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

玄女把凡间素素的事情一一告诉了白凤九。很快，白凤九和折颜、白真一起找白浅去了。十里桃林暂时归玄女管着。

天界。

素锦君上！

夜华回到洗梧宫，素锦已经等候多时了。

夜华脚步一顿，皱着眉走过去，目不斜视。素锦苍白着一张脸，眼里满是受伤，贝齿紧紧咬着下唇，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素锦夜华！

见夜华没有搭理她的意思，素锦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袖子，就像柳沉烟和祝夜华那样。但可惜，夜华不是祝夜华。

夜华何事?

夜华语气冷淡，眉眼间隐隐有不耐与厌烦。素锦苦笑一声，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素锦夜华，你我从小数万年的情谊，难道就这般一文不值吗？还不如那个只出现了两个月的凡人?

夜华是，一文不值。

夜华拂开那双紧攥着他袖子的手。袖角已有了褶皱。

夜华你以为，你凭什么同阿若比?

素锦我……

素锦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却没能换回夜华哪怕一个回眸。素锦无力地滑落在地，只能看着黑衣男子的背影渐行渐远。

回到洗梧宫，夜华一头钻进了书房。书房里摆着一幅画，画着一个极美的女子——是玄女。

夜华抚着画上之人的眉眼，心里一阵钝痛。

自他从诛仙台被救回苏醒之后，他不顾天君勒令，彻查了此事，从小梨到素锦，再到乐胥，真相的残忍，让他不知所措。他杀了小梨，亲提了剑刺了素锦三剑，最后被天君拦下，此事不了了之。

他愧对阿若啊……可那人是他的母妃，他能如何？只能千年、万年的恨自己、念阿若罢了。

夜华从没有这么讨厌自己过。

真的。

看着画像上的人儿，向来坚强的男子忽然淌下泪来。

……

十里桃林。

在再一次确认自己有孕之后，玄女终于无法保持冷静，泪水被生生地逼出来。过去荣辱年华，是非经过，通通在脑海里浮现。

天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自从历劫归来，玄女就像是着了魔一样，每两个时辰便要洗一次澡，熏香皂角，不要钱似的拼命用，甚至因为用力过度而部分皮肤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