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媚“爱情是个屁,说得大声,放得响,噗个一下,除了臭味四溢外,还留下啥鬼?”
娇嫩的嗓,银铃轻快,甜如糖蜜,其中挟带突兀的冷哼,又是森寒淡漠。
媚媚“天底下哪有破坏不了的爱侣?勾勾手指,施些媚笑,还不手到擒来?”
甜嗓继续嗤之以鼻,极度地。
媚媚“什么坚贞不移、海枯石烂,全是嘴上功夫,凭谁说来天花乱坠,听得我作呕想吐。”
诋毁着爱情,酸讽着情誓,她又是笑,又是轻嘲。
美得千娇百媚、倾国倾城的女子,弯起红唇,似笑却非笑,倘若不是她口出恶意,远远望见如此甜美笑靥,会误以为是多天真烂漫的欢喜事儿,才能惹出她这般艳妍神情。
媚媚“真有趣,赶着去会龙子的途中,也能遇见那对情人,只可惜男人太好拐骗,我不过扎起两条麻花辫,装出人界无辜小丫头的嘴脸,再放软了声,娇嗲几句,他连身旁女伴姓啥名啥都记不住了,呵呵呵!”
她的愉悦,来自于此。
媚媚“那女人,还傻乎乎问我,为何要做这种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控诉我行径恶劣呢!”
这种事,自是坏人恩爱恋情,以绝世美人之姿,妖娆妍丽地款摆上前,明目张胆勾引男方,考验爱侣间最薄弱、最易挑的信任。
她也得逞了。
媚媚“我媚媚做事,哪需要理由?”
她咯咯直笑。方才女子泫然可怜的模样,仿佛近在眼前,字字血泪的责问,仍旧在耳边回荡,可惜,问了个蠢问题。
为何要做这种事?
做出这般缺德事,她从中获取好处了吗?
不,完全没有。
她自失忆后的三百年里,恣意妄为惯了,不受拘束,不容谁管教,只顾自个儿欢快,别人家的痛苦和绝望,与她何干?
她自私自利,看着情人不得善终,双方怀抱怨懑分离,甚至是彼此仇视、恶言相向,她便觉满足爽快。
有人喊她一声小疯子,她一点都不生气,那三字拿来配她,真是天作之合的贴切。
媚媚“既不是看中你的男人,也不是嫉妒你与他浓情蜜意,算是你们运气不好,正巧让我碰见,拿你们当成开胃小点心,暂且补充迎战龙子之前的体力。”
她轻轻笑着,欢愉的好心情,全写在娇妍芙颜上。
纤足因此一念头变得更加轻快,近乎以雀跃的方式带领她前往目的地。
龙宫。
龙骨宫殿,巨大而庄严,威武而壮观,映入笑弯的美眸间。
只是当她靠近龙口宫殿大门,不懂怜香惜玉的虾兵蟹将,戒备严谨、反应迅速,拿着长枪指向她,粗声喝斥。
闲人“来者何人?这里不能随便靠近!”
媚媚“哎哟。”
娇滴滴的嫩吟,酥骨诱人,红唇微噘,眼波粼粼,纤肩一缩,小手无辜摆在嘴畔,姿态无比荏柔,演出大受惊吓的楚楚可人貌。
媚媚“这样人家害怕啦!虾哥哥蟹哥哥,别舞刀弄枪的嘛,不小心伤着我,你们不心疼吗?你们不心疼,我的睚眥可是会心疼死呢,他最爱我这身细皮嫩肉了…”
此女最擅长耍媚态、装无辜,两根长辫在粉颊边挠呀挠,轻易化身天真烂漫的俏姑娘,故意将自己与睚眥的关系说得扑朔迷离,教人遐想误解。
我的睚眥?
虾兵蟹将对这四字很是敏锐,握紧的长枪稍稍收势,拉开抵在白嫩咽喉的距离。
闲人“你是五龙子的…朋友?”
虾兵拿捏用词。
媚媚“好朋友,好到不能再好的那种。”
她胡诌乱盖。
呵呵呵,她真是聪慧灵巧呀!还有什么身分会比这个更容易让她被恭请入内呢?冒充睚眥的爱人,拿龙子之名,压制小兵小将,保证无往不利!
闲人“我通报五龙子一声。”
媚媚“哎哟哎哟,人家就是想给他一个惊喜,才瞒着他来,在这儿被虾哥哥蟹哥哥挡下盘问,不然人家每回来这里,都是直接往他房里去,省去不少功夫哩。”
她佯装脸红红,说得羞答答。
媚媚“千万别通报他,否则人家苦心全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