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拉住张真源的手将他扯上二楼。
张真源半蹲身子将炸药拿出。
贺峻霖“行吗?我怕伤到毕玉老师。”
贺峻霖有些担忧,现在我的妈妈是我们唯一的顾虑。
张真源“相信我。”
他没有抬头,我看着他挂满了血迹的棱角分明的侧脸,不由得晃了神。
什么时候开始,最温柔的他如此凌厉呢?
是见到了太多黑暗吗?
变了。
我们都变了。
炸药很快就被张真源熟练的制成,他最后一次检查了电路和炸药。
张真源“马哥,我们要同时破门。”
马嘉祺碰了碰通讯耳机,看向严浩翔。严浩翔冲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
张真源朝我们招了招手,意思让我们往后退,贺峻霖抓着我的胳膊往后拉我,我顺从的跟着他去。
“砰——”
巨大的爆炸声过去,刘耀文收回枪管靠在车厢上。
刘耀文“该回去了。”
他知道已经爆破成功,他们两个也该回去支援了。
丁程鑫面前的挡风玻璃被打碎了,他的小臂中弹,此刻正涓涓的冒着鲜血。
丁程鑫“嗯。”
他咬住牙,小臂的疼痛已经变得麻木,他只担心自己会不会影响进度。
丁程鑫扭动方向盘,一脚油门踩到了底,刘耀文用力扔出最后一颗手榴弹。
漫天尘烟的前面,是他们风尘仆仆的路。
头顶上的天花板被炸了个大洞,下面的人惊叫着抱头鼠窜,贺峻霖扯住漏出的木板荡到地下,张真源紧随其后的下去。
贺峻霖“小似,看情况行事。”
贺峻霖下去之前,深深地望了我一眼。
底下乱成一片,马嘉祺和严浩翔破门而入。
子弹胡乱的扫射,我看不见底下。
巨大的恐惧霎时间把我包围。
烟雾散去,我在楼上看到了哲赫,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躲在他的手下后面,拿一把枪直指我母亲的太阳穴,他慌乱的拉着我的母亲退到墙角,眼前的人墙把他围住。
我听见贺峻霖的一声闷哼,他的手臂渗出涓涓的鲜血,左手的手掌被一颗子弹贯穿。
那可是做手术的手,救死扶伤的神医的手。
我不再犹豫,愤怒让我无法停留在原地,我翻身下楼,我的目标很明确。
哲赫。
这个杀了他们一次,杀了我一次的人。
在我跳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猛地对我开枪,我闪身堪堪躲过这致命的一枪。
“小似!”
我看见我的母亲直起了残破的身子,十年未见,他依旧能够一眼认出血肉模糊的我。
她的声音凄厉,让人动容。
我扯着嘴角朝她笑了笑。
我握紧了匕首,猛地朝哲赫扑过去,他再次朝我开枪,我没有那么好的命了,被他击中了左臂。
皮肉上的疼痛不及我记忆中钻心刺骨的痛半分,我像个傀儡一样再次挥刀朝他扑过去,终于近了这只老狐狸的身。
他的枪托下面绑了一把匕首,他朝我的脖子捅过来,我弯下腰,一刀插进他的下腹。
哲赫不是个普通人,他后退半步拔出匕首,一脚踹上我的膝盖,我猛的跪了下去,眼眶已经肿了,我看不清。
“何似!站起来!”
我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像是马哥?像是丁哥?也像是我的爸爸。
在枪口直指我的后脑勺时,我用力反握住他的手,“砰——”
这枪打向了天花板。
马嘉祺“好样的,小似。”
我听见他笑了,他捂着自己受伤的肚子,笑得很开心。
张真源“小似!小心!”
张真源的声音没落下,我先听到了我的母亲在尖叫。
好像并不是很疼,我只感觉中弹的左臂突然一凉,我在低头的时候,鲜血喷涌,那截手臂,又光秃秃的了。
我身后,一个拿着斧子的男人狰狞的笑着,被赶到的刘耀文划破脖颈时,他还是笑的如此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