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儒听到吴世勋说出的话后,头磕在地上,没有力气,嗤笑道:“你当我死的吗?”
吴世勋没有管他,只是一味盯着小满,直到她睁开眼睛,满眼的泪,摇了摇头。
小满刀是我捅的。
吴世勋说错了,是我,不是你。
吴世勋手掐着小满细细的后颈,摩挲她细腻的肌肤,又重复一遍:
吴世勋你什么都不知道。
可小满还是摇头,哭的厉害,吴世勋脸色倏然冷的吓人,狠狠咬住她的唇,像个宣泄的野兽,藏着自己全部的爱与柔情。
最后歇于她的唇角,一个轻柔的吻。
到此为止了。
吴世勋想。
吴世勋小满,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雪,等你醒了,我们去堆雪人,好不好?
话音刚落,小满眼前一黑,还没来得及反抗,身体软软地倒在吴世勋手里,被他轻轻放地上。
她脸颊红肿,是被打过的痕迹。
大概算轻的。
不知从小到大,又被那个男人打过多少回。
调查的档案里说,曾经被打断过两根肋骨,住了半年的医院,警察说父亲教训孩子,算不上什么大事,后不了了之。身上新伤旧伤交错,同学看到红印就说,她啊,天天跟人睡。
这么艰难的人生,她又瘦又小的身体,是怎么扛过来的呢?
吴世勋拿着刀,半跪在地上,掐着程儒的脸,眼里阴沉,一点温度也没有,像在看一个死人。
吴世勋我猜,你没被打过吧?
如果你也从小被打到大,身上旧伤新伤没停过,还断过两根肋骨,还会对那样的孩子下手吗?
若你尝过痛的滋味,还敢动手吗?
你只是舒服惯了,不知痛罢了。
吴世勋精准找到男人肋骨的位置,握拳,一下接着一下,每一拳都用了十分力气。
幼年时,父亲怕他打架打不过人家,丢脸,给他报了柔道班。
不想,今日派上用场。
程儒的嘴角涌出血,肿胀的眼睛死死盯着吴世勋,张嘴吐字都很艰难:“你…别让我…活着,否…否则老子,一定杀了你个挨千刀的!”
吴世勋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笑了。
他手上的血抹在了身上的白大褂上,他嫌脏。
蹲下身,一把掐住程儒的脖子,一字一顿:
吴世勋知道吗,你对小满做过的事,我杀你上万次,让你下地狱都不够。
吴世勋又是一拳,打在他嘴角。
吴世勋你觉得我杀不了你,还是我不敢下手?
程儒依旧不以为然,即使已经奄奄一息,却还在要强:“你他妈、杀我一个试试?”
他无法无天惯了,仗着有些钱,为非作歹,谁也不敢逆他的意,处处顺着。
此刻,还以为能像先前许多次,顺利逃脱,大不了被关些日子,出来继续。他不觉自己错,也不觉自己是个父亲。
吴世勋手握着刀,准确瞄准心脏的位置,那里,他再清楚不过了,不可能失手。
刀陷入血肉里,很深,很深。
程儒不可置信地望着吴世勋,似乎怎么也想不到,他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杀人。
坏人作坏久了,是不相信恶人有恶报的,更不信会被人杀。
吴世勋手起刀落,拔出刀子,转了个方向,抓住程儒的手,包住刀柄,划向自己的腹部,长长的一道,却堪堪包住刀尖,看着伤十分渗人,其实并为伤到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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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把吴世勋是护妻狂魔打在公屏上!(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