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麟一回到上海就直接来巡捕房做笔录,反复证明自己不在上海,乔楚生派人核实无误,就放徐麟离开,路垚发现他穿了一双鹤鸣布鞋,布鞋干干净净。
路垚徐先生,这个鞋是鹤鸣鞋帽店的吧?
说了几句后徐麟叫了辆黄包车想走
白幼宁等一下要把人抓回来吗?
路垚没错
乔楚生他又没杀人,抓他干什么?
路垚不是,刚才我夸他的鞋你什么也没看出来?
白幼宁三土,你还不知道楚生哥吗?他能看出什么?
乔楚生…………
为了帮他解惑,路垚带着两人来到了火车站三号站台,乔楚生来回走了几步,回头就看到悠闲坐在椅子上舔冰淇淋的两只。
男人还是耐不住性子走了过来,看着路垚。
乔楚生咱们来这到底干嘛啊?
乔楚生别急嘛,喏。自己看
少年抬了抬首,一列火车缓缓进站,白幼宁很有先见之明躲在路垚的身后。
路垚幼宁~躲什么呀
白幼宁待会你就知道了
呲——”浑浊热气夹杂着少许飞溅起的灰尘,毫不留情的喷了他们一脸,路垚未吃完的冰淇淋沾染上了大地的慷慨。
路垚…………
乔楚生挥了挥手,看了眼车厢上下来的人
乔楚生你不就想说,三等车厢人多,特别狼狈和徐麟一样吗?
路垚往下看
只见车厢上下来的人全都灰头土脸,鞋面上也都是煤渣特别脏,而说是刚下火车便赶来巡捕房的徐麟鞋面却干净的好像新的一样。
乔楚生你不早说!等他回去衣服一换鞋一脱,还怎么抓他啊?
路垚你不会以为光凭一双鞋就能让他认罪吧?
白幼宁对,还有其他证据
警员路先生,找到了!前面确实有个缺口
警员满头大汗的跑过来,路垚起身在他耳边耳语几句,警员点点头想走,又被少年叫住。
路垚将冰淇淋递给他,警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警员不用了路先生,我不热
路垚帮忙丢一下。
警员…………
白幼宁不愧是你路三土啊!
路垚我怎么了?
白幼宁真不是人!
路垚对,我不是人
乔楚生你居然知道
路垚(手向白幼宁比了个爱心)我是你的心上人!
白幼宁…………
乔楚生…………
乔楚生真行啊!
路垚和白幼宁一起带乔楚生来到长生堂后院,巡捕也把徐麟抓来,路垚揭穿他对陈广之嫉妒生恨,昨晚找人冒充自己在上海参加王老爷子的酒会,路垚当场演示了徐麟杀人之后骑自行车逃走,然后从缺口进入火车站,在里面蹲守了一夜,等从上海的火车到站,他就随着人群一起出来。
路垚还派人找来徐麟案发当天起的自行车,徐麟在铁证面前认罪伏法,路垚不明白他为何杀死陈广之,还要在他脑门上刻字暴露身份?
徐麟只想以此警醒后人要专心学艺,当年,师父教他们俩雕刻技术,可陈广之为了偿还巨额赌债,竟然和陶瓷厂合谋以次充好,从中谋取暴利,后辈不能再好的瓷器上练习,徐麟不想看到传统艺术就毁在陈广之手里,他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