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白羽在空中旋转飞舞，夕阳渐渐落幕。落花瞬间虽然美丽，下一秒却不见踪影。男子站在树尖，双手抱胸。青衣女子坐在树枝上，看被岁月留下痕迹的古木。

　　墨家机关，青龙启动。墨家弟子和诸子百家各路英雄上了马车，目的的就是儒家的小圣贤庄。

　　小瑶、雪女、徐夫子和班大师坐在同一辆马车里。小瑶前不久也是刚和小芊道别，只是腰间多系了一个半块玉佩，下面坠着红色琉璃。只不过小瑶从刚刚离开墨家机关城时，一直是愁眉不展，似乎有心事。“小瑶，你身体不舒服吗？”雪女关切地问道。小瑶也说不出来，只是地默默摇了头。在墨家中，大多数人都知道小瑶的脾气，一凡她自己有不高兴的心事，从来就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一直都是憋在心里的，所以在坐的每一位也不好多问。过了片刻，高渐离拉开马车的车帘走进来蹲下问道养伤的徐夫子“老徐，你怎么样了？”“我没事，真是抱歉，让大家费心了。”徐夫子带有些歉意地说道。“你安心养伤，有我们呢。”“儒家、道家的朋友都已经走了？”“接下来的旅途会很不太平，大家分开行动比较明智。虽然有了变故，但是整体计划还是按照原定进行。临走时，张良先生也特别叮嘱，虽然先锋部队被青龙击溃，但是以他对秦国军制的了解，不出三天，附近驻扎的秦军会快速补充，重新集结。”高渐离沉重地说道。班大师也开了口“情急之下，使用了青龙，而嬴政身边又有公输家族，不可能看不出蛛丝马迹。”说道最后一句时班大师还摇了摇头“他们必定会追查下去！”徐夫子也默默低下了头“追查青龙的话，正好把他们的注意力从机关城引开，也可守护住墨家最最重要的机密。”“我想这也是巨子的考虑吧。”班大师说道。说完徐夫子和班大师叹了口气。“巨子的遗愿，我们一定会帮他实现！”班大师肯定地说道。高渐离也同意的点了头“嗯！”“现在墨眉由天明保管？”说完徐夫子又看向众人，班大师叹了口气把手搭在徐夫子肩上“老徐，你先好好养伤，这件事情，大家都有看法，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到了东面再说吧。”说道这时，小瑶向雪女开口“雪女姐姐，我出去透透气。”雪女摸了摸小瑶的头同意道“嗯，好。”然后小瑶走出了马车里跳到了马车顶上坐下看着众人前去的方向。

　　到了晚上时，墨家停下在一片树林里歇整。小瑶一人坐在树枝上望着下面，望着望着看见天明走向正在安抚马的少羽身边，两人似乎说了什么，接着打了起来，我的妈呀！少羽竟然敢打现任墨家巨子，那诸位统领可不得……接着眼看着天明要败在少羽脚下，小瑶无可奈何只好瞬移然后再把天明带到离少羽不远的几米左右地方。少羽刚回神，竟发现躺在地上的天明不见了，回头一看，发现天明正站在小瑶旁边还冲他做鬼脸“嘿嘿！少羽，有小瑶护着我看你能怎么办？”“好啊！你小子仗着有人给你撑腰。”面对两人的互相挑衅，小瑶实在是无语了。就在这个重要时期，墨家的诸位统领终于来了！小瑶见状，立马将天明推向统领那边，还对他充满信心地说道：“天明，要加油哦！”这时的天明完全懵了，可见他还想说什么，然后直接被大铁锤给拎着走了。少羽看着天明的离去无奈地扶头笑了笑，然后看向小瑶，注意到了她腰间的玉佩，似乎上次见到小瑶时……并没有这块玉佩。两指扶住下巴盯着那块玉佩“小瑶，你的那块玉佩……”小瑶也才反应过来“哦！这是上回小芊和我告别时送我的，怎么了吗？”只见少羽放下双手说道“没什么。小芊是你…什么人啊？”只见小瑶抬眸，缓缓笑着说道：“她啊，是我的青梅竹马，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而墨家诸位统领正在对天明进行教导时，小瑶也坐在一旁树上观看，结果没过多久，天明就在地上睡着了。诸位统领是叹的叹气，摇的摇头啊……

　　这几日，墨家都行事小心，并没有遇上秦国追兵。可是路上气氛并没有想象中的风平浪静，之前墨家耿耿于怀的心事又被墨家几位统领提了出来。以徐夫子、班大师为首的墨家统领们对天明的资质也深表怀疑。他们开始每晚对天明进行教导，但成果不佳，更是让墨家子弟对天明的巨子身份议论纷纷。因为天明因为拿水灭火引起黑烟暴露行迹，还差点惹来追兵。所以现在墨家诸位统领启动了‘天志’，也就是投票表决现任巨子的留存。但当这个重要时刻天明早已冲破被雪女封住的血脉离开。

　　到了晚上时天明和盖聂在车顶上，不过小瑶也只是在不远处看着，不过盖聂好像对天明说了什么，天明又站了起来，小瑶也跟了上去，便看到了天明勇敢面对墨家几位统领质疑的一幕。“你们都在等我吗？”诸位统领转身“我知道。你们一定都盼着我被吓得逃走，再也不敢回来了吧！”“这小子，又要耍什么花样？”班大师说道。只见天明双手抱拳“很对不住，要让你们失望了。因为，逃跑这两个字，在我的头脑里是不存在的！”“在你脑袋里本来也没有几个字。”大铁锤怼着天明。只见雪女在一旁笑了笑，天明则怒狠狠地看着大铁锤，眼睛转了一下“那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大个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大铁锤又要说天明被一旁的高渐离拦住“听听他要说什么？””也许明天以后，我和墨家就没有什么关系了。所以有些话我现在一定要说！”“如果有这样一个人，他是剑圣的唯一传人，还闯过了危险重重的墨家禁地，得到了至尊武器——非攻，驾驶着白虎打败了公输家的坏老头，又潜入到水底，打开了玄武开关，与卫庄一对一动手，都没有受一点点伤”“这小子到底想说什么？”徐夫子听了天明讲了半天喃喃道。“这个人还是楚国项氏一族少羽的大哥。”盗跖摸着下巴看着天明摇了摇头，小瑶想着若是少羽听到了这话，估计……“他被心狠手辣的雪女点穴后，会自动解开”盗跖看向了身边的雪女结果被雪女的眼神怼了回去。“能够做到这些事情的人，你们会不会对他很佩服，很敬仰呢？”天明双手抱胸仰头说道。盗跖开始发话“嘿！你说的这个人好像就是你自己嘛！”“那为什么我做到了这些，你们却还是这样看不起我？”班大师无奈地低下了头，连大铁锤也有些那个，天明指向大铁锤“你说啊！大个子！说心里话，你对我做的这些事情，难道没有那么一丁点儿佩服吗？”大铁锤也无话可说，挠了挠头“呃……我……”“你怎么不说话？”“你做的这些事情，我自然有那么一丁点儿佩服！但是，让你来领导我们墨家，这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回事！”天明叉腰仰头大笑“哈哈哈…”最后笑到站不稳趴着地上用右手捶着车顶。班大师看不下去“好了！你别笑了。小子，有话快说”天明站了起来表情立马变了“你以为我就这么想当这个巨子吗？”盗跖摸着下巴沉默了片刻看向天明质疑道“你不想吗？”“救出月儿，帮助天下千千万万被嬴政、卫庄欺负的人，这些事情，我都会去做的！就像你们每个人，就算巨子老大不对你们说，你们都一样会去做。”然后天明低下了头“这些事情，我是想做。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你们每个人的武功都比我高，江湖阅历都比我丰富，墨家这么多人都在努力，为什么就不能算我一个呢？”接着天明跪下哭了起来。“我根本不在乎做什么巨子，但是，我真的很想找到月儿！”“她现在一定又害怕、又孤独。”“呜呜呜……”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天明发自内心的愿望所感动。班大师开口说道，“天明”“什么事？”“根据刚才墨家众位头领表决的结果，三人反对三人赞成，反对者人数没有超过一半，所以关于罢免现任巨子的提议，无法通过，反对不成立。”“什，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还是墨家的巨子。”天明听到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指着自己，众人因为听到声音也看了过去。“但现在你还是啊，你自己不能说不要做的。”“为什么你们可以让我不要做？但是我自己就不可以说不要做啊？”“这没办法，墨家的规定就是这样的。”“啊！这也太没天理了吧！”“这是祖师爷留下的规定。你有什么意见？”小瑶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转身靠向背后的马车，抬眸望向天空，我也算是明白为什么巨子会选天明来接任了……

　　待黎明刚破晓时“上路了！”一名墨家弟子的声音响起。大家又开始继续上路。天明拉开车帘站了出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但又打了个哈欠，一副睡眼朦胧的感觉“昨晚没睡好吗？”小瑶从马车车顶上跳了下来坐到天明旁边，不过天明倒是被吓着了“小瑶，你怎么起这么早！”“因为我一整晚都没睡啊。”“一，一整晚！你难道不困吗？！”“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啊。”少羽骑着马过来说道“小子，听说你还是墨家巨子。”“怎么？你不服气吗？”“没想到你小子当这个巨子居然能超过一天。真是鬼神保佑，简直是奇迹呀！”“奇迹？那是我下一步要做的事情。”然后天明又打了个哈欠，眼睛逐渐闭上。“天明，天明”小瑶在一旁喊着，见天明没有动静，他真睡着了。小瑶和少羽对视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少羽”“有事吗？小瑶”只见小瑶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那个…有时间的话你可以教教我怎么骑马吗…”虽然声音不大，但少羽还是听到了“当然可以！”接着少羽沉思了片刻“若是现在可以的话，我可以马上教你。”“现在就可以吗？”小瑶激动道。少羽示意点了点头然后将手伸向了小瑶那边，小瑶想把手放上去时在中途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放了上去，紧接着少羽握住了小瑶的手把她拉到了马背上，小瑶坐在少羽前面，然后少羽将手握住了小瑶的手牵着缰绳。“怎么样？还行吧？”少羽问向坐在前面的少女。“嗯，可以。”小瑶还点了点头，但实际心里想的是怎么总感觉怪怪的。“有没有什么不适？”少羽关切地问道。“没有哦，只是总感觉以前自己似乎骑过马，但是记不太清了。”少羽看着少女，手更加紧紧握住她的手，心里暗暗发誓‘不论过多久，我一定会等到你想起，我也一定会保护好你，不再让你受到伤害……’

　　 半个月后，一行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坐落于东海之滨的桑海之城，连日来风餐雨宿，看到来往的行人和集市的各个小摊，让天明兴奋不已。此时除了天明大家全都易了容，扮成行商，在一家客栈前驻步，“就是这里了”“这里？”天明看向这个客栈“有间客栈？这里就是你们说的墨家秘密据点？”总是少根筋的天明被雪女捂住嘴，雪女和站在身边的高渐离警惕地看了看周围，接着雪女蹲下对天明说道“明儿，你的病还没好，注意多休息。这些大人的事你就别多想了”天明很不情愿地想将雪女捂住自己嘴的手拿开，接着被雪女转了一个圈然后卡住了天明的脖子“哎呀！好疼，好疼啊！”雪女用另一只手捂嘴轻笑，连小瑶都看不下去掩嘴轻笑起来。“宝宝听话，姐姐疼你。我们进客栈休息吧。”接着被雪女拖进了客栈“你轻点！”众人接着相继走进客栈。“你放开我！”“宝宝当心，别摔着了。”雪女松开天明，天明一个踉跄转过头很不情愿地说道“谁是你宝宝！”“你想得美”然后天明双手叉腰道“你别忘了，我可是你们的巨……“‘子’还没说雪女拿出了玉箫“你再说啊”这回天明就怂了。“说啊，巨什么？”天明无言以对，雪女走向天明将手放到天明头上“这才乖嘛。”易了容的少羽将一只手搭在天明左肩膀上“明弟啊，别惹姐姐生气”又在天明肩上拍了几下“要听话，好好养病。”天明将少羽的手打掉“哼！你才有病呢。”然后被少羽用手臂推了一下，天明正想报复“天明，别闹了。”盖聂说道。天明委屈地说“哦。大叔，他们都欺负我”“稀客，稀客啊！”一个衣着朴素的胖子满脸笑容走下楼梯，上前迎接。“好久不见了。”高渐离说道。天明看向那个胖子时，总感觉有点……“这位就是……”少羽疑问道。“啊呀！高老板，你们终于来了！”“丁掌柜，路上一直不太平，走不快。”这位丁掌柜绞尽脑汁才回答道，“啊呀，把俺那个盼的啊，那个叫啥？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了三个秋天，眼珠子都快要望穿了。”小瑶一听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和望眼欲穿用成这样，一手捂嘴笑了起来。雪女也因为小瑶的笑声也忍不住，“丁掌柜，你还是别说典故了，就说大白话吧！”丁掌柜倒也没恼，不好意思挠挠头，“哈哈，可不是。啊呦，这位大美女我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啊？”“丁掌柜你看谁都是美女，我可不上你的当。”庖丁开怀大笑“贵宾上门，今天外客生意不做了。伙计们，关门上锁。”“是！”过了一时半会儿，小瑶望向了楼梯角，发现一位十四岁的穿着朴素的少年站在那里，右边的流海斜斜遮住了他的右眼，少羽明显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等有间客栈关上门“啊呀！你们这个样子，我实在看不习惯。这里安全，你们还是别装扮了吧！”大家才去了易容，恢复原貌。“这样看起来舒服多了。”天明也点点头赞同道“我也有同感！”“不过化化妆也很好玩。是不是？天明宝宝。”盗跖附和道。天明听了浑身不舒服“我发现啊，你还是易了容之后，比较帅一点哦！”“哼！你这小子”接着天明用手臂拍了拍坐在旁边的大铁锤“咦？大个子，你怎么来的？一路上，我好像都没看到你呢？”大铁锤将头一撇“关你什么事！”“他呀，个头太扎眼，根本没法易容，所以”“所以什么？”天明好奇地问向盗跖。“所以，他是躲在装菜的箩筐里进城的。”说完盗跖和天明笑了起来。大铁锤就很不满意了“总比你扮成阴阳怪气的小白脸要好！”……“我给大家介绍一下”班大师讲道。丁掌柜为人热情，一点也不生分，率先自我介绍道，“介什么绍啊！我来，我自己先来，都是兄弟和朋友，大胖子我呢，姓丁，是这里的掌柜，特别在这里接应各位配合后面的行动。”“庖丁解牛，神乎其技。很早就听说过丁家的大名。”盖聂回应道，“那都是老祖宗的名头，能够让盖先生记得，老丁我可是太有面子了。”在场大都和丁掌柜碰过面，没见过面的生人也曾在信函中提过，故而丁掌柜一眼就认出了盖聂。班大师接着向丁掌柜介绍少羽，“这位是楚国项氏一族的少羽。”“项氏一族的少主？江湖上的兄弟都是十分佩服的啊！”“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嬴政大概做梦也绝想不到墨家会在这闹市之中开上偌大的一间客栈，作为联动的据点。不愧是江湖豪客，丁前辈胆识过人呐。”“啊呀！大伙别客气，看得起我的，叫我声丁胖子就可以了。”不甘心被冷落的天明连忙叫了声“丁胖子”，引来丁掌柜注目“什么事啊？”“嘿嘿！没事。觉得丁胖子叫起来很好玩，就叫一叫喽！”庖丁笑了几声“你这个小子”班大师清咳几声，“丁胖子，这位是，之前跟你提过的······”丁掌柜瞬时明白，仔细打量天明，天明期待丁掌柜也给自己夸上两句，看到庖丁在自己身上看来看去，天明疑惑的在自己身上看了看，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啊“喂！你在我身上找什么呐？”却换来一句，“我要好好找找在你全身上下有哪一点像巨子？”“大家都觉得我很像啊，是不是？”可惜无一人回应，干笑了几声。“我看，是你这人眼神不太好啊。”“我眼神不好？我的手艺都能在母蚊子左脸上绣花了，居然有人说我眼神不好！”天明还冷哼了一声。

丁掌柜寒暄了一会儿，跟大家开始汇报近日桑海城的异样。“这段时间，城里往来的部队比往常多了许多，而且看番号，都不是本地驻军。”雪女：“秦军向桑海增兵驻防了？”“嗯，至少两倍，而且还在持续增加。并且就是这三天，府衙行馆那里更是换上了重甲兵驻守，附近的几条街都封闭了，即使白天也不许闲杂人等靠近。”少羽摸着下巴思考道“莫非，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天明也模仿着少羽摸着下巴说道“你说，这个大人物不会是指我，呃，我们吧？”“不可能的事，天明，别多想了。”小瑶无奈地说道。“我在桑海多年，这么大阵势也还是第一次见呢。”小高：“依我看，这个大人物应该已经到了桑海。”丁掌柜点了点头，“我看也是，而且还有一桩怪事。”“还有什么？”雪女问道。天明反而装作很懂的样子摸着下巴“怪事？”“秦军封海了！”“封海？”徐夫子重复了一遍。“嗯。港口内所有民间船只一律不许出海。不过，官船倒是整日进进出出，而且都载得满满的，似乎再往什么地方运输物资。”班大师看向盖聂，“盖先生，与你之前所言的情况一致了。”盖聂：“阴阳家、公输家都参与其中。”“所有一切都是按计划在进行，只是巨子他······”庖丁说道。高渐离：“这样看来，我们在城里的行动会非常危险。”“我看，除了有任务在身的人，其他人最好都待在城外的秘密隐居点。”丁掌柜提议道。“城外的秘密隐居点？”项梁道。盗跖立马站起来“蓉姑娘就在那里？”班大师点了点头“事关重大，还是要谨慎小心。”所有人都表示没有意见。“此处是墨家在齐鲁之地重要的一处分舵，地势偏远隐秘，四处环山，外人无法轻易发现。分散在周围方圆五里的民居中，还有墨家弟子驻守。如有变故，可以随时呼应救援，现在你们不少人身上都带着伤，这样对行动不利，在那里隐居，一边疗伤恢复，一边等待下一步行动时机，是最恰当不过了。”庖丁说道“不过，以我们新任巨子的武功修为与应变决策，似乎仍然……”“丁胖子，天明与少羽两人身份特殊，关于他们会另有安排。”“哦”天明点了点头“小瑶你就近期留在丁胖子的客栈当助手。”班大师说道。“嗯，好。”小瑶点点头道。庖丁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啊呀，有小瑶这么一个聪明能干的人给我当助手，那可真是要轻松得多了。”“丁掌柜说笑了。”小瑶说道。“之前，张良先生临别时，特意留下了一个锦囊。”“儒家小圣贤庄的张良，张子房？”庖丁惊讶道。班大师点了点头，众人看向班大师手中的锦囊。“这就是张良的锦囊？”庖丁不解道。“不过”“不过什么？”庖丁看向班大师。“我不明白，子房想要告诉我们什么？”“你们自己看吧”所有人看向班大师放正桌子中央的图画。徐夫子：“没有字，只有三幅图”雪女：“画的是什么？”众人看着这三幅图盯了半天。高渐离：“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奇怪符号，有点像一个斜过来的田字型，但是又像两个中字叠在一起；一座高堂前，一匹黑色的马；纵横交错的线条，上面有一黑一白两个圆圈。”“这，会不会是要我们猜谜，吧？”小瑶看着三幅图不敢肯定地说道。盗跖：“太好了，张先生怕我们闷得慌，出谜语给我们玩。”大铁锤就没有耐心了“现在又不是元宵节，猜什么谜语！”天明立马坐下“太简单了！第二个图案是一匹马，第三个图案是黑白棋，这有什么看不懂的。”少羽在一旁双手抱胸咳嗽了两声无奈地说“咳咳，那叫围城兵棋，不是，黑白棋。”天明也只好承认。大铁锤：“马谁不认识，现在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画一匹马！”天明坐着摸着下巴“嗯，这个，哦…”天明仔细地看了看图，突然眼睛睁大“那是不是要我们骑着马去！”庖丁：“骑马？去哪里呢？”“哦…去，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