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妍怕归怕,猛地踩了一个刹车,将扒拉在挡风玻璃上的沈知节摔下了车。
车飞速行驶着,她抓起一旁的电话和梁远泽call了电话。
“喂,远泽,我来找你了,碰到了劫匪。”
哭腔声嘶力竭,一肚子的委屈和后怕,情况还没交代清楚,就撞到了路边大石头上,撞得车里的安全气囊都弹了出来,何妍也昏了过去。
只剩电话那头的梁远泽还叫着,“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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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咔嚓。”
一阵按下快门的声音,原来是一队警察在调查取证。
摄像头下,车被烧得很干净,只剩了个光架子。尸袋里赫然躺着一具烧焦了的尸体,就是那个意图对何妍不轨的“瘦猴儿”。
陈瑾岩拉上尸袋拉链,说出了自己的勘查结果。
“大钟啊,从现场分析来看,至少有两名嫌犯逃脱而且身上都带着伤。”
站在一旁的大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又指了一条道路,说:“逃窜方向可能是这条道路,沿着这条道路继续搜索。”
后来的事实证明,陈瑾岩陈队长判断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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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医院,813病房里,何妍缓缓睁开双眼,
“妍妍,是我不好,要是......”
“我…我妈知道了吗?”
“没,他们不知道。”
听到梁远泽说这句话,何妍仰着的头终于落在了枕头上,心里松了口气。
何妍微阖上双眼,脸上赫然几道裸露的伤痕,嘴唇也干裂着。闭上双眼的她,不禁回想起那个可怕的晚上,以及那张可怕的脸,沈知节那双恶狠狠的眼睛让她记忆尤甚。
警察局这边的警察也有了新进展,按照陈队的预料找到了嫌疑人抢的车辆。
在逃嫌疑犯两名,一人重伤在车上留下了血迹和指纹,经查验指纹是和沈知节一名同伙老壶的。
由此确定,其中一名嫌疑人是1.28事件杀害功成集团董事长马斌的沈知节。
街巷里到处都是通缉沈知节的警察,沈知节戴着一顶黑帽,一双黑黢眼睛在黑色鸭舌帽的遮掩下打量着。他将自己一米八七的高大身子藏在军绿色的大衣里,避过警察的搜寻去了家小诊所买药。
“沈知节,男,一九八八年出生,海川省,南洲市,身高一米八七左右,方形脸。”
沈知节听着电视里播报的新闻,没太在意。
“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药?”
“左手掌有伤,潜逃在南洲市……”
买药的大白褂听着电视里的新闻,眼睛瞟向电视机,电视上显示着一张通缉照片,好像,跟眼前这个先生有点…像。
沈知节回头一看,知道事情不对,打晕了这个白大褂。
接下来,沈知节又买了点吃的,回到了藏匿地点。
他提着一袋子的桶装泡面,回来就看到躺在地上的老壶手里拿着手机,看到他后神色慌张,连忙将手机藏在身后。
“嗑”一声,沈知节将手中的塑料袋丢在地上,朝老壶走去,踢开了挡路的一个铁盒子,向躺着的老壶伸出了右手,右手向怀里招了招,示意老壶将手机给他。
老壶瑟缩着身子,犹疑着将手机交了出去。
沈知节看着手机,脸色不好,居然联系刀尖儿!
一脚将手机踩碎在地上。
老壶为刀尖儿狡辩着,冷不防,沈知节反手就给了他两个大耳光,“咣咣”响。
传来一阵声响,沈知节捂着腰走向窗口,看到了楼下的警察。
老壶自知被刀尖儿出卖,“节哥,你走吧,别管我了。”
谁曾想,沈知节也没想过带他走。抱着他,喉头滚动,按下船锚项链,针尖露出,扎向他的后颈。
老壶死命地瞪大了眼睛,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紧跟而来的警察追着沈知节跑。
……
“下面掌声有请一直带领我们在新能源领域……”
傅慎行顶着黑眼圈在偌大的礼堂里慷慨激昂地做着演讲,侃侃而谈。
同一时间,警察查到了沈知节的痕迹,山洞里找到了他的手机,还有血液痕迹。
沈知节被身后的警察穷追不舍,一个转身,眼神狠辣,举起意大利伯莱塔92F手枪。
“碰碰”几声,却是打在树干上。
追堵之下,沈知节纵身一跃,跳下了悬崖。
随后警察在悬崖下找到了和洞里DNA相匹配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