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奇“此女令我破戒!且又与我有夫妻之实!我——”
穷奇“这天狐…”
是给或不给?
月读“尽管拿去,别客气。”
月读此话一出,两道惊呼随之爆发。
邪神焚羲“怎么可以?!你要把灵狐送给他去熬婚?!”
这是焚羲的急嚷,拉着月读衣袖猛扯晃。
天狐“呜哇呀呀呀呀呀呀呀——”
这是百媚绝望的惨叫。
穷奇“天尊真明事理!”
穷奇喜上眉梢,又是抱拳一揖,开开心心抱好天狐,还得意的在众人面前亲了天狐好几下。焚羲气得那是差点没唤醒体内沉睡着能够毁天灭地的陈情。
穷奇“感激不尽,改日再上门慎重道谢。”
他跑得贼快,不给焚羲阻挠机会。
月读轻笑着,送走吞天狼;穷奇。
邪神焚羲“你怎能双手奉上狐儿?!她在我身边已经呆了几百年,就像我的妻子一样——”
月读“莫急。”
邪神焚羲“哪能不急?!你这是夺我所爱!”
到现在他仿佛还能听见狐儿哇哇大哭的余音缭绕,教他鼻子一酸。
月读“会回来。”
月读淡笑,将焚羲焦急揪绞在他衣襟的手拔开再拽进厚实掌心,五指输出仙力,安抚他的脾性,焚羲一急起来,总是暴躁易怒,无法冷静下来。
邪神焚羲“还会回来?那条色狼明明说…”
他一顿,见月读弯眸轻笑,教人心安的睿智神情,焚羲蓦地了然。
邪神焚羲“难道你算出来什么了?该不会是狐儿与那只野蛮吞天狼——”
月读“嘘。”
长指抵于微扬唇上。
月读“天机不可泄露。”
邪神焚羲“你不是老挂在嘴边说,你的预知能力常出差错?”
月读这副恬然神情,总算使焚羲露出安心微笑,调侃他,月读毫不以为杵,跟着点头承认。
月读“是,算错许许多多的事,毕竟我老了,不如年轻时候样样信手拈来。”
这话由不老不衰的月读口中说出,逗得焚羲哈哈大笑。
邪神焚羲“你哪儿老了呀?越活越年轻,别人是老生华发,你是白发变黑,返老还童吗?”
月读“外貌是没老,预知能力却退化了。”
他拿自个儿开玩笑。
邪神焚羲“啐!走了,找吃的去,饿死老子了!”
一
天狐“呜呜呜…”
幽怨的哭声,不曾间断,仿佛凝聚数千年的积怼,非得倾力呜咽才能诉尽。
这般委屈!
这般堪怜!
这般蒙受欺凌的教人目不忍睹!
天狐“呜呜呜呜呜…”
还在哭。
天狐“呜呜呜呜呜……”
继续哭。
大衣解开,在它身上施以暴行的男人露脸,投来一道“你真能哭”的冷觑,左小指掏掏耳朵,虽没武器,神情已经够不耐烦。它本是啜泣,看见他,抗议似地哭得更大声,摆明“你不放我走,我就不让你好睡”的消极报复。
穷奇没恫吓它闭嘴,也没揉块破布塞住它的嘴,他就这样看着它哭,看它泼洒泪水。
天狐“你、你看啥看?没看过…天狐哭吗?”
穷奇“真的没看过,很新奇。”
穷奇从红衣中拉出它右半边狐臂,突兀地塞给它一样东西。
穷奇“自己捧着,要哭继续哭,眼泪记得装进去,一颗都不要浪费。”
它泪眼朦胧,看见他给它一个巴掌大的圆玉瓶,它茫然盯着好整以暇准备躺回床上的男人。
天狐“这是什么呀?”
穷奇“瓶子呀。”
他躺进柔软床铺里,晒得香香暖暖的被,闻起来真好。
天狐“干嘛给我瓶子呢?”
穷奇侧卧,一手支头,双眼闭上。
穷奇“天狐的眼泪应该很值钱吧?”
狐泪也属凝香玉露的一种,得来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