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紧跟在林故渊身后,见他从小格子取出药箱,心中的猜想得到了证实,试探性的问道:“王爷可是要帮我处理伤口?”
林故渊给了温御绾很多特权,这无需用敬语,便是其中一种。
“嗯,女孩子家的,皮肤娇弱,若是留下了疤,日后不美观。”林故渊说着,示意宋挽将袖子撸起。
宋挽二检微不可查的红了红,当即推辞:“不必劳烦王爷了,我自己来便好。”
林故渊挑挑眉,倒是没有强求,将药箱移到了宋挽面前。
宋挽低头挽起衣袖,披在肩上的头发纷纷散落,衬得这张小脸愈发精致了。
当时躲避及时,是以伤口并不是很严重,只是有鲜血趁着,显得有些骇人。
宋挽用手帕将伤口周围清理干净,将草药捣了捣,敷在了伤口上面,疼痛使宋挽皱了皱眉。
林故渊见宋挽包扎好了,将一封信取出,放在了宋挽面前,示意宋挽打开。
心中的内容使宋挽大惊,这些日子未曾关心京中之事,李子维竟已是超重大臣了,宋挽没有忘记,前些日子,他还只是五品官员。
林故渊见宋挽这幅模样,低声解释道:“前些日子皇后娘娘身子不适,日日寝食难安,李子维不知从哪里寻来的法子,使皇后娘娘痊愈,再加上朝中对他称赞无不友好,便被封为三品官员了。”
三品官员...宋挽笑了。
林故渊见状,安抚道:“虽是如此,但他如今不过只身一人,你不必太过担心。
林挽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能悄无声息的在丞相府作伪证,李子维绝非看上去那么简单。
“也该回京了,此番回京,你以我义妹身份,我会替你安排好。”“多谢王爷。”
林故渊抬头,一双眸子里满是感激之色,说不感激是假的,她欠林故渊太多了,多到自己都还不清了。
林故渊见此,也只是笑笑:“知晓你心中焦急,去收拾东西吧,午时我们便离开。”
宋挽一笑,不置可否。
宋挽东西本就不多,如今因为心中焦急,不过半个时辰便收拾好了。
林故渊得知此事,无奈一笑,便是收拾好了,也出不了城门啊,城门可是只有午时才放行。
午时,城门开。
马车内。
宋挽掀开帘子,望着外面的车马人流,有些恍惚,这些年她专注习武,医毒,满腔仇恨,从未注意过这里的一草一木,如今要走了,倒是有几分不舍。
“若是不舍,以后再回来。”林故渊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宋挽微微一笑,怕就怕,再回来,早已是物是人非了。
马车依旧颠簸,与来时一般。
宋挽闭了眼,靠在马车上昏昏睡去,她在林故渊面前确实有些没规矩,只是林故渊不介意。
见宋挽身子缩了缩,林故渊迟疑了片刻,将披风披在了宋挽身上,披风尚还有温度,宋挽察觉到热源,不由得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林故渊见此,笑了笑,正打算靠在马车上小憩一会,忽然感觉到了肩膀的重量,身子僵住,耳尖红了红
林故渊欲哭无泪,他一移动,宋挽也跟着移,一如当初。只得维持着这个姿势,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