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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边村

每天一个诡故事

你知道国内第一鬼村是哪吗?在封门村还没有进入公众视野的时候,邓边村已经是国内名副其实的「第一鬼村」。

位于广东省开平县的邓边村,曾在中国灵异史流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据说此村已经荒废二十余年,当地政府则将它申报为「文化遗产」,并加以保护起来。

「近几年,进入邓边村的剧组越来越多,据说在这里拍恐怖片特别省钱,因为根本不用找人扮鬼!」

我当时在杂志社工作,曾和采访队去过邓边村,现在想起来,毛骨悚然。

下午五点左右,采访队进入开平县,考虑到时间比较晚,杨主编先带我们去了一家酒店投宿。

开平县的城市规模不大,但是经济水平却高度发达,此地有个别名,叫做「小武汉」,它同样也个著名的旅游城市,当地有很多十分有特色的碉楼,引来不少游人参观。

(大导演姜文曾在这里拍摄了一部叫《让子弹飞》的电影,电影中的各种碉楼取景,全部来自于此地。)

当然,真正让此地在网络上名声大噪的原因,得益于一个并不起眼的小村落,该村叫邓边村,曾被誉为「鬼村之最」。

「开平邓边无人村,在珠三角西岸一带小有名气,时不时会吸引一些好奇者去探访,最近这几年,的确有许多专门拍鬼片剧组在里面拍摄取景,这个村子距离城市不远,就位于三埠街道簕冲村,距离我们投宿的地方只有不到十公里。」

晚饭之后,杨主编一边查找地图,一边对我们介绍起了该村的来历,

「据说在 56 年的时候,该村还有五户人家,但直到 87 年,就只剩下了两户,第二年也都搬走了,至于搬走的原因,一说是因为村里闹鬼,另一说是为了腾出来,给当地政府『申遗』。」

两个女同事不解地问,「鬼村也能申遗?」

杨主编摇头告诉她们,这里之所以能达到『申遗』标准,是因为附近几个村落中存在大量的碉楼建筑,和鬼怪之说并无关联。

「其实在潭江南岸的景点并不止有一个邓边村,在距离邓边村十公里外的地方,还有一座同样以荒芜出名的古村,叫『加拿大村』。」

不过那个村子没有发生过什么灵异事件,所以不在我们考察之列。

……

翌日早晨八点,还在睡梦中的我被敲门声吵醒,打开门,丁健已经将所有摄影器材打包装好了。

他将一个登山包丢给我,说杨主编已经下楼打听路况了,等他回来,我们就出发。

我匆匆换好衣服,打着哈欠问他,「不是说邓边村距离这边很近,干嘛还要问路,打车不行吗?」

丁健就笑,说要是出租车能到,那地方还算是无人村吗?边说着,他一脸诡异地凑近我,「本地出租车司机都不爱去那种地方。」

我忙问为啥?

丁健便给我讲述了一个故事。

「半小时前我下楼买早餐,路上遇到一个老大哥,跟他聊了两句,他告诉我这么一个故事。」

本世纪初的一个夜深,凌晨一点左右,有个老师傅开出租车经过三埠街道,远远看见有个女的站在路边朝他招手,老师傅把车停下,问那女孩要去哪儿?

「去邓边村。」女孩拉开门,径直坐上后排座椅。

老师傅倍感诧异,心说邓边村现在还有人住吗?便通过后视镜观察后排的女孩,发现女孩身影单薄,上面穿了件花衬衣,手上抱着一个黑色的小匣子,垂着头,长头搭耸着盖住脸,很沉默。

路上,老师傅借机会找女孩攀谈,女孩也不理他,把头倚靠着窗户,好像睡着了一样。

前面不久就到了邓边村,老师傅把车停在路边,女孩递来一张整钞,对司机说不用找了,便匆匆抱着盒子下车。

老师傅觉得奇怪,心里想着这女孩也忒大方了。怀疑钱是假的,对着灯光一照,也没发现什么毛病,就驱车返回了。

第二天早上交完班,他路过一家早茶店,打算填饱肚子再回家,事后掏出钱包一结账,差点被店老板打得住院。

「你猜那家店的老板为什么打他?这老师傅拿着一张冥钞去结账,能不挨打吗?」

……

正说着,杨主编已经上楼,见大伙都将器材收拾妥当,便让我们带着设备下楼。

途中我为了验证丁健的话,便去路边烂了一辆出租车,司机蛮客气,摇下车窗问我去哪儿?可当我把地址一报,人家却连开车门的机会都不给我,一脚油门跑了。

我琢磨这事很奇怪,就说,「本地出租车司机胆子也太小了,大白天就怕见鬼?」

杨主编站在后面叨叨我,「采访队算上你一共五个人,还拿了这么多拍摄器材,哪个出租车司机肯拉咱们?」

我想想也是,便陪着杨主编去了公交站台。孙露嫌坐公交车太挤,抱怨杨主编老抠门了,带这么多摄影器材挤公交,万一挤坏了怎么办?干脆租个车吧。

杨主编斜了她一眼说,「我们都没带驾照本,租了车你开啊?」

我和丁健一哆嗦,忙说那我们宁可走路!孙露瞪我一眼,指责我凭什么对女司机有这么大成见!

我假装没听着。

半小时后,我们乘公共汽车来到了乐崇桥,下车后,杨主编在马路旁边找了一个小路标,路标显示我们距离邓边村还有 1.2 公里 。

路标后面躺着一条山路,道路歪斜,在茂密的林间不断起伏着,路边铺着不少碎石子,想必是最近有人踩过,草地被压弯了,留下很多印子。

杨主编说,这里就是唯一能进村的路线。

老林子纵横很深,其中有段山路落差较大,赶上天阴路滑,两侧树荫成片,密密匝匝的树叶将天光遮掩的严严实实,只有零星的光芒洒落下来,配上一片森林乱景,不禁引人遐想。

路过最阴暗的那条林中小道,大伙都抿着嘴不太敢说话,行至中途,王芹忽然发出一声怪叫,我们齐刷刷回头,这位姑奶奶脸已经白成了浆糊,哆哆嗦嗦地举手,指着林间一片空白地,「刚才,有个人影在树林里闪了一下……」

我们均感古怪,说你看清了?王芹的声线在发抖,说看清了,指定有个影子刚从那里晃过去。

我把登山包给了丁健,大步往前走,来到一棵大树脚下,果真发现了一滩水渍,正要蹲下来研究,听到身后传来的「沙沙」树叶子蹿动声,顿时起了身鸡皮疙瘩。

可没等我转身,背面传来一个人的声音,问我蹲在这里干嘛?

我匆匆回头,看见一个穿着格子衬衫、头上戴鸭舌帽的年轻人现在后面,心说王芹刚才看见的鬼影,一多半就是他了,便上前与这人攀谈了几句。

年轻人说自己是个场剧(专门替拍摄组准备道具的),姓张,几天前跟剧组进山取景,回去的路上发现背包掉了,就折返回来寻找,途中尿意上涌,便走到树下小便,却不巧被王芹看见,这才搞出一场「白日见鬼」的闹剧。

虚惊一场,我主动邀小张陪我们一块上路,小张同意了,路上询问我们是干嘛的?

我自报家门,他「哦」了一声,接着就疑神疑鬼地说,「你们要拍鬼,算是来对地方了,这地方真的很邪乎,要不是大白天,我还真不敢一个人进村。」

我便向他请教,说邓边村到底邪在哪儿?小张挺小声地对我说,「我不是跟着剧组进村的吗?前天剧组还在村里取景,有个过来串场的小演员,就说自己碰到鬼了。」

当时是下午六点左右,该演员完成了拍摄任务正要离场,结果闹了肚子,就跑到一棵榕树脚下方便,刚蹲下不久,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扯他的假发套。

演员把头抬起来,看见几根树枝,在凄冷的风下不停摆动。

他没当一回事,便低下头继续使劲,冷不丁头上传来一个小孩的阴恻恻的笑声,再一抬头,没见到小孩,光秃秃的树干上,却有不少血渍往下蔓延,当场就吓毛了。

杨主编来了兴趣,就问这个小演员还在不在开平市区,等采访队回去的时候,倒是可以对他进行采访。

小张摆手说,「人已经回上海了,还在赶另一个剧组的通告呢。」

我们表示了遗憾。

……

这条路不长,聊着聊着,采访队已经走到村口。

进了村口,小张便遥指着一棵根须发达的巨大榕树说,「这棵榕树是邓边村的风水树,据说已经存活了好几百年,关于它的诡异传闻同样不少。」

我询问他都有哪些传闻,小张便讲了几个在当地流传较广的段子:

上世纪初,邓边村住了几十户人家,村里的孩子经常爬上古树打闹,其中就有个小孩不慎从树上掉下来,当场摔得脑瓜崩裂。

「打那以后,怪事就发生了。」

小张告诉我们,自从摔死了第一个小孩,凡是爬上这棵树的人,都会无缘无故掉下来,而且所有摔下树的人,都声称自己是被一只突然伸到背后的手推下去的。

此外还有一说:解放前,有个寡妇被婆婆怀疑偷人,想不开就在榕树上吊自杀了。寡妇死后的头七,有人在晚上路过这里,看见她用头发吊在树干上,把双腿绷得笔直,身体一甩一甩的,好像荡秋千……

「后来有个村民觉得这棵树不吉利,半夜揣着斧子摸到树下,打算把这树砍掉,结果凿了两斧子后,发现树根下流出来的水是红色的……」

小张告诫我们,天黑了千万别在这棵树下面闲逛,指不定就树叶后面就会有伸出一只手,来薅你头发。

……

古人们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此言不虚,刚走到榕树下,我就感受到了一股冷风,把树叶吹得「簌簌」乱响,空气凉嗖嗖的,让人怀疑是提前入冬了。

榕树根茎发达,枝繁叶茂,遮天蔽日的树枝把无人村笼罩得密不通风,透过密密匝匝的树影,偶尔能看到残墙颓瓦,树根下有着无数藤蔓交叠穿插,穿墙过梁,好似无数环绕在墙上的手臂。

此外,丁健还在树荫下找到一块破旧的公告牌,上面写着几行字,

「此村已列入开平市申报世界文化遗产保护村落,如有擅自进入及破坏者,从严处理。」

我们对着公告牌拍了几张照片,完事后我找到小张,说你刚才讲得那么邪乎,晚上有没有在这棵榕树下面待过?

小张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说哪儿敢啊,虽然剧组留在村里过了两夜,可除了进行必要的拍摄工作外,别的时间段基本都待在碉楼里。

边说,他边朝村西的一栋碉楼指去,说这栋碉楼叫做「安民楼」,关于此楼,还流传着一个当地人耳熟能详的故事。

上世纪二十年代,有个外国的洋教士进入中国传教,途径邓边村,就曾经在碉楼上面住过,还把碉楼改成了他讲经说教的地方。

「其实中国古文化在民间根深蒂固,哪有人会信外来和尚的说法?村民之所以去听他传教,主要是为了讨免费的粥喝。」

后来,外国的传教士在碉楼里侮辱了本村的一个少女,少女想不开,半夜爬上碉楼跳楼自杀了,此后一到半夜,人们便会听到碉楼里传来女人嘤嘤嘤的哭声。

「据说那个传教士后来也离奇死掉了,还是上吊死的,死相特别难看,打那以后,基本就没几个人进过那栋碉楼。」

我们笑着问小张,说这里拍过这么多恐怖电影,你们剧组的人肯定去过碉楼,听见鬼哭声吗?小张讪笑两声,摇头说没有。

我们继续穿越村子,村中屋舍古旧,宛如与世隔绝的原始村落,尽管此地距离城区不超过十公里,但草木森森的荒林下,却寻不见任何城市的喧嚣。

村子特别安静,连树叶子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途中我们找到了几条巷子,但基本都被草木和树根塞满,人进不去,只能站在外面拍照。

镜头下,村子到处都是残墙废瓦,屋梁和垮掉的门框横七竖八地散搭着,几栋村屋里还遗留着许多杂物,途径门口,隐约可以闻到枯燥发霉的味道。

途径一口早已荒废的水井,小张忽然停下,指着水井对我们说,

「关于这口井,也存在一个很吓人的传闻,据说井下每隔三年都会溺死一个小孩,半夜坐在井边乘凉的人,偶尔会听到井下传来『咕蹬咕蹬』的落水声,如果你好奇把头凑过去看,井水下就会伸出一只手,拉你做替身。」

听到这里,我和丁健便主动走向古井拍照。

枯井早已被泥土填平,落差不足两米,井壁上坐落着叫不出名字的怪藤,藤茎相叠,穿插延伸,黑黢黢的,不怎么透光。

杨主编笑称,「就这样一口井,还能把人淹死?」

我想,如果杨主编知道当晚第一个坠井的人是自己,或许就不会讲这种话了。

……

来到村西口,我们见识到了传说中的「安民楼」。

这栋碉楼是整个邓边村唯一超过了十米的建筑,也是该村的一个地标,关于邓边村闹鬼的传说,有不少都诞生自这栋碉楼。

从外形上看,此楼很像一个被放大了十几倍的「烟囱」,四方四正,整个墙体都由青砖砌成。

粗糙墙壁上布满了岁月的齿痕,靠近后山的那一侧外墙上,布满了不少爬山虎,扒开纵横交错的藤茎,可见许多巴掌厚的青苔。

此楼外墙斑驳不堪,可历经上百年的风雨,却始终屹立不倒,堪称邓边村最有传奇特色的景观。

「安民楼历史悠久,据说在建村之前便已存在,比较靠谱的说法是它有 120 年历史,但不少当地人都表示,这栋碉楼存在的时间其实远不止 120 多年。」

这时候,正在外面拍照的丁健忽然朝我走来,指着碉楼冲我傻乐,「还真别说,你看这碉楼,像不像一个竖着扎进土壤的棺材盒子?」

我打眼一瞧,果真有几分相似。

找回遗落的挎包,小张便对我们表示要离开,临走前很认真地告诫我们,「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下午六点前,游客务必要离开,不然会发生不好的事,你们人员太少,最好别留在里边过夜!」

……

下午一点,几名同事凑在一起吃饭,因为山里不能见明火,我们只能拿牛肉罐头和饼干充饥。

孙露抱怨这里环境好差,连喝口热水都不行,丁健便主动表示,说要进山捞一些干柴,留着晚上生火。

这话遭到了杨主编的呵斥,「你们在村里生火,万一破坏了文物怎么办?」

丁健有些为难,说邓边村根本就没通电,不能生火,那晚上可咋整?

杨主编从登山包里摸出几支手电筒,塞给我们一人一个。

当天下午,我们沿着村道拍摄,差不多到了傍晚时分,孙露和王芹走进碉楼,对一楼进行了一番整理,晚上就决定留在碉楼过夜。

村中林荫繁茂,不消多久,天色便渐渐阴暗下来。

丁健拧开手电,森白的灯光打在黝黑墙体上,配合邓边村诡异的氛围,果真有些恐怖的感觉。

为了迎合气氛,丁健开始给两个女同事讲鬼故事,一番绘声绘色的演讲,唬得胆小的王芹把身体缩成一只小虾米。

「你们知道这栋碉楼为什么号称鬼楼吗?有一种说法是,碉楼白天看着只有五层,但是过了凌晨以后再爬上去,有可能出现传说中的第六层,当初跳楼的女人就住在那里面。」

杨主编笑着摇头,说哪有这么邪乎?孙露忽然指着碉楼的墙梯,说机会难得,反正天也黑了,要不要爬上碉楼去看一看。

杨主编不肯,摇头说自己下午已经爬上去过,除了些青苔和杂物什么都没有。

丁健神神秘秘地说,「白天肯定没有啊,第六层只会在晚上出现。」

一番争执过后,决定由我、丁健和孙露拿着手电上去拍摄,王芹比较胆小,边陪着杨主编留守一楼。

青石悬梯比较湿滑,我和丁健慢慢往上倒腾脚步,孙露亦步亦趋跟在身后,不时对着布满青苔的内墙拍照。

碉楼内部的空间无比漆黑,每层都有窗户不假,可楼外树荫过于茂盛,横七竖八的树枝更是将大半个天空笼罩着,目光沿着窗户看出去,只能瞧见密密匝匝的树影,照不进丝毫月光。

我们尽量把脚步声放轻,可脚下那「沙沙」的声音仍旧在空旷的旋梯中来回跌宕着,踢踏踢哒,宛如幽灵的独奏。

这里的空气,沉闷得让人窒息。

走着走着,我感觉背后少了一个人的脚步声,心里有点慌,一扭头,丁健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停了下来,脸朝着窗户那边,好似在寻找什么。

我走到附近,小声问丁健在看啥?这小子的反应有些古怪,指着窗户外沿那堵渗水的墙壁,说你们听,墙外好像有啥动静。

我不再吭声,将目光投向碉楼的窗户,夜里光线太暗,看得不甚清晰,只见无数条树影在晃动,伴随着风吹过树枝带来的「嘎吱」声,气氛诡暗中带着几分森怖。

孙露朝我身后躲了躲,「别是吊死在树上的鬼魂出来了吧?」

我差点乐出声,说你可真能扯,吊死过女人的榕树长在村头,这里是村尾,她还能抱着树来找你?

孙露不吭声,往楼梯间躲了两步,丁健则俯下身子,捡了一根木头棍子,壮胆走向窗边,把木棍伸到铁栅栏外面捅了捅。

我和孙露一动不动地看着,十来秒后,丁健脸上那绷得死死的肌肉忽然松弛下来,扔掉木棍说,「啥也没有,可能是树枝离墙太近,被风刮在墙上的声音。」

孙露的脸色依然很苍白,「可刚才那声音真的很像哭声啊。」

丁健半开玩笑,说那可不,据说 1956 年的时候村里人第一次搬迁,后来只剩下五户人家。这五户人家经常在半夜听到碉楼传出去的哭声,有时候甚至伴随女人的惨叫,就连半夜起来小便也能听到鬼哭声伴奏。

我笑骂他胡扯,从 56 年到 88 年的时间跨度可不小,如果碉楼真的在闹鬼,人家干嘛等三十年才搬家?

正吵着,孙露忽然打断我们,抛出一句让我感到意外的话,「我们刚才爬了几层?」

我懵了一下,不明白孙露干嘛这么问?丁健则抓着后脑勺,说大概爬了五层吧。

孙露的脸唰一下白了,「碉楼一共就五层,我们从一层开始爬的,爬了五层,怎么没上天台?」

难道真如传说那般,多出的第六层住着跳楼的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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