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什么?安分些,跪好了。自有你们分辩的时候!”
慧嫣看着挣扎的二人,神色不善。
“姑姑,你要处置沁芳阁的人可不干奴婢的事情啊!”
山茶抵死不从,口口声声都在说自己冤枉。
“你方才拿的是我们郡主丢的卷轴,何曾冤枉你?”
冬青一脸鄙夷,很是看不上这二人的行径。
“行了,夫人等会儿就来。”
赵氏从荣安堂请安回来,看见院子里跪着的人,眼神望向慧嫣。
“夫人,这些人说秋菊和山茶偷了郡主的簪子和卷轴。”
事关文如萱,赵氏便不打算交给慧嫣处置了。带着人去正堂,又请了两边的小主子过来。便是先前罗妈妈回来时的状况。
“常言道捉贼捉赃,赃物何在?”
慧嫣捧着托盘,上面摆着一枚银簪和一个卷轴。
赵氏打开卷轴,的确是文如萱的字迹。那枚银簪子,赵氏倒没什么印象,约摸是文如萱自己添置的。
“这是如儿的字迹不错,你是如何拿到的?”
赵氏秀眉微蹙,看着山茶问。
山茶跪在地上,张口回道:“这是早些时候我们姑娘问郡主借来练字的。”
“启禀夫人,翠琴有话说,郡主从未将自己平日习字的字帖给人。山茶在扯谎!”
“奴婢没有!”
“好了!如儿,你可曾借过?”
“女儿没有借过,母亲。女儿家的字怎好借出去给人,万一丢了,有碍女儿的清誉。”
这话说的极是,闺阁女儿的字是不好给外人瞧的。若是人家学去了,再写出些不三不四的玩意儿出来。那可不是玩的。况且文乐萱有自己的启蒙师傅,二人的字也不同,能借看什么呢?
赵氏心里想的更深一些,只是不愿意把一个女孩儿想的那样不堪。
赵氏的脸色变了又变,文如萱觉得她可能是想偏了,端起茶盏呷了一口,眼神瞥向冬青。
“启禀夫人,山茶与秋菊走得很近,山茶时常来沁芳阁找秋菊。何况她那体己箱子里还翻出来了郡主的簪子呢!焉知不是秋菊偷拿了给山茶的。”
“是这样吗?”
慧嫣回道:“是的,慧嫣亲自从秋菊的箱子里翻出来了这簪子。”
赵氏又看向秋菊和山茶二人,“山茶,你不在沁馨阁伺候你家姑娘,总是往沁芳阁跑什么?”
“奴婢……奴婢与秋菊脾性相合,故而……故而来往的多了些。”
“那你倒说说,秋菊爱吃什么?又喜欢哪家的脂粉头油?”
山茶眼珠乱转,明显不知如何作答。
赵氏冷了文乐萱半晌,这会子才问她,“你有没有跟如儿说过要借她的字帖?”
文乐萱看着山茶的背影,心中盘算着利益得失。
若是替山茶开脱,在文如萱那儿就对不上口供,还会连累自己的名声。那翠琴还是赵家出来的,赵氏自然会偏向。晟王属意与我,此时不宜得罪赵氏。可若是将事情推到山茶身上,自己身边就没有可用的人了,往后少不得麻烦。
思忖再三,文乐萱还是将事情推到了山茶身上。
山茶见主子这样,心中不由得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