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早已散得差不多,只有零零星星几个人在附近徘徊着,就仿佛从未见过如此大规模而恐怖的景象。
军警早就如释重负一般走开,随他一起离开的还有真相小姐,军警走了一路,她跟了一路,只可惜这个军警似乎有点脑子,没有直接去找背后的主使者。
此时,一个早已在暗处埋伏多时的身影闪了出来,手里猿猴咒像的眼睛中闪着异样的光。
她大步流星走上前去,将猿猴咒像抛起,并念起了咒语。
“轰隆!”
一道惊雷劈开了那一块十几个探险队员都翘不开的巨石,下面的一个人气息微弱,浑身是血地躺在那里,一眼望去尽是惊骇。
“嗯......居然还活着,也真是命大”
女人自顾自地喃喃着,地上的诺顿依然是昏死状态,她知道她要做什么,所以没在这里逗留太久。
看着诺顿精壮的身躯,她显然有些犯难。
可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把他扛了起来。
......
伯爵公馆,会客厅。
约瑟夫看着雇佣兵带回来的信封,轻轻拆开,却发现信上没有火漆和胶封。
一抹转瞬即逝的戾气划过伯爵眼底,他瞟向一旁的雇佣兵,眸色平静,却有一种莫名的压迫。
奈布被看到几乎心虚,不敢再正视伯爵的眼睛。
他身后像是有什么人在缓缓靠近,似乎准备暗算他。
突然,冰凉的刺痛从后脖颈处传来。
奈布察觉不妙,试图挣扎,却发现全身都是麻木的状态,就好像大脑一瞬间失去对所有神经的控制权,变得孤立无援。
科迪莉亚·梅塔抱歉奈布先生,鉴于您的行为,现在不允许您动。
新管家幽幽地提醒了一句,然后整个身影又消湎于一片浓重的黑色阴影。
科迪莉亚·梅塔解药的话就看伯爵心情了~
阴冷低沉的声音划过奈布的耳膜,刺激他的神经: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你若是再敢偷看我要的东西......
伯爵勾了勾唇角,学着他前不久的样子,极其利索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奈布只觉得后脊凉飕飕的,浑身上下又哆嗦了一次。
空气一片寂静,直到伯爵读完了信,然后纸张被他塞进旁边的灯火,一点点被火舌蚕食,化作灰烬。
他微微勾唇: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矿难”……呵,终于抓到把柄了~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好了管家小姐,现在可以给他解药了。
约瑟夫淡然地摆摆手,接着便又是冰凉的刺痛,他能够感受到有些液滴缓缓渗入到他的静脉,大脑慢慢察觉到可以对身体产生的控制,直到他完全恢复,科迪莉亚才缓步走开。
奈布怔怔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很不屑地“啧”了一声,不知是对着少女,还是对着伯爵。
伴君如伴虎。
......
剧院,人声嘈杂,熙攘的各路少爷小姐的服饰流光溢彩,在这个历史底色几乎蒙上一层沙雾的,不那么艳丽的时代,戏剧或是歌舞无疑是消遣的极佳选择。
那些心高气傲的小姐们脸上搽着浓艳的脂粉,华美的礼裙上镶嵌着一颗颗耀眼的宝石,她们将戏谑的眼光投向台上轻歌曼舞的东方女子,仿佛给人表演,被人观赏就是她的宿命。
戏台上的她脚步蹁跹灵动得像是一只欢悦的鹿,舞姿优美卓越,哪怕只是个舞妓,这番表演也是令人叫绝。
也正因她出色的才华,她才能够成为上流社会中一个特别的身影。
虽然她所到之处常有一些话语难听的苍蝇声在她耳边炸开——她本人这样形容,但这并不妨碍她变得更出名,更加受人喜爱。
可谁又能想到戏台上的她是如此光鲜亮丽,而戏台下又是另一番光景。
楼上贵宾间的一位绅士点燃了雪茄,放在唇边汲了两口醇香的烟气,轻轻吐出来
绅士极轻地笑了两声甚至让人察觉不到他在笑:
Jack嗯......看起来是个不错的猎物~
演出结束,掌声如雷贯耳,舞者鞠躬谢幕,缓缓走向后台。
她不紧不慢地卸了妆,然后察觉到手边莫名出现了一封烫金边的信。
“致美丽的舞者小姐:明晚19时,剧院门口,不见不散”
信的内容简短且明了,女人秀眉微挑:是谁胆敢给她写这样的信?
目光缓缓移向落款:“Mr.Jack”
她勾唇轻笑
“你送上门......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