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如萱靠近文乐萱的时候,文乐萱没有太大的抵抗动作,加之其身上的酒味,文如萱就知道她定然是喝了不少,之所以还能站着,少不了身旁山茶的功劳。文乐萱何其有幸,有山茶这样的能耐人在身旁啊,山茶定然是提前给文乐萱灌了解酒汤,又加重了自身佩香的味道,才盖住了大半她文乐萱身上的酒味。
沁芳阁。
文如萱刚准备让人抬水洗漱,夏竹通报说世子来了。文如萱便让人请到小书房说话,一应的炭盆,点心,茶水,都是现成的。
“今夜玩的可开心吗?”
文正明坚信自己能够护住文如萱一辈子,因此格外在乎文如萱的心情。若有人欺负文如萱,他自然可以算计回去替妹妹出气,可若是妹妹伤心了,他却是无从下手。并非不知如何安慰,而是再多的安慰,也弥补不了心中的伤口。
“看了鳌山,都挺好的。妍儿姐姐和二公子也在,没什么危险的。”
“那就好。”
“哥哥今晚可有邀请姑娘赏灯?”
前世因为文如萱的缘故,文正明并没有成婚。并非是没有相匹配的人家,而是那些人家不敢与国公府结亲。究其根本还是在文如萱与文乐萱身上,谁家的父母也不想自己的女儿嫁去家里不安分的人家。若是小打小闹便罢了,可她们之间闹得太难看,外人虽然当面不曾说过什么,但那些内宅女眷谁不当个闲话儿说。
文如萱这一世便十分在意文正明,希望他能有相伴一生的人。哪怕相守的时日短些,也总好过午夜梦回时孤身一人,无人可诉愁肠。
“没有,和涛儿一起喝了顿酒就回来了。行了,你早些睡吧,我回去了。”
“哥哥慢走。”
翠琴送了文正明出院门就回来了,让夏竹将秋菊拦在外面,不许她过去,说自己有事要和郡主禀报。
夏竹在门外守着,翠琴走到文如萱身旁,打开了书案旁的一个箱子。
“郡主,她果然忍不住了。”
文如萱低头看了眼,几年前的除夕自己抄的一篇文稿不见了。那文稿上通篇没有涂抹的痕迹,是自己极为满意的,特意去裱了起来。
文如萱冷笑一声,说:“狐狸总会漏出尾巴来的。”
“我记着秋菊和春兰是一间屋子?”
“是的郡主。”
“告诉春兰,去我妆匣子里找出一根样式比较新的银簪子,让她过几日放到秋菊的体己箱子里去。”
“是。”
文如萱觉得还是有些不妥,又补充道:“让春兰得了手就拿着我的拜帖去谢府找谢家姑娘,说我问她收的梅花雪可有了,若是有了,就带回来。对了,再把我那对赤金缠丝的镯子送过去,当是我的谢礼了。”
“放心吧,郡主。奴婢定然等春兰不在府里再发作,定然跑不了秋菊。”
文如萱揉了揉太阳,实在是不乐意想这些,却又不得不想。若能借此把山茶也打发出去,就更好了。
“郡主,水已经备好了,请郡主沐浴更衣吧。”
门外翠珍的声音传来。
“奴婢服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