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地带 Chapter 11

余初晞坐在办公室和他们聊了会儿天，也不好再继续打扰，就起身准备离开。离开之前还不忘提醒王九龙

余初晞“大楠你记得让九龄吃饭啊。”

王九龙摆摆手，

王九龙“他不用招呼，自个儿知道吃。正好孟哥要去给嫌疑人做检测，让他跟九良送送你吧，我就接着吃了啊。”

王九龙说完，嘿嘿嘿一笑，跟傻子似的。

余初晞走在前边，周九良和孟鹤堂两人走在她身后，她总觉得自己像是被押着的犯人。余初晞正想着要不要开口说点什么，那边张九龄领着戴着手铐的犯人从审讯室出来了。

几乎是瞬间，余初晞看见了犯人脖子上的深红色印子。

余初晞停下脚步和张九龄打了个招呼，眼神却始终有意无意地往那个犯人的脖子上瞟。

这看起来有些眼熟啊，是在哪里见过来着？

夜晚的警局大楼依然灯火通明。

余初晞忽然想起以前看灵异小说，里面说警察军人一身正气，小鬼是不敢惹的。余初晞本来还没有什么感觉，现在倒觉得这肯定是没错的。

周九良把余初晞送到了警局大门口，陪她一起等来接她的车。

余初晞伸手用指尖敲了敲周九良的眼镜框，周九良眯了眯眼，像猫。

余初晞“是不是挺累的？”

周九良摘下眼镜，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周九良“嗐，我们都这样。”

语气里有点习以为常。

余初晞从包里掏出一瓶滴眼液塞到周九良手里。

余初晞“我刚才看你桌上那瓶快用完了，这瓶我刚买了还没用过，给你吧。”

周九良盯着滴眼液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在犹豫还是什么，过了几秒，抬起头对着余初晞笑着道谢。两只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更像猫了。

两人正聊着天，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从警局门口开了进去，驾驶位的人探出脑袋跟周九良打招呼。

杨九郎“九良！”

男人的眼睛和烧饼有一拼，栗子头上染了点红毛，让余初晞想起来某次打架碰上的街溜子。

周九良迎上去和他说话，

周九良“翔子？你这个点儿怎么来了？”

杨九郎指了指副驾驶位的男人。

杨九郎“我这小祖宗非要赶紧过来说上次那批东西的情况。”

余初晞看不清副驾驶男人的脸，只能依稀看到他鼻梁上架着的金框眼镜，还有他在光下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

周九良也跟车里的人挥了挥手，

周九良“师哥。”

车里的人点点头算是回应。

杨九郎朝周九良摆手，

杨九郎“那我们先进去了啊。”

杨九郎把车开进大院稳稳停好，跑下车绕到另一边给副驾驶的张云雷打开车门，再小心翼翼地扶张云雷下了车。

张云雷站好了却不动，盯着大门口的小姑娘愣神。

杨九郎不解，

杨九郎“怎么了？”

张云雷的金框眼镜在黑夜中也亮得发光，

张云雷“你看那个小姑娘是不是有点儿眼熟？”

杨九郎摸摸后脑勺，

杨九郎“啊？没有啊。”

张云雷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无奈地挥挥手，转身扶着杨九郎的胳膊往楼里走去。

李鹤东的车停在余初晞面前，车窗降下来，李鹤东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在和余初晞对视上的时候不自觉地带上些笑意。

余初晞朝周九良笑了笑，

余初晞“我走啦，回头再来看你们。”

小姑娘的声音似乎有些雀跃，身影也似乎是迫不及待地上了车。

周九良看着远远开走的车皱了皱眉。他感觉他好像闻到了汽车尾气的味儿，有点儿呛鼻子。

余初晞有几天没见到李鹤东了，他这几天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余初晞好奇，但也聪明地懂得些道理，不该问的从不过问。李鹤东远比她有能耐得多，就算有什么难事，她也并帮不上什么忙。

余初晞摸了摸有点瘪的小肚子，

余初晞“哥，你饿吗？我们去吃小龙虾吧。”

李鹤东“嘿，你倒是跟九南想一块儿去了。”

李鹤东今天似乎格外高兴，

李鹤东“小樊买好了，在家等着呢。邵婷还做了砂锅豆腐，就等你回去了。”

李鹤东笑着，打了把方向盘把车开进胡同。

余初晞还没等车停稳就从车上跳下来就往家里跑，一进院，果然吃的喝的都已经摆好了，冰啤酒刚从冰箱里拿出来，还冒着凉气。

众人都落座，李鹤东和张九南关九海偷偷拿起啤酒碰了个杯。

三个人眼睛里都有些高兴。

敬今晚劳苦功高的人民警察，敬给秦家点了炮的我们，敬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