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肉屠夫 第十章

“你认识照片上的三位女性吗？”何九华把照片推过去盯着男人的眼睛。

　　周九良和孟鹤堂站在询问室外头，屋里坐着的男人就是他们买肉的那份。

　　“他叫马强，32岁，刚结婚，是二婚。”周九良说着。

　　马强看着面前的照片，摇了摇头，马强的腿一直紧紧夹着，一句话没说。

　　何九华和张九龄问不出什么也就放人走了。

　　“下一位！”张九龄跟传菜一样的叫了一嗓子。

　　何九华听见开门声抬起头来：“你小子？”何九华和张九龄都很差异，相视一笑：“怎么卖上猪肉了？不赌了？”

　　“嗨，不赌了，那不得养家糊口吗！”

　　“早这样好好过日子不也省的你媳妇跟人家跑喽？”

　　男人把头埋得很低频繁点着头：“是是是。”

　　孟鹤堂站在玻璃窗外头看了看周九良。

　　周九良翻着资料的手就没停过：“孙宇超，他有前科，年年来局里报道，以前赌过，还蹲过一年呢，有一个儿子，是前妻留下的，父母双全。”

　　“这几天在家待着都干嘛了？”

　　“有集就跟着出出摊，没集就去进货，有空再接接我儿子放学，就这个。”

　　“行啊，好好表现。”孙宇超赔上个笑脸就出了门，何九华以为没有人了，都准备从屋里出来了。

　　“不是四个人吗？”孟鹤堂歪头问了句。

　　“是四个人，那个人叫赵武，他有一个大哥，去年没了。”何九华和张九龄从小黑屋里出来，蹲在门口一边抽烟一边等，烟烧完了也没瞧见谁来。

　　“散了吧要不咱们。”

　　何九华起身往回走，张九龄把没烧完的烟掐掉也要离开，公安局的门被保安大爷打开了，赵武跑了进来。

　　“警察同志，对不起啊迟到了，真不好意思。”何九华转身和张九龄对视了一眼：“不晚，我们下班之前你来都不晚，进来吧。”

　　三个人走到询问室门口孟鹤堂和周九良已经没了影子，不知道跑去了哪。

　　周九良下楼开车，孟鹤堂跑去办公室。

　　“九熙，帮我去叫九龙，我跟九良楼下等他。”尚九熙赶紧放下手头的任务跑去法医办公室。

　　孟鹤堂几乎是小跑着下了楼，王九龙紧随其后。

　　周九良把车倒到门口，王九龙也上了车，孟鹤堂在副驾驶扣好安全带车子一路疾驰。

　　“九良，说说看你的想法，为什么那么肯定。”

　　“孙刚和马强都很紧张，他们都有家庭，都要养家糊口，杀人是不可能的，孙宇超虽然淡然，但是他有年纪尚小的儿子，不足以构成杀人动机。”

　　王九龙也听不懂，干脆在后面玩起手机来。

　　“只有这个叫赵武的男人，他强壮，长相也能过关，把一个女性骗回家很容易。”

　　王九龙把手机息屏说了句：“拐卖人口？”

　　周九良攥紧了握着方向盘的手说道：“不是拐卖人口，是一场有蓄谋的连环杀人案。”孟鹤堂的视线一直在周九良身上，小孩脑子动起来的样子真的挺帅的。

　　——

　　“你不用紧张，我们就是做个笔录，调查一下而已。”

　　“那警察同志，没什么事了我可以走了吧？”张九龄把笔盖扣上摆了摆手。

　　四个人的车一路疾驰，终于到了目的地又找不着人家，真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打听来打听去的也没找着个具体位置来，王九龙现在除了无聊再也没有别的词能形容了，看着前面两个人一直在打听，一个阅读障碍，一个不分东南西北，能问明白啥。

　　“你俩再找不着，那什么赵武都该回来了。”周九良叹了口气，明明就差一点了，差一点就接近真相了。

　　“大爷您知道赵武家在那嘛？卖猪肉那个赵武。”大爷随手一指，三个人真就奔着去了，三个人折腾了得足有一个多小时，转弯走进大爷手指的巷口，迎面正对上从局里回来的赵武。

　　赵武从车上下来看见对面不远处站着的三个人，把车门关上拿钥匙打开了家门。

　　房是新盖的，瓷砖还新着，三个人紧走几步跟上：“等等！等等！”周九良一边小跑一边拦住锁门的赵武。

　　赵武的手扣在门栓上顿了顿，脸上摆出了笑容，周九良走近把警官证从口袋里掏出来：“是这样的，我们是K市公安局的，有一个案子需要调查一下，您能配合一下我们么？”

　　周九良刚出声房里被拴着的狗就开始乱吠，赵武回头骂了一句，小狗这才安静下来。

　　“行，您几位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