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什么代价才好

妹妹！

妹妹？

妹妹……

她是应该恨自己的，自己的雪上加霜，她不可能不记得的。

她真正看清了她，幽怨的脸上失去了笑容，冰冷的气息刺入肌骨，似乎要把她冻上，毫无生气的目光里看不见一颗星星！

“她怎么了？！她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是不是啊？！”

那个人勾起嘴唇，诡异的笑容带着空中微微扭曲的光，她的妹妹，那个小女孩的模样渐渐凝实了几分。

她还活着？！

夜末有些手舞足蹈的笑着，那幽怨的声音第一次响起。

“好久不见，我的……姐-姐。”

她勾起嘴唇，凭着多年的演技，她认为这不是真的人，至少和真正的她有区别。

“是的呢，好久-不见。”

她把音压的有些低沉，如同远处的山谷里阵阵轰鸣，火山爆发、世界末日来临的前兆。

“我-的妹妹是什么人呢？我难道会不知道吗？这不过……是一个局罢了……”

她淡淡笑着，好像曾经的那个人不是她，封闭的心灵已经完全打开，灿烂的阳光尽力的融化着里面的寒冰。

与她的妹妹相比，夜末已经完全变成了曾经的“烨沫”，而她的妹妹很像如今的她。

像是身份互换的他们。

“姐-姐，你还真是聪明呢，我确实不是…你的妹妹。”

最后压重的四个字又一次确认了她的想法是正确的，眼神中因为是妹妹模样的最后一丝怜悯，湮灭。

伪装成自己妹妹的人，真是罪无可赦！不论身份。

“夜末降临。”

看着“妹妹”脸上的冰冷改变了模样，淡淡的光晕显现，却不曾想得到的是她恐怖的攻击。

可是“妹妹”居然笑了，淡淡的笑容让她感到几分不自然，以及……莫名其妙的担忧。

担忧什么？

“姐-姐，你可不要忘记了呢，你原来的魔法哦……”

“啧啧啧，真是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呢～”

“至于代价嘛，让我想想啊～”

“是让你再崩溃一次呢～还是……？”

那看起来认认真真思考的模样让人感到愤怒，幽灵的眼眸湮灭了星辰，偷走了属于她的最后一缕清澈。

“你是会制造梦境的仙子？我能来到这里，是因为你吧？”

夜末神情平淡，揭开云雾的那一刻，好像在叙述一件极其平常的小事。

可是让她真正惊讶的是她微微摇动的头颅，脸上浮现出惋惜的神色，却偏偏带着些……嘲讽？

夜末眯着眼睛，对方那玩世不恭的模样让她很不舒服，如果不是她在梦境里，否则——

对方一定是灰飞烟灭——

“不是的呢～没想到一如既往聪明的夜末小姐…也有～失误的时候～”

带着调侃的话唯一透露的情绪就是——轻蔑，对夜末的轻蔑。

夜末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她充分展现出她曾经极其强大的语文水平。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罢了。”

那不同于他们真正的语言，“妹妹”脸上一愣，作为“她”幼儿园大班的水平，自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