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韵“前面这条街道左拐。”
丁程鑫手里握着方向盘,用余光从后视镜瞟了一眼,问道:
丁程鑫“宁北路不应该是直行吗?”
李诗韵“左拐,有一家理发店。”
丁程鑫上下正经的打量了一眼李诗韵,不可否认,她眼睛里的光亮,是他见过的所有女孩里最暗淡的一个。
甚至还无形中透着一丝死气。
丁程鑫“大晚上的你要理发?”
李诗韵摇头道:
李诗韵“要理发的人是你。”
丁程鑫“你有病吧,这个点儿来带我理发?!”
李诗韵被这一声咆哮震的脑仁疼,闭上眼睛回道:
李诗韵“你头发的颜色太影响单位风气了,而且你是我的助理,将来肯定会带你去见客户,你又不是做蜡像,留这一头张扬的奶奶灰有屁用?到头来还不是丢你老爹和华谊的脸。”
丁程鑫“你没完了是吧?!我爸让你带我,不是她妈让你把我当儿子训的!”
李诗韵哼了一声,睥睨道:
李诗韵“丁大少爷,我才二十八岁,别说儿子,我个卵都没见着影子,这点就不劳你费心了。”
闻言,丁程鑫突然把脸凑过来,两人的呼交杂在一起,在车里显尽了暧昧气息。
丁程鑫“你要是实在想要一个的话,我可以帮你呢,木总。”
李诗韵“……我说过了,我不喜欢豆,芽,菜。”
李诗韵“而且我没丁董脾气好,要是遇见作妖叛逆的,我会忍不住动手的。”
丁程鑫“你!”
她偏头看了眼腕表,吐出口气道:
李诗韵“现在八点,这家店十点半关门,你这头发……两个小时应该够了。”
丁程鑫率先下了车,虽然李诗韵知道现在这个位置违规,但她也并没打算告诉他。
反正扣分也不是扣她的。
看丁程鑫这小子吃瘪,比看喜剧片都来劲。
丁程鑫推开门,坐着的人噌的一下起身。
陈叙“欢迎光临,请问您……小韵,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陈叙看着跟在丁程鑫身后的李诗韵,瞬间放松了。
李诗韵“给你送生意啊。”
陈叙宠溺是笑着,调侃道:
陈叙“你个小没良心的,我什么时候要过你的钱?”
这话到是没错,自从开了这家理发店,陈叙还真是没收过李诗韵一分钱。
李诗韵“是是是,叙哥最好了。”
陈叙走到丁程鑫身后,随手拨弄着他的头发,问:
陈叙“想怎么染啊?”
陈叙在等丁程鑫回话,却被李诗韵抢了先。
李诗韵“发型不用动,染黑就行了。”
陈叙通过镜子看着丁程鑫一脸不耐烦的表情,错愕的看了一眼李诗韵。
李诗韵“叙哥,你照我说的做就是了,待会儿再跟你解释。”
陈叙把丁程鑫交给了学徒,拉着李诗韵上了二层。
陈叙“诶,不是,你这什么情况?你不是在华谊做CEO吗?”
李诗韵毫无顾忌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下颚,摆出一副小女人的模样。
李诗韵“别提了,刚当了三个月的CEO,老总一次视察就把我贬到幼稚园带孩子了。”
陈叙听了半天,最后云里雾里的回了一句:
陈叙“啊?”
李诗韵“外头坐着的那个是我们丁董的大公子,特种兵出身。上个月刚回来……”
李诗韵“我当时一下就明白了,给我百万年薪不是看重我多有能耐,而是在给自己家的大公子交学费。”
陈叙靠在门板上,皱着眉头,叹了口长气:
陈叙“我听江哥说过,这个丁泽仁做生意挺有一套的,江氏曾经也在竞标输过一次。”
李诗韵观察到角落里的一袭蓝光,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把小家伙引了出来,抱在怀里。
是只全身雪白的波斯猫,蓝色的眼睛,很诱人。
李诗韵摸了摸波斯猫的头,哼笑道:
李诗韵“这小子压根就没想着当家,心里和身上还是在部队那一套,痞性难改。”
陈叙“你没什么事儿吧?”
李诗韵“没事儿,他老爹给我保着底呢,而且他做事儿也不算太混。”
李诗韵把怀里的猫立起来,歪头看着那双跟水晶似的蓝眼睛。
李诗韵“叙哥,波仔好像又胖了一圈啊。”
陈叙“这小畜生除了吃就是睡,不胖就鬼了,食量跟猪似的。”
波仔似乎听见有人在吐槽它,嘴里发出来一阵“斯哈”的声音,似乎是在反抗。
一个小时后,楼下的学徒上来敲了敲门——
“陈老师,头发已经理好了。”
李诗韵和陈叙下来时,丁程鑫正对着pos机刷卡。
李诗韵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卡,笑了。
李诗韵“叙哥,今天太晚了,我们先回去了,改天找你单独聚。”
陈叙点了点头。
丁程鑫出了门,陈叙迅速补上了一句:
陈叙“要是有事儿,立马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李诗韵“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