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出诊

画面来的突然，去得也快，伊莱甚至没能反应过来。

伊莱·克拉克「是幻觉吗……」

他扶了扶额，想起正事，抬手叩了叩门。

半晌不见人应。

伊莱并不着急，耐心地静声等候。

只是实在很久，他开始有些担心。

伊莱·克拉克……海伦娜？

伊莱·克拉克你在吗？

刚才艾米丽说了她在房间，那就应该还在才对。

但是……

伊莱·克拉克「她似乎还道海伦娜这几日身体不适，万一是出了什么状况……」

好在犹豫片刻，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木门随即被打开。

海伦娜没有拿盲杖看不清来人，有些迷茫地道。

海伦娜·亚当斯……

海伦娜·亚当斯……是伊莱吗？

她鼻音略重，听起来似乎状态确是不太好。

伊莱·克拉克是我。

伊莱·克拉克我听艾米丽说你这两天身体不太好，来看看你。

伊莱·克拉克你现在好些了吗？

海伦娜摸索了一下，摸到伊莱的手，将他，拉进屋子，习惯性地点了点头。

海伦娜·亚当斯……啊，是。已经没什么事了。不必担心。

伊莱·克拉克【一愣】……嗯。

海伦娜·亚当斯【笑】先进来说吧。

于是伊莱从一个地方挪到领一个地方继续坐着唠嗑。

海伦娜·亚当斯这段时间你一直静养可能对周边一带不大清楚。

伊莱·克拉克的确，我并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伊莱·克拉克有什么问题吗？

海伦娜·亚当斯嗯，听先生说最近附近村落似有疫情，而且很严重。

伊莱·克拉克……

伊莱·克拉克我们这里很偏僻吗？

这两日伊莱身体原因不曾出门，眼睛没有痊愈也观察不了，无法判断这里的地理方位，但是这几天倒是清净得很，除了卡尔他们几人好像也并无旁人。

海伦娜说周边村落有严重的疫情，自己却甚至未曾听闻。

这里也许的确偏僻。

海伦娜·亚当斯……额，这个也，说来话长……

海伦娜支吾了一下，似乎没有找到合适的叙述方式，终是没有给出答案。

伊莱则也并不是很在意。

毕竟无论偏僻与否，这些人仍旧待他如初。

海伦娜·亚当斯那天我与你告别。

辞了伊莱，海伦娜匆匆忙忙干去与艾米丽约定的地点。

前几日与她一同上山采药，就隐隐听闻“疫情”一事，总听见有人在哭。

海伦娜·亚当斯先生，又爆发瘟疫了啊。

这也是常有的事儿。

那些百姓医疗水平落后，庸医横道，愚昧而又迷信的百姓宁肯多花点钱烧高香求安康也不愿意找个好点的大夫看看病。

这种事情，她们早已见过太多了。

奈何巫医有法，却对这等事无能为力，以往每逢此事也只好尽心尽力地尽力相助。

只是这次的瘟疫，似乎较为严重。

艾米丽·黛儿唉。

艾米丽·黛儿真是可怜的人。

艾米丽·黛儿这终究无法避免，兴许只是神为我们降下的惩罚吧？

艾米丽·黛儿只是我们生在凡尘之外，无需受罚罢了。

山路不平，艾米丽担心海伦娜绊着，伸手顺了她一把。

艾米丽·黛儿我们无能为力。

艾米丽·黛儿还是不要过多插手了。

艾米丽·黛儿你明白吗？这是规矩。

她在提醒她，既然已经成了巫术的学徒，就必须完全遵从，这种“多余”的怜悯是违规的，是会被惩罚的。

海伦娜·亚当斯可是……

艾米丽·黛儿一切事宜回去再说。

艾米丽·黛儿我会考虑帮忙的。

海伦娜·亚当斯……是。

艾米丽微微皱眉。

海伦娜因为身体羸弱艾米丽极少带她外出，她接触得少，自己却心知肚明。

这个瘟疫，绝对不止那么简单。

艾米丽掌握巫术，很多疑难杂症她都有办法，也算是山脚的名医。

这次瘟疫，她受到的请函极多。

没一封都从不同方面事无巨细地讲述这次瘟疫的表现，着实可怕。

艾米丽·黛儿明日我们计划一下出诊罢。

她这么对海伦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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