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塑之才

沈清秋看了自己的两位师弟一眼，发现二人都没有反对的意思，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他们都对金兰城不熟，有人带着进去还能节约时间和精力，何乐而不为呢？

沈清秋（沈媛）“对了，还不知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闻言，少年一挺胸膛。

杨一玄“我叫杨一玄，是城中金字兵器铺的儿子。”

听到他的这句自我介绍，沈清秋瞬间想起她之前听过的一条信息。

沈清秋（沈媛）（他父亲，该不会就是冒死去昭华寺报信求援的那个兵器铺商人吧？）

这话也不好问出口，她只能细心看了看少年，觉得他在说起自己身份时自信满满。

柳清歌见沈清秋一直打量那少年，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柳清歌“你看什么？”

沈清秋也没有戳破少年身份的意图，暗暗转换话题道。

沈清秋（沈媛）“我是觉得，这孩子既能在你手底下走几招，心性也堪称不错，是个可塑之才。”

她记得，柳清歌是没有亲传弟子的。

之前在穹顶殿中，十二峰峰首全部就座后，只有柳清歌的座后未曾侍立着心腹弟子。

那时候沈清秋看了看自己身后的明帆和宁婴婴，心里又想起了再过两年就该回来的洛冰河。

如果不是剧情不可更改，他定然是会在明帆和婴婴争着要站她身后的时候，两面劝说，最后自己坐收渔利的。

现在她没再去想这事，毕竟现在离洛冰河回归还有两年，她倒是也不用怕他会突然出现。

那时候看到柳清歌孑然一人坐在那里，还摆出了惯常的酷哥架势，沈清秋就想到了百战峰的传统风格。

没错，他们实行的是妥妥的放羊式教育，平时弟子们都各练各的，作为峰主的柳巨巨只会时不时冒个泡，把一群弟子暴打一顿之后，又不见踪影。

这也不是因为柳清歌一个人才会如此，而是他们百战峰习惯了这种模式——强者为尊。

若是哪个弟子能把师父打回去，峰主之位就可以交接到这个最强手里，也正是因此，哪怕柳清歌在百战峰有个贴心下属——他的师弟季珏，也并没有什么心腹弟子。

其实沈清秋也不太会插手这种收徒弟的事，她之所以这么提了一嘴，还是因为这个少年和柳清歌性子比较像，身手和心性也不错。

柳清歌听出她的意思，不假思索道。

柳清歌“可塑也没用，我不收徒弟。麻烦。”

被他称作“麻烦”的少年就在同一艘船上，他也毫不避讳。

杨一玄攥了攥拳，没出声。

……

与无尘大师交谈之中，沈清秋又了解了不少信息，而且，看到无尘大师的症状，再结合前几例，这次的事件其实并不像瘟疫。

也正是因为不能确定这是疫病，木清芳也没办法下定论治疗。

沈清秋走出地窖时，恰好迎面撞见了杨一玄，看他扛着一柄长刀、满脸怒气冲冲的模样，便笑着问道。

沈清秋（沈媛）“少东家，怎么啦？”

杨一玄这模样看上去像是要和谁去打架，不过，在沈清秋看来，他可能大概率又要去拦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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