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蒋哥,”一个黄毛小混混讨好地笑道,在他对面,是一个白衬衫灰裤的青年,面貌隐在影子下,看不清。
“……”青年没有说话,那个黄毛小混混也知道他的脾性,把几个小烟盒以及一沓钱放在青年一旁,转身走去。
还没等黄毛小混混走出巷子,青年 沙哑的声音犹如一道无形的墙,阻挡住黄毛小混混的步伐。“等等。”
“……”黄毛小混混转身小跑着向青年,“蒋哥……”还没说完,青年抬脚走了几步,把玩着一旁的烟盒。那张脸也越发清晰,算不上帅气,一双眼睛却犀利如斯,便是轻轻一瞥,也会有种坠入冰窑的感觉。
“你不知道,”巷子的灯有些暗,但也足够黄毛看得清。橘黄的路灯和月色皎洁明暗交织,交相掩映。“我最讨厌毒品吗?”青年步步逼近,就傢催命符一样,沙哑的声音变得越
来越近。
“蒋哥,”黄毛手忙脚乱地接住了青年扔来的一小包东西,仔细一看,是一小包粉末状的东西。
“这是兄弟给您的孝敬,您可别小看这小包东西,在外面可是……”黄毛
一脸谄媚地看着青年,眼中贪婪一闪而过。
见青年没有说话,黄毛壮着胆子走上前去,“看在这个的面子上,也看在兄弟我的面子上,”他将那小包粉末状的东西递给青年,“一中那只肥羊,让给兄弟,”黄毛咧嘴一笑,眼里贪婪越发地深。
月色虚无,巷子里唯有一盏橘黄色的路灯。橘黄色本是暖色,但照到青年冷冽的眉眼,却有种既危险又幽暗的感觉。
“哼,”青年嗤笑一声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谈条件?” 黄毛脸色一变,换上一副凶狠的表情。
“蒋北!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他挥出一拳,带着呼呼的风声向蒋北袭来。
蒋北早已对这些小事安之若素,他轻松的双手插袋,面无表情的身体一侧,躲过了黄毛的攻击,而他一脚踹到黄毛的胸口。
黄毛惨叫一声,感觉肋骨断了几根。蒋北慢条斯理地走了几步,将脚抵在黄毛的下巴下。
“别,别杀我……”黄毛浑身颤抖着求饶,原本嚣张的脸上只剩恐惧。
“北哥。”不知何时,一个黑衣青年领着一群混混打扮的人来到蒋北身边,黑衣青年眼神一扫,那群混混立刻了然,把黄毛扛到一旁。
“按老规矩处置。”蒋北沉声道,向前走了几步。见黑衣青年和那群混混想要跟来,便补充了一句,“不用跟着我说着,他脚步加快了一些。
见黑衣青年和那群混混退出了巷子,蒋北才停下脚步,向另一条巷子走去。那条巷子通往的,是不远的远方。
月色虛无,四周一片漆黑。蒋北早已适应黑暗,他习以为常地走着,转瞬光阴长如百年,好像永远也走不完一样。
突然蒋北踢到了一个东西,他警觉地嗅了嗅,是血的气息!果不其然,一股微弱却极具杀意的气息向蒋北袭来。他眼神一紧,在脑海里开始分析。从拳路看,是个练家子,不过这点功夫……蒋北毫不畏惧,下辈子再来吧。
想着,蒋北抓住来人的拳头一转,又听骨头发出“咔哒”的声响,来人却是一声不坑。蒋北用力一拉,右手掐住来人的脖子,左手松开来人的拳头,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
“啪哒”一声,,借着微弱的火光,蒋北隐约看清来人的脸。一道刀疤从右脸眉毛斜下至嘴底,仿佛蜈蚣的脚。密密麻麻的针线细思极恐。那是一个中年男子,黝黑的脸上布满沧桑。蒋北三两下,就把来人的下巴卸掉。他一把甩开中年男子,居高临下地说:“功夫不错,不过对我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