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飘零久

轻微七九向，该避雷的就避雷

冰九最后一篇，之前的存稿，发完了就转其他圈子产粮了。

01

“下雪了，我还能再叫你一声七哥吗？”

又是一年大雪，白雪纷纷扬扬，魔宫富丽堂皇，被白雪点缀的令人神往。

雪从破败的地牢口飘进，落在了沈清秋的睫毛上。

他神情恍惚间，把踏雪而来的人认成了岳清源，他拼命摇头，结果他的大脑反映给他的还是那三个字，岳清源。

他还有什么反抗的精力和余地，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岳清源。

“如果你求我，我可以让你见岳清源一面”

洛冰河对着濒死的沈清秋说。

很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

因为沈清秋绝不允许他那么落魄的见岳清源。并且，他也掐准了，洛冰河不会这么让他死。

洛冰河看着晕过去的沈清秋，竟然无声叹了口气。

也许，不相识就可以做到爱恨两全。

02

是梦。

清静峰的翠竹依稀，他还是清静峰峰主沈清秋，没有失尽灵力，更没有失去金丹。今晚大雪纷飞，他站在竹林里，因为有金丹的原因，不觉得冷。

岳清源站在远处，他不可置信的，跌跌撞撞的跑向岳清源那里。然后在指尖触碰到岳清源的那一刹那间，梦中的岳清源变成了洛冰河。

洛冰河抓住他的手，阴恻恻地说，沈清秋你终于醒了。

沈清秋醒来仍旧神情恍惚，似乎有些分不清眼前人。

他在那里低头说着什么，声音太小，洛冰河也不想听。

是恨？是怨？还是悔恨？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沈清秋疯了。

也许对于他来说，这是一种解脱。他本身就是一个很容易把自己困在回忆里的人，他逃避现实，可是却无法摆脱被洛冰河从幻想回忆里拉出来，他逃避不了，于是他疯了。

他开始整日唱着一首不知名的童谣，开始回应洛冰河的一切举动，他分不清谁是谁，他只知道自己很安全，过得很舒服，他忘记了小时候的事情。

洛冰河开始暗暗期待，也许一切都可以重来。

03

洛冰河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他的爱意得到了回应，尽管不是因为他自己。

沈清秋的病慢慢有了起色，只是记忆不多，洛冰河暗自庆幸，只要再多点时间，他就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了。

他嘲弄着岳清源，岳清源死了。

他亲手杀死了他，利用沈清秋。

回去的路上，他折了枝红梅去找沈清秋。

“若是隔年来看我，折枝红梅就足以。”

他从背后拥抱了沈清秋，低声喊他小九，然后被心魔一剑穿心。他倒下前，看到了沈清秋眼中熊熊燃烧的府邸。

原来，回忆到了这一段。

他拔出心魔剑，踉踉跄跄地擦去血迹，与沈清秋交换了个带有血腥味的吻。两个疯子而已，又有什么不能舍弃的呢，又有什么值得在乎得呢？可是他在叫岳清源，他说七哥我不等你了。

真有意思，疯子也会伤心吗？

疯子不会知道什么叫做心痛，毕竟他已经习惯了。可是疯子知道报复。

他扮成岳清源，像个欺负孩子的人一样，得到真心就丢掉，一旦失望就哄骗。他似乎怕沈清秋疯得不够彻底，还能认清自己和岳清源。

可惜的是，沈清秋不会爱人。

04

大抵是沈清秋疯癫的第二年，他想起了地牢。

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他最痛苦的是看到那把剑。他时常拥抱洛冰河，不想让他离开，跟他一遍遍地询问岳清源。他认为洛冰河就是岳清源，于是各种扭曲的爱意表现出来了。

洛冰河其实挺嫉妒的，但是也觉得这样过一辈子挺好，至少沈清秋会真心呆在他身边。

建立在谎言和疯狂上的真心，迟早有一天被拆穿伤害。

他不知几何寻找到了玄肃。

洛冰河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抱着断掉的玄肃落泪。看见洛冰河又看了看玄肃，拼命的把玄肃碎片吞到肚子里，来不及吞下的就用力扎在身上，叫洛冰河滚。

洛冰河只是静静地看着。

他想，等他死了，再把他复活，抹去岳清源，也许能在一起。

可是他忘记了，疯子没有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