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十三 强留战力

“宝莲灯的灯芯是你拿的吧。”沉香语出惊人，开门见山道。

小玉闻言浑身一抖，胆怯地移开视线，不敢看沉香的眼睛：“不……不…我没拿……”

“我知道是你。”沉香的目光十分有压迫感，他严厉地盯着小玉。小玉颤抖地一步步后退，最后突然转身朝着房门跑过去，她想要逃离这里。

沉香早有准备，手中剑鞘抵上房门的边缘，用力一推，房门便唰地一下阖上。

小玉被挡了去路，又怔怔地退了回来，背靠着墙缓缓滑落最后跌坐在冰冷的地上，开始放声大哭。

“不…我不是…故意的…姥姥会死的……我不想姥姥死……姥姥会杀了他的…我不想他死……如果我不肯…他会死的……姥姥也会死的…我不想…不想……”小玉断断续续地哽咽着说道。

沉香向来敏锐，此时也大致推断出了事实的七八分，那个“他”该是指檀香，恐怕是有人追杀老狐狸，老狐狸不敌便对宝莲灯起了歹意，用檀香要挟小玉为她盗取灯芯。他的确是注意到了小玉最近的心神不宁，但他还是选择了放任，一来是因为他信任小玉，信任远征队，二来是因为宝莲灯不是凡物，它会灼伤所有心怀不轨的人，所以他一心一意戒备着外界可能的威胁。

可惜沉香日防夜防，却怎么也防不住内部生乱，祸起萧墙，并且更让他难过的是，将他们逼入绝境的人，居然是这个自己最敬重的女孩儿。

现在，小玉就跌坐在沉香的面前，悲痛欲绝地哭泣，教人心碎。然而沉香仅仅是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目光冰冷得让人颤栗。

“对不起…对不起…”小玉泣不成声，抬手攥住了沉香的衣襟下摆，乞求原谅。

沉香面色沉重地闭起了眼睛，他觉得心痛，即使他明白小玉是有苦衷的，他也难以克制怒意盈胸。小玉啊小玉，你如此作为，却教我们怎么办！杨戬还在外面虎视眈眈，而他们却失去了最有力的武器。沉香并不畏惧死亡，但他想要活下来，他想要所有人都好好地活下来，可是现在却教他怎么办？

然而此时沉香连发脾气的权利都没有，他不能任由自己的怒意失控。

小玉会逃走，如果沉香一再逼迫她。到那时候，外有劲敌，内失强援，这才是真正的大事不妙。

现在两人独处，沉香可以掌控局面，是因为小玉还处于情绪激动的阶段，心理非常脆弱。一旦等到小玉冷静下来，恢复理智，那么她再想走，沉香是拦不住的。所以此刻沉香必须要安抚她，尽力将她留下来。大错已铸，任何责怪都是毫无意义的，既然自诩为长，沉香便要有所担当。

吐纳几息后，沉香缓缓蹲下身，半跪在小玉面前，抬起手轻轻扶上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不得已的，小玉是个好姑娘，你不想伤害任何人，对不对？”

“嗯！”小玉抽噎着吭声，激动得不住点头。

“所以不要逃，留下来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