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望诱惑着她,伸出双荑,抚上他的脸庞。
当她的手掌,烫上龙鳞密密的颊,换来他倾偎磨蹭,轻轻地,像撒娇的猫。
掌心被龙鳞摩挲地微痒,而那股陌生异样的痒意,钻进了肤,流入了血,传递全身,抵达到她的心。
心痒。
好望你对我,也有渴望吗?
她有!一直以来,都有!
她不曾想要谁,如同想要他这般,强而执着。
她没开口嘶吼出来,只是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印下了吻。
这就是她的答案。
那一吻,燃起火苗。
再由好望接手,加剧火势,星火,燎原。
那个清晨的恩爱,缠绵悱恻,两人的情,燃烧彼此。
渴求的,不但是身体上温暖,还有在对方拥抱之下,自己被需要、被珍爱、被怜宠的感觉。
他抱着她,她觉得,自己受尽了疼爱。
她环着他,他感到,自己是她的天、她的一切…
他的十指,在她披散的长发内,穿梭。
髻发卸开的同时,仿佛他也卸去了他的冰霜凛容,让这一面的她,出现他眼前。
纤稚,纯净,又艳妍的小脸,衬托在凌乱散发间,更形迷人。
再被她氲蒙双眸凝视着,他就彻底失了控…
好望“难道…正因太失控了、太没节制,才变成这种情况吗?”
好望歪着脑袋,苦思艰涩难题。
海空幽蓝,悠游的鱼儿看起来无烦无恼,倒显得身处珊瑚树上的他愁容满面。
好望“一般人…在甜蜜欢好过后,都像我一样吗?”
明明…很餍足、很快乐,喂饱了彼此,舍不得离开她的温暖,耳鬓厮磨,四唇相贴,回味着美妙余韵。
他还打算,养完精、蓄足锐,要再共赴云雨一次。
她却从他怀里离开,温暖,随之冷凝。
曦月“我要解除与你的订契。”
当时,她背对着他,脂白的背,像覆盖一层纯净的雪,而痕迹,是雪地中绽放的红梅。
点点鲜妍,点点艳。
好望“刚欢爱完,就被解除订契…”
好望埋首于掌心,想破脑袋也只能想到—她对他的表现,不太…不,是很不满意。
曦月“你就…恢复成自由的龙子吧。”
好望“我很自由,呆在你身边,一样自由自在!你又不苛待我,干嘛露出那种…巴不得我快快离开你的口吻?”
连录恶天书也在睡梦中,被她拿了回去。
曦月“接下来,我会去找只貔貅,当我的使唤兽。”
好望“不是才说着…只要我的吗?”
回想她说的话,她不容反对、独断决定的神情,他仍旧深受打击。
好望“果然…还是榻上表现不佳?”
他太专注于思忖,满脑子全是杂乱的声音,有她、有自己,忽略了来到他身后的脚步声。
睚眥“如果没一会就完了,对伴侣而言,确实是表现不佳。”
好望“我很持久好不好。”
好望只当那嗓音,是脑内杂音,立刻出言反驳,举出实例。
好望“面对我的纠缠、索讨,她一脸‘你怎么还来的吃惊摸样,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最后,仍是纵容我继续,伸手抱住我…”
从清晨缱绻到晌午,哪来“一会儿就完”的污名?!
所以,应该无关持久问题。
睚眥“那么,就是过程中,你不够温柔,只顾自己痛快!”
又是一个指控。
好望底笑,带些懊恼。
好望“我原本试图想克制,但后来…理智丧失。”
好望越说,越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