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个鬼突然从后面抱住了——”
“啊——怎么样配合你吧?”
厄命无语了,干笑两声,幽幽放下了张牙舞爪的手,若邪吃着刚刚烤好的肉肉,鄙夷地看白了厄命一眼。
厄命扯过那块肉,咬了一口,愤愤道:“叫早了,我还没讲到精华呢。”
若邪又白了他一眼,喝着自己的汤含糊不清道:“我叫我乐意。”
厄命迅速捕捉到了神奇的发言点,不怀好意地搂着若邪道:“晚上了——”
“怎么了——你!你又在想什么龌龊的事!”
“你说了,你乐意叫。”
“我什么时候说的?”
“刚刚。”
“滚!”
厄命故作伤心的捂住心口:“宝贝儿好无情啊!还吃着我烤的肉,你就怎么提裤子不认人了?”
若邪脸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温变红,很快就爆发了——
“流氓啊你!我咬死你啊!”
若邪炸毛了。
以至于谢怜揣着花城来的时候,俩人闹的正不亦乐乎,举止过分不可描述,谢怜盯着若邪脖子上的几个小红印愣了一会,旋即羞红了脸转过身嘀咕着非礼勿视,而花城从假笑变成了冷笑。
若邪又熟了,厄命不以为然。
淡淡抬眼看了两人一眼,好似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正好,人都来了,那就开始吧。”
谢怜咳咳,优雅地盘腿坐下,白天那会儿为了促进爷俩感情,就是花城和厄命的关系,谢怜一拍脑袋决定举行一个家庭小型篝火晚会——
地点定在学校旁边,内容是——
讲鬼故事。
至于为什么是鬼故事,这大概是因为讲其他的故事花城和厄命又要开始一波神奇的攀比了。譬如比一比谁的时间长,谁的次数多,谁的宝贝儿软乎乎……
那样最后受害的还是若邪和谢怜,娘俩为了保护自己的腰只好决定讲鬼故事。
但是,千算万算没算到,就这,还能出岔子……
“然后那个金枝玉叶的贵人就出现了,救下了那个小信徒——”花城含情脉脉地望着谢怜,看得谢怜都不敢与他对视,手绞在一起,脸不知道是被火映得发红,还是羞得通红。
厄命最受不了花城这种狗血言情霸道总裁故事,把烤串在听得入迷的若邪眼前一晃,凉嗖嗖地来了一句:“老头,你是在讲鬼故事吗?”
花城耸耸肩对此不以为意,他就是鬼,他讲的故事自然就是鬼故事……
若邪非常不满厄命的打断,他正听得起劲呢!
“破刀你闭嘴!”
“……我——”
“闭嘴!”
看到厄命吃瘪花城就高兴,他高兴了就继续讲,他继续讲了若邪就高兴,若邪高兴了厄命就郁闷了,厄命郁闷了花城更高兴了,花城更高兴了讲得就更露骨了,讲得更露骨了,若邪就听得更起劲了,若邪听得更起劲了,厄命就更更郁闷了……
如此一个恶性循环……
谢怜隐隐约约觉得花城再这么露骨的讲下去自己的老腰可能不保,而且谢怜还发现若邪听的是那样认真,厄命都郁闷地出蘑菇了,想必这可怜的孩子晚上也小腰不保……
得赶紧阻止花城讲下去!
“三郎——”
“老头——”
厄命和谢怜对视了一眼,谢怜尴尬又心虚地抬抬手让厄命先说。
厄命向后一倚,有点幸灾乐祸:“老头,你是不是害怕所以才不讲啊?”
花城冷笑道:“我害怕什么?”
“鬼故事。”
“我就是鬼,我为什么要怕我自己?”
“那你为什么不讲?”
花城盯着厄命的后背看了几秒,突然笑了笑,拉起谢怜就说先回去了。谢怜一脸惊恐,厄命只是以为谢怜是担心腰,也懒得说什么,搁下一句“你就是怂吧!”
“破,破刀?”若邪不知道什么时候离自己好远了,厄命诧异之余有些伤心。
拍拍身边的空地,“宝贝儿,坐过来啊!”
“你,你身后,倚了个什么东西……”
“我背后?”
厄命也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自己身后应该是空地啊!那他倚着的是什么?
厄命悠悠一回头,看见了一个——
咧着嘴笑的老师——
“厄命啊,假期作业写完了吗,明天开学了,作业能交起吗……”
“啊啊啊啊啊!”
讲到这,若邪抱紧厄命高分贝尖叫了半分钟,厄命轻轻吻吻若邪的眉心,宠溺的不行。
若邪委屈巴巴地看着厄命,在他怀里蹭蹭,蹭得厄命血直乱窜,不老实的手偷偷滑到了若邪腰下。
厄命心里想干坏事,可是嘴上要正经,在若邪耳边喃昵道:“怎么了?”
“唔……”
“吓着了?”
“不是……我刚刚想起来我作业真的没写完……”
“……这么说,我好像也没写完……”
次日厄命肠子都悔青了,他就不该讲那个鬼故事,好好的春宵一刻,结果两人通宵补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