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沉重的誓言

神无的一条命令，全教都行动了起来，久不出山的大长老，谁人不记得他当年的杰作，如今没人敢忤逆他的决定。初晨一睁眼，就看到了桌旁，那个眯眼微笑的人，还有旁边累成小山的蓝皮书本。

“你怎么来的这么早？”初晨坐起身，揉揉难受的眼睛，看看外面的日头，好像还不是很晚的样子，他现在可不是那个卑微的上班族了，天还没亮就要起床挤地铁，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

突然，手被人抓住放了下来，“别揉对眼睛不好，”话音一落，也不知从哪儿变出来的毛巾，敷在了初晨的眼睛上，冰冰凉的，很舒服。

太暧昧了，这人基本上毫不避讳，让初晨尴尬莫名，也瞬间变得清醒了，“桌子上那些东西是什么？”十分自然拂去以晴的手，望向那堆看着就头疼的东西。

以晴也不恼，笑的依旧温柔璀璨，“你不是说让她们交记录簿吗，我就催了催，都过来了。”说着，不忘做起了昨天的事情，看起来顺手无比。

帮初晨穿衣，洗漱，那十几层薄纱绸布，包在身上，却并不显臃肿，在这深秋，也是暖和异常。

等坐到桌前时，那一摞摞的书籍早已被以晴搬离，取而代之的，是满桌子可口的饭菜，让人食欲大起。

安静的吃完饭，初晨本是想处理那堆东西，却被以晴拉出了房门，只是一出门，却被吓了一跳。

原来，门口等着三个熟悉的人，左右护法和那个有过两面之缘的李项木。

“左右护法，以及这位行武堂的李堂主，你们如此挡路，似乎不大合规矩吧，”以晴冷着脸，口气不大好，高傲的扬起头颅，就差用下巴指着几人了，显然他此刻的心情不是那么美丽。

李项木看了眼旁边的二人，那左右护法亦然，他们同时出现在这里，看来并不是商量好的，诧异于对方的作为，也唾弃着那个不知怀抱着何等心思的自己。

说他们颜控也好，只追求表面也罢，那种直击心灵的震撼，那种勾人心魄的美好，只瞄到半眼，却让人欲罢不能。

教主，为何以前没有发现他竟然是这样的，他们最后悔的，不是即将要说出的话，而是错过了教主成长的二十几年。

看几人不说话，初晨也就不管那么多了，莫名其妙被人堵门，又不说他们的目的，他也是有些生气的，衣角就以晴拽了一下，也就跟着走了。

“晨儿，你掌权之后，会直接影响到他们的利益，莫与他们太近，”以晴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瞄着那里人，嘴角一勾，就加快了脚步，“他们定是来者不善！”

两人最终寻了一个开阔的地方，盘腿吐纳，吸收天地之气，化作己身内力。

如同初晨猜测的，这真是个如同武侠般的世界，这个武林，八大门，九大派，七正十邪，神无小隐于偏远之地，亦正亦邪，持中庸之道。

但神无最近几年，逐渐被划归为邪教，因多年的无人治理，底层的某些小殿，变得唯利是图，无恶不作。

说到此，以晴不住摇头，大概也是没有想到，他只是离开几年，神无就变成了这样，言语之间自责之情溢于言表。

“以晴，这不能怪你，我的错，”双手挽花，结束了修行，初晨红了脸，虽是原主人丢的烂摊子，但这锅还必须得接。

“晨儿，你还小，如今也是到了可以承担责任的年纪了，你的天赋很好，荒废了这么多年，经脉也未见堵塞，一切都来得及。”

虽转移了话题，但是初晨还是脸上红色未退，虽然他懂得不多，但原主人的不作为，还是让他稍觉经脉的不畅滞涩。

“还请以晴长老，以后多多指教了，”行了个自认为标准的江湖抱拳礼，逗乐了以晴。

以晴摸摸他的头，算是同意了，两人结束了晨练，就准备一同回去处理那些东西。

教主的院子是很大的，拐了十七八个弯，才看到了房门，而那门前，依然杵着几根木头，与离开时的动作分毫不差。

“你们三人怎么还不走？”尽量压抑自己的可能不太好的语气，毕竟，谁的房门被几人门头拦住，也不会有多少的好心情。

那三人，突然如遭雷击，身体剧震，然后是整齐的同时回身单膝跪地，“吾等愿追随教主，如违此誓，经脉寸断，不得善终！！”

初晨有些发愣……

不知道曾经听谁说过，古人都非常重诺，轻易不会发誓，如果说了类似的话，那就是无法违背的誓言，因为作为江湖人，他们最怕的就是不得善终，死后不得安眠。

只是，这又是唱的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