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不露脸“ 神,是不会作梦的。”
当月读向仙尊提及此梦时,仙尊呵呵笑着,如此回他。
若神不会作梦,那么,他的梦境,便是未来会成真之事。
天山,会因他而毁——这个预言,他算出来了,于是,他要拼命扭转它。
暂不露脸“月读,你要将自己与天山相融,用仙体护住天柱?”
月读“是,若如此,我就能确保天山无恙,不容任何人破坏天柱。”
暂不露脸“是你的话——我相信你能,但,你将会无法离开天山太久,你漫长的仙寿将会与天山永远相系,万一有朝一日,你倦了、腻了、后悔了,也无法再改变,这样,你也愿意?”
月读“愿意。”
暂不露脸“要是天山垮下,你也∽”
月读“弟子知道。”
他将天山包覆在自身仙体之中,千万年来,守护它,支撑乾坤之间的距离,天山因他的仙气而坚固难摧,无人能损它半粒沙、半片叶。
但现在的他,失去了保护它的仙气,是他已无法像那时清圣纯净,还是他的心,已填进了比天山更重要的人?
暂不露脸“孩子,你怎会做出这般愚笨的事?你怎能挪用撑天的法力,去救回天煞星?你可知这么做的后果有多严重?”
进入他意识中的仙尊没有责备,只有叹息。
月读“仙尊,我若不这么做,我会更加后悔。”
一
媚媚“天山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踩上一阶,石阶却发出乾裂的“啪”声,在她脚下化为散沙碎石。
气流中,传来波动,敏锐的耳,听见重物倾倒的声音,天山太静,那声音,不是错觉;那声音,就是她方才一路过来时听到的闷雷声,但一靠近,便能清楚分辨,它不是雷声。
脚下踩的地,微微震动,彷佛地牛翻身,撼动人间一切,她扶着枯松,分心寻找声音来源,她身旁并没有任何生物,直到她的目光落在远方那片天幕——
媚媚“天啊!”
她抽息。
歪、歪了?
使劲揉眼,再用力瞠大。
还是歪的!
头顶上的那片天,明显朝南边倾斜一大半!
媚媚“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尖叫,后退的步伐踩到石阶,又是一声碎裂,她没站稳,身子踉跄,就要摔倒。
月读“当心。”
轻如烟的力道扶在她腰后,以大掌托住她。
媚媚“月读!”
她连人都还没站稳,就忙不迭地指着天。
媚媚它歪了!不是我眼花吧?你也看到它歪了吧?”
月读“比我料想中还要快。”
月读一点也不惊讶。
媚媚“什、什么?”
他早就料想到?
月读“怕是连半刻也撑不住了!”
他扶稳她,眼神却投向远方。
月读“仙尊,您说天不可逆,那时我企图逆天,我不相信天山会因我而毁,现在,我仍要逆天,我不相信…天会塌下来。”
媚媚“天会塌下来?”
她像听到一个最夸张的笑话。
月读俯首凝觑她,唇边有笑。
月读“天怎么会塌下来呢!无论如何,护住这一方山水,你才有可以跑跳嬉笑的地方,我知道你喜欢躺在一大片绿草上看云,我知道你喜欢踩在冰冰凉凉又不深的溪水里贪个爽快,我知道你喜欢迎着微风哼曲儿…”
他说着,掌心轻轻地蹭抚她的脸颊,澄眸深深望进她眼底,坚定又温柔地娓娓细诉。
月读“就算是自私的只为了你一个人,我也会撑下它。”
一
邪神焚羲“月读,我曾说过要三界为狐儿陪葬,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在天山的另一端。焚羲正手握辟邪剑不断攻击着天山的根基,狴犴和貔貅站在焚羲身后两旁,四手同时搭在焚羲的肩上,不断为他输送仙力,以达到毁天灭神之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