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前门上的绑匪在丁程鑫摁下开门摁钮的时候掉下去,被马嘉祺迅速控制住。
贺峻霖一丝不苟的盯着监控画面,敏锐的发现一个老人正呼呼呼的喘着粗气,嘴唇已经有点发紫,面色也十分苍白,他立刻判断出老人是哮喘病发作。
贺峻霖“丁哥,第四排左侧里面的那个老人,哮喘发作了。”
贺峻霖说着,把自己的药箱打开清点一遍东西,从最底层拿出压箱底的白大褂穿上。
贺峻霖“再不抢救他会心力衰竭而死。”
丁程鑫的通讯耳机里传来贺峻霖声音的时候,他还在和一个绑匪缠斗,他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把贺峻霖弄上来给老人治病。
严浩翔紧紧盯着电脑屏幕,一向细心的他发现最后一排的一个坐着的一个人显然不是旅客,因为他并没有被控制,他腰间鼓鼓囊囊的,可是胳膊腿又都很细,不像是一个胖子。
严浩翔“看。”
严浩翔用肩膀碰了碰张真源,伸出手指,指着监控画面上的那个人。
张真源也觉得有点奇怪,让严浩翔放大以后,男人腰间露出的居然是几根电线。
男人的手摁着一个按钮死死的不松手。
张真源“这是c4炸弹。”
张真源的眉头皱起来。
张真源“看样子是负触发的,松发式。”
炸弹分为两种触发模式,分别是正触发和负触发,正触发就是平常经常见到的,一摁就引爆的那种,而负触发则是那种一直摁着,松手则引爆的。
张真源“靠,真不要命。”
张真源骂一句。
张真源“我得去排雷。”
车内,刘耀文和丁程鑫还在打斗,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两人均有不同程度的受伤。
一个拿着钢管的绑匪猛地从后面朝无防备的刘耀文劈去,刘耀文后脑猛地遭受重击,一下子倒在地上。
马嘉祺“严浩翔,接何似。”
严浩翔点点头,快速用通讯器接通何似。
何似接起电话,马嘉祺长话短说。
马嘉祺“我让翔哥把监控内容转到你的电脑上,现在绑匪有一个身上有松发式炸药,车上也有急需救治的伤员,需要你谈判。”
何似“收到。”
宋亚轩立刻把何似的电脑拿出来打开,严浩翔传来的监控画面出现在电脑上。
何似立刻知道了情况,严浩翔把通讯器和车载音响连住,把声音调到最大。
何似“车上的人听好。”
何似清了清嗓子。
女孩清亮的声音从旁边的车内传出,刘耀文听出是何似的声音,猛地抬头。
何似“我是华夏谈判专家,请不要伤害任何人质,组织派我出面就是希望和各位和解。”
车上的人听见,愣了一下,旅客们的眼中立刻有了光,他们有了生还的希望,是自己的国家来带他们回家了!
两个绑匪用全身力气压住刘耀文,刘耀文本就有旧伤在身,还挨了一棍子,还真的起不来。
“你们都走!”
里面的一个绑匪大声喊出声。
何似“车里面有一位哮喘病人,有生命危险,我们要求让医生上去诊治。”
何似冷静的声音传来,仿佛给车里的旅客吃了一剂定心丸。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何似“劫持人质已经犯法,就算情节较轻也是五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何似“里面的人质有死亡你们都跑不了。”
车里的绑匪都用有点惶恐的眼神看着最后一排那个绑着炸弹的男人,男人眼皮一抬,没说话。
何似“我们只是想保护我们国家的子民,只救人。”
何似看监控画面里的他们有些动容,说。
何似“我们救了人,撤退,我让你们全身而退。”
绑着炸弹的男人也有点动容,他紧紧摁着那个按钮,扭了几下身子。
“你说的话当真?”
何似“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把这个小子绑了。”
男人用脚尖指了指被压在地上的刘耀文,两个男人立刻拿早就准备好的绳子绑住刘耀文的手,刘耀文扭动了两下身子,可是无济于事。
“让医生上来!”
男人话音刚落,贺峻霖立马跳下车。
贺峻霖双手举高,示意自己身上没有武器,上了车。
绑匪放贺峻霖上了车,贺峻霖立刻到了第四排。
老人已经呼吸困难,贺峻霖的手边并没有哮喘病人需要的药物和氧气罐。
贺峻霖“爷爷您听我说,您是因为太累而呼吸痉挛的,现在把身体靠在手肘上,随着我的节奏呼吸。”
贺峻霖只能采用最原始的方法,先解开老人衬衣的扣子,一边安抚地摸着老人的后背,一边用自己的呼吸节奏影响他。
老人的情况微微好转,贺峻霖立刻用手掌猛击了几下他的的背。
几声咳嗽过去,老人的呼吸恢复正常,贺峻霖松了口气。
刚刚被刘耀文救下的小孩被自己妈妈捂着嘴,不停的流着眼泪,贺峻霖叹了口气,来到小孩旁边。
孩子的脖颈只是稍微磨破了点皮,他把医药箱里的碘伏棉签递给孩子的母亲就去看了其他旅客。
贺峻霖立刻去前面驾驶位司机躺在地上的位置,刚准备触碰,他发现司机的胸口已经没有了起伏,他轻轻探了探司机的鼻息,也已经没有了呼吸。
保证试试看的想法,贺峻霖微微抬高司机的下巴,给他做着心肺复苏。一分钟,两分钟都没有反应。
三分钟后,贺峻霖终于怀着一腔背痛,放弃了司机,因为他还有很多需要救治的伤员。
最严重的一个男人,胳膊不知道被什么利器砍伤,皮肤可见裂口、肌腱、神经断裂。
贺峻霖迅速的做出了判断:前臂皮肤裂伤伴血管、神经、肌腱断裂。
这种情况需要把骨头肌腱神经血管都接起来。肌腱骨头血管大概率都能很好的愈合,但是神经即使接好了以后也不可能完全恢复正常的,神经修复是很难的。
这个男人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接受手术的治疗。
可是现在的环境基本上是不允许。
“医生,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男人看见穿着白大褂的贺峻霖沾满血的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袖子,不断的哀求。
贺峻霖并不敢给男人打包票,他紧咬住唇。
贺峻霖“他得做手术。”
贺峻霖扭头看着身上绑着炸弹的男人。
“我不会放他去医院的。”
“要做就在这里做,不做的话,就把他的手砍了。”
男人把在座位遮挡下的一把砍刀踢出来,上面还粘着斑驳的血迹,可见这就是砍伤男人的凶器。
贺峻霖没说话,只是不断在脑子里思考着什么。
“医生,求您救救我!”
男人带着哭腔的乞求再次响起,贺峻霖的脑子一团乱,他下意识的看向车窗外的马嘉祺。
马嘉祺对上他的眼睛,车里发生的一切都通过严浩翔的监控和通讯器让他们知道。
他信贺峻霖。
他点点头,无声的给了贺峻霖一种信心。
贺峻霖“好。”
贺峻霖的目光中带着一点坚毅,他从医药箱里拿出手套带上。
贺峻霖拿出一管常用的麻药醋托啡,装入针管,摁住男人的手臂注入进去,几分钟之后,麻药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