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迷路了吗?”
“别人都叫我阳阳,你也这么叫吧!”
“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了!”
“我的爸爸妈妈也很忙,一年才回家一两次。我们两个好像啊!”
“爷爷奶奶说他们希望我想阳光一样温暖!”
一声声清脆而又稚嫩的童音响起
“我要搬家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啊,这条绳子给你。爷爷奶奶说这个要送给最重要的人。”
“那我走了,等我哦~”
小男孩的声音越来越远。
原来明朗的天空霎时变得昏暗。
“我找不到你。”
“你不再需要我了吗。”
“不阅现承诺可是会遭天谴的哦~”
“我找到新朋友了,他们比你好一百倍。”
“我们注定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你孤独终老吧,这是命。”
“......”
“翛哥,翛哥!”远处飘来一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声音。
“翛哥!”
沈翛猛然惊醒,茫然地看着面前的葛彦喘息着。
“翛哥,你......没事吧?”
“没,上课了吗?”
“没得,呐,试卷。”
“谢谢。”
沈翛掏出纸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看着桌上的试卷只觉得那字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彦,试卷要现在写吗?”
“哦哦不用,下午之前做完就好。”
“行。”
沈翛烦躁地趴回桌上,他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梦到这个。
太想他了吗......
梦里已经把事情概括了一边:阳阳是沈翛儿时的玩伴。当时的沈越,也就是沈翛的父亲因工作繁忙而把自己儿子推给了保姆。那天,与保姆走散的沈翛遇到了阳阳。
、那个男孩如同一束暖阳照进了沈翛冰封的童年,将沈翛的心一点一点地化成溪流,化成河水,最后化成一片汪洋......
如同所有虐恋小说的结局一样,那个沈翛最在意的男孩最终离开了。留下一根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红绳之后,彻底的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爸爸说我过几年就能回来,一定要等我哦~”
因为这句话,沈翛等了他十年,也找了他十年。当父亲问他想不想去外地读北京附属中学的时候,他果断拒绝了。
因为他要等他,他要等他回来......
十年时光足以让沈翛变回原来的千里寒冰,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满怀希望的沈翛终于认清了现实:他不可能回来了。
也是,他性格那么活泼,到哪里都不会感到孤单。也许自己只是他茫茫红尘中的一位过客,也许那段时光只是他如梦似幻的童年生活中的一小部分,也许他早就忘了那一个约定吧。
谁会把孩童时期无意见说出的一句话放在心上呢?
沈翛发现自己跟清朝顽固派官员特别像:永远抱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永远无法接受这些残酷的现实,永远无法走出自己那狭隘封闭而又可笑的世界。
三岁时母亲病逝,他强迫自己将“妈妈”这个词从脑海里删除。如今他只能再一次强迫自己,将“阳阳”这个词删去。从那以后,这个词对他来说,就是一团毫无意义的笔画。
手上传来的阵痛将沈翛拉回现实,双手不知何时已经紧紧拽起。沈翛在心中暗骂自己心理承受能力低下。
“翛哥?你真没事?”萧湘也发现了沈翛的不对劲。
“没。”沈翛拼命压制住快要流出来的生理的泪水,演技瞬间爆发,佯装无事摇摇头。
算了,反正已经等很久了,他不介意再多等几年。
哪怕这个人不可能会回来了,他也可以等,等到生老病死都没有关系。
这是他唯一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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