“可是,也许我们可以……”
<<可以什么?>>
“可以,可以……”
<<你也想不出什么来,那就照我说的做。>>
“好吧,那个……我们可以在路上帮忙,什么忙都可以。”
“真的?”听到这话冯彗转头看着他。
“真的。”布雷尔肯定地回道。
“哦,那么……”她又陷入思考,看到她这样的布雷尔和斯太尔紧张起来,生怕她拒绝,要是那样的话情况就……
“我同意。”
“嗯?”他们俩愣住了。“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同意与你们结伴。”冯彗带着微笑跟他们说道。
“真的?那太好了!真是太感谢你了!”
“不用客气,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况且,我想到一个需要你们要帮忙的地方,准确的来说是需要你的斯太尔帮忙的地方。”
<<啊?需要我?>>
“需要斯太尔?是什么?”
“我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到时候会说的。”
“可是……”
<<布雷尔,听她的。>>
“哦好吧……我同意。”
“那就这么定了。”说完她站了起来,“现在我去拿我的背包下来,你们在这等着,我下来后咱们就走。”
她离开后,布雷尔跟斯太尔高兴道:“太好了斯太尔!事情进展得很顺利!”
<<是啊!我没想到她会同意!>>
“是啊。嗯……”
<<嗯?怎么了布雷尔?怎么突然忧心起来?>>
“啊……没事没事。我是高兴,对,高兴。”
<<喔~>>
“我回来了,你们俩准备好没?”这时冯彗拿着她的背包回来说道。
“哦,我们准备好了,走吧。”
他们三个从宝可梦中心出来,走到茵郁市外面之后,布雷尔把怀里的斯太尔放下让她自己走。这路上冯彗先开口道:
“很抱歉昨天晚上没有找到小奇的电话号码。我手机里的电话号码太多了,没表明类别,我得一个一个的打过去验证。糟糕的是我手机被限号了,每天只能打两个电话,可能联系到小奇要好几天时间。真是抱歉。”
“没事。”布雷尔回道,“我们可以慢慢来,不着急。我们现在要去哪?”
“我们先到紫堇市,然后去釜炎镇,接着去古辰镇,最后去凯那市。我说的清楚嘛?”
“呃……清楚。”(其实是完全不懂,只能跟着她走)
“那就好。我现在就打电话试着找到小奇。”
说完她拿出她的手机选择一个号码,然后拿到耳边,脚步放慢。而斯太尔抬头看到布雷尔又低着头摆出了那种忧事冲冲的表情,于是拉着他的裤脚问道:
<<布雷尔你怎么了?怎么又摆出这副表情出来?>>
“啊?我、我没有。”布雷尔扭头到一边。
<<别骗我了布雷尔。你也知道我不喜欢有人背着我瞒事情。>>斯太尔严肃地说道,<<你的表情出卖了你。>>
“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那就好,我看到你这样我就担心。>>
“哦……”
“……真是不好意思,我不需要保险,打扰了。嗯?等等我呀。”冯彗挂断电话,把手机收回,加快脚步追上布雷尔他们俩,“你们俩走得也太快了吧?”
“哦,不好意思。”
“没事。能聊一下你们的事嘛?”
“我们?我们有什么事?”
“那就从基础的开始吧。首先,你是哪个地区的?”
“呃……”
<<告诉她我们是合众地区的。>>
“我们是合众地区的。”
“这样啊。那么下一个,你们俩是怎么来到茵郁市的?我的意思是,你们俩是怎么毫无分文地来到丰缘地区并深入那么远的?”
“呃这个……”布雷尔低头看斯太尔,她正在编造一个借口:
<<我想想…我想想……有了!告诉她我们被抢劫了!>>
“我们是被抢劫了,怎么进入丰缘忘了。”布雷尔马上回道。
“又是这样。):(”她眉头一皱。
“啊?”布雷尔愣住了,“你那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你的回答都是你的利欧路教的,而且你也说过你能听懂它的话,不是吗?”
“我没有……”
“我要是也能听懂宝可梦的语言,直接问它得了。你觉得你哪次是有你自己的主见,来回答问题的?”
“……”布雷尔沉默了,斯太尔也没想出什么反驳她。
“好了,不要这么沮丧好吗?咱们不谈这个了。下一个,你们是怎么知道马诺奇的?”
“……我,我们是听说的,叫我们送东西的那个人说的。”
“这样啊。那么换一个话题,你的利欧路是怎么来的?”
<<告诉她我们是在合众认识。>>
“我们是在合众认识。”
“难怪。还是色违的,你真幸运,觉得被备受关注怎么样?”
“……不好受。”
“这个我赞同。这不,昨天晚上吸引了火箭队,看来我们得小心点了。”
“嗯……”
“你很关照你的利欧路,对吧?”
“对。”
“那它的名字,斯太尔,是你取的吗?”
“是。”
“挺不错的,有什么含义嘛?”
“这个……”布雷尔低头看了一眼斯太尔。
<<告诉她这个名字的原词是Starry,意思是像星星一样。>>
“这个名字的原词是Starry,意思是像星星一样。”
“听起来像是女孩子的名字。”
“她就是女生啊。”
“哦,原来如……啊?!”她震惊了,“她是女生?雌性的利欧路?!”
“对、对……”
“我还以为路卡利欧这一宝可梦种族只有雄性的呢!没想到你的利欧路居然是雌性的!色违加上雌性,那不是更加稀有吗!?”
“喂、喂,你又吓到她了。”
“哦抱歉,真是……”她深呼吸一口,缓了缓,继续说道,“我只是太激动,毕竟雌性的利欧路实在太少见了。”
“你知道就好……”
这也许对于昨晚那帮火箭队来说是一个更大的惊喜……斯太尔心想。
布雷尔他们就这么边走边聊,通过119号道路穿越森林,走过小桥,路过天气研究所。这路上经过很多的训练家,他们一看到斯太尔就两眼发光,有些拿出图签想知道她是什么宝可梦,但扫不出来;有些非常激动,直接跑过来请求对战,但布雷尔把斯太尔抱到怀里,都拒绝了,冯彗也帮忙;除此以外还有些看到后只是目不转睛,走了很远的距离后才回头,不太关注他们,但只是少数。
走过一段烦躁的路程后,到了中午,布雷尔他们找到一块靠近河流的空地,在那里搭好帐篷,休息调整。
“很抱歉,看来我们的午饭只能吃这个了。”冯彗端来一袋子从森林采来的树果说道,“我没有想到我背包里的食物不够,只够我一个人。那么今天的午饭只能求吃饱,不求吃好,你们俩看行不?”
“行吧。”
<<既然如此,只能这样了。>>
于是他们三个就开动了。吃完之后冯彗擦了擦嘴,说道:
“我也看了一下我的背包,我只有一个睡袋,那个留给你。我去那搞吊床。”
“什么?不用这样,我们可以……”
“什么都别说。”冯彗伸手拦住了他,“我知道你不好意思,但是你们俩睡不习惯吊床,对吧?这个中午必须睡着,醒来后我们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我会叫你们俩起床的。”
“可是……”
“别说了。再说一次,什么都别说了。就这么定了,你们俩去帐篷睡,我到那边弄吊床睡,OK?”
“emm……”(低头不语)
冯彗看到他这样就当他接受了,于是拿着吊床单和枕头起身,去那边两棵相距刚好的树上弄吊床。布雷尔看了一眼斯太尔,她耸了耸肩,说道:<<既然都这样……>>
于是乎布雷尔他们俩到帐篷前,布雷尔把外套脱下放到一边,爬到里面头枕在枕头上,盖上薄被。斯太尔在他腿边躺下。
<<快点睡吧布雷尔,她说的没错。而且你昨晚没睡好吧?看到你总是摆出那种表情。>>
“其实……对!是没睡好。”
<<那就闭上眼睛睡吧。>>
“嗯……”说完布雷尔闭上眼睛,身体保持相对静止,慢慢进入梦乡。但有些不愉快的“东西”也陪他进入梦乡:
…… “这不就很简单了嘛?我为什么要看你们的小丑剧?”……
……小丑?是说我吗?……
……“我要是也能听懂宝可梦的语言,直接问它得了。你觉得你哪次是有你自己的主见,来回答问题的?”……
Emmmm:(……
在沉睡中,布雷尔来到了一个梦境中,他身处在某片森林的一处空地,那块空地上有几个大木头横在地上,以一堆树枝为中心摆出正方形。布雷尔环顾四周,心里发出三个疑问:我是谁?我在哪?我该干什么?
同时这里的天色正在变暗,太阳要落山了。布雷尔正要感觉百无聊赖的时候,他听见一个声音:
“你好啊年轻的路卡,欢迎来到这里,我最喜欢的地方。”
“谁?!”布雷尔东张西望,没有人在附近。此时天色越来越暗,“谁在这里?快出来!”
“不要急躁,年轻的路卡。我这就出来。”
布雷尔回头一看,看到一个路卡利欧慢慢地从下坡走上来。他的外貌和皮毛等等没什么特别,就是他的左眼,从布雷尔的视觉看去就是他的右边眼睛,有一道小小的刀疤竖下来,使得他的左眼似乎比右眼有点睁开。他走上来后停下脚步,双手爪放在脖子后面,活动一下脖子,揉了揉,说道:
“哦……阿尔宙斯,白天的工作繁忙,而且闹心事多,压力山大。只有睡觉,来到这里,才能享受片刻的安静,释放压力。不过更让我感到欣慰的是,有宝可梦能来陪我说话,把不高兴的事说出来更加舒心。”
“你是谁……”
“打住。”他抬爪打断了布雷尔,“这不是你本来的样子(人类模样),我来帮你恢复。”
说着他走到布雷尔面前,抬起一爪子,点了布雷尔身体一下。布雷尔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变回原形,变回路卡了,完全震惊了。
“这样好多了。”
“那个……谢谢了。”
“不用客气,年轻的路卡。哦!”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快要完全陷入黑暗了,“时候不早了,是时候点火了。”
说着他抬爪,那堆树枝燃烧起来,变成明亮的篝火。他走到一块横木上坐下,并伸爪示意布雷尔入座。
“呃……再次感谢。”
布雷尔坐下后,周围完全陷入黑暗,只有燃烧的篝火如明灯一样反抗着黑暗。那个左眼有疤的路卡利欧一边给自己的肩膀按摩,活动筋骨,一边说道:
“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问,大胆说吧。”
“哦,好。那个……”布雷停顿了一下,一口气说道,“你是谁?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以及这里是哪里?”
“咱们慢慢来,我一个一个回答。从第一个开始。”他边扭动胳膊边回道,“你还记得前两次你睡着时听到的话吗?”
“嗯?”
“看来你不记得了,我来帮你回忆。哟!你这小子的宝可梦生,怎么这么非凡?”
“嗯?!”布雷尔眉头一皱,他看到后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如果你想保护你的Master,就快点醒来,做出点行动来!”
“原来是你!”布雷尔恍然大悟,“这个声音,是你的对吧?!”
“看来你想起来了,那么我正式地自我介绍了。”他轻咳了几下,自我介绍道:“我叫民國魂,正如你所见,可能除了我左眼上的小疤痕吸引你的目光外,我可以说我是一个外表并不出众,看起来也没什么特殊之处,普普通通的路卡利欧罢了。但是我这一生可是多姿多彩的,参加过宝可梦对战,给对方留下难以忘怀的印象;当过大将,带着士兵带头冲向敌人;环游过世界,并尽自己所能帮助弱小,还结交了很多的朋友,宝可梦、人类都有;还有我要承认一件事:我曾堕落过,因为我被遭到诬陷且没办法反击,任他人的唾沫星子喷在自己身上,我要发泄内心的憋屈,所以我以净化为理由,到一个宝可梦世界去,重创那里的污秽之物,一个不留,杀得干净,而且要不是有人救我,我可以就在那里回不来了,但我向你保证我现在生活安定下来了,不会再做那些堕落的事了。我说的够清楚嘛?”
“喔……清楚清楚。”
“那就好。接下来是第二个: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梦里。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我有自己的解释,是因为你的个人遭遇有关。”
“我、我的遭遇?”
“对,没错。想想,如果一个人类跑过来告诉你它原本是宝可梦,不知怎么变成了这样,或者是一个离奇的故事,就像你这样。你是否会相信?”
“这个,我…呃……我、我不、不相信,应该。”
“这就对了。也许是某个神明很关照你的遭遇,担心你会怎样,所以就安排了我们俩睡着后在梦境相遇。至于这样做的理由我们无处得知,但是这样不是很好嘛?你需要一个倾听对象,述说你现在的感受;我也是,虽然生活安定下来,但还是有很多苦恼,除了做梦,没有什么比这个让自己开心的了。另外,我也关注你的情况,这将会是一本更加吸引读者的小说。”
“什么?你说什么?小说?”
“因为我现在的职业是翻译家兼小说家,靠卖小说养家糊口。”民國魂按摩完自己的脖子,继续说道,“第三个问题:这里是哪里?很简单,这里是梦境,是一片森林,但梦境不会一成不变的,下次我们见面时会有所改变。”
“哦……”
“你的问题结束了,轮到我了。”
“嗯?”
“那么开始吧,我就一个问题:你觉得你现在的感受如何?”
“我的感受如何?”
“换个角度说吧:你觉得你很弱吗?”
“……”听到这话布雷尔低头了。
“你觉得你现在是人类了,但是面对危险,尤其是针对你Master的,你不能使出你的招式去反击敌人。身体还很脆弱,是吗?”
“嗯……”布雷尔略微点点头。
“别人看出来你没有主见,什么都是你的Msater指导的;你担心你的Master,但是她的一些行为让你提心吊胆,对吧?”
“……”布雷尔头更低了。
“真是抱歉,我把话说得太重了。”民國魂靠近他,一手爪搭在他肩上,“原谅我,毕竟这是我第一次教导小辈。”
“哦,没事、没事。”布雷尔抬起头回道,“你说的没错,这是我的问题,我所要面对的问题。”
“我知道你对自己不满,但你可以从另一个方向思考,这样会好受些。”
“什么?”
“你想想你现在的遭遇,虽然现在很艰难,但我相信你们有一天一定会恢复正常的,这个经历会让你们流连忘返。而且你这个经历,是你独有的,这会让你受益匪浅,在这过程中你会成为一个更好的路卡利欧。”
“是吗……谢谢。”
“还有一件事,嗯?”民國魂转头往后看了一眼,回头说道,“我们时间不多了,我说得快点:你必须向你的Master告诉你现在的感受,你的内疚。”
“等等,什么?”
“因为把这种事憋在心里越久,会出事的。你的Master不是也跟你说了嘛?她不想有人瞒着她,对吧?你知道该怎么做。”
“可是……”
“我要说的说完了,我们下次再聊。”说完他站起来,从开始来到地方原路返回,同时周围越来越明亮。
“等等,那个…别走……”
“布雷尔起床了!”
“嗯?!”
布雷尔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回到了现实世界,自己又是人类。他爬起来,看到斯太尔也醒了,正揉着眼睛,而冯彗在帐篷外面,她说道:“我们该走了,我要收拾一下,你们俩在外面等会吧。”
“哦……”布雷尔看了看正在清醒的斯太尔,心里五味杂陈。那个梦,那个叫民國魂的路卡利欧所说的话,他说的……很正确,是时候有所行动了。于是他试问道:
“那个,斯太尔?”
<<嗯?怎么了布雷尔?>>斯太尔转头回道。
“就是,我有事要说…找一个隐蔽地方。”
<<好吧。>>
然后他们俩从帐篷里出来,布雷尔边穿上外套边对冯彗说道:“我们俩有点事要交谈,私底下。”
“知道了。不要太远,OK?”
“嗯。”
布雷尔他们俩走到离帐篷几米远的树下,到那里后斯太尔转过身打着哈欠问道:
<<好了布雷尔,有什么要说的嘛?>>
“呃……我,我想说的是…我感觉自己…很…没用……”
<<什么?!>>斯太尔瞬间清醒了,<<你是怎么回…为什么?>>
冯彗:?
布雷尔的声音越来越小:“斯太尔我是说真的…我没有能力保护你…你我都知道…我连个人类都当不好…不是吗?”
<<布雷尔你这话说的……哈……>>斯太尔叹了口气,揉了揉前额,平静了一会后说道:<<布雷尔……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的感受了。你讨厌你现在这个样子,尤其是在昨天晚上,在关键的时候什么都做不了,对吧?>>
“……”(缓缓点头)
<<要知道,你现在能做的,就是适应。虽然人类不能使出宝可梦招式,但是人类肯定有用处,只是现在还不知道而已。我现在已经体会做一个宝可梦的种种不便以及,但是其中也体会到了种种乐趣,我希望你尽快适应你自己。懂不?>>
“嗯……”
<<来,布雷尔。>>
斯太尔钩手爪示意布雷尔低下身子。布雷尔弯下腰,与斯太尔差不多一个高度后,斯太尔上前一步,伸一手爪到他后脑勺上。布雷尔还没反应过来,斯太尔的手爪把布雷尔的头从后往前一低,她的额头往前一倾——砰,前额碰前额,也就是碰头了,而且感觉持续了好久。
而布雷尔被这一举动脸红了,斯太尔放开他,那片红晕还在,他轻声问道:
“这是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这么干。而且…>>斯太尔坏笑道,<<…我想起来你是利欧路的时候你我不是也这么干嘛?只不过现在情况特殊。你进化后我们就再也没这么干了,怕你说幼稚。>>
“呃……这样啊……嗯……”
<<现在感觉好了没?>>
“好多了……”
<<那么我们回去吧。>>
“好……嗯?!”这时布雷尔察觉到什么,扭头对旁边拿着手机横着对准他们俩拍照的冯彗喝道,“喂!我不是说过不许拍照的嘛?!”
“哎呀,被发现了,就差这么一点。”她沮丧道,然后摆正心态问道,“你们俩在聊什么?”
“没什么……”
“好吧,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我的东西收拾好了,咱们出发吧。”
“好。”
嘻嘻!其实我已经拍到我想要的照片了,而且是最好的时刻,好萌啊……
而在另一边……
“你个怂货!被几个警察吓破胆,还叫其他人一起跑!还没有把目标带回来!一只被绑着的小小利欧路,你居然没带回来?!”
一个火箭队的大队长把昨天晚上的小队长喷得狗血喷头,他吓得缩在地上颤抖着。
“现在给我起来!”
“是、是!”他颤抖地站了起来,然后被那个大队长抓住他的衣领拎起来并说道,“我再给你一个机会,把它带过来,无论什么方法,完不成任务就给我拍屁股滚蛋!哼!”
那个小队长拿着帽子爬起来离开了,其他火箭队成员也跟着他离开了。
“一群饭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