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话（5） 询问

“嗯，辛苦了。”

之后，希拉先是去维护一下现场。一系列的事情都做好了之后，她便去招着伊蕾娜的话，去问了一下那些死者的家属。

“那个，请开一下门。”第一家人，是一个和自己的那位年迈的奶奶相依为命的年轻人。是奶奶死了，而那个年轻人为此哭了很久。

希拉把每一位死者的家的位置都记得清清楚楚，因为他们太可怜了，如果连希拉都忘了他们。那不久之后，那个疾病将会抹杀掉所有死者曾经存活过的痕迹。

“来了……”年轻人为希拉打开了门，看着希拉高大的身躯迷茫地问道：“请问……你是谁啊？”

希拉顿了顿，心中突然闪出一丝怜悯之情，她看着眼前这位消瘦的年轻人，不禁为他祈祷。希拉回答道：“我是希拉，我们曾经有见过一面的，因为你的奶奶……”

“希拉……”年轻人用那憔悴的眼神看向希拉，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不好意思啊警官小姐，请进请进……”他连连后退，恭敬地对希拉鞠了一个躬。

希拉慢步走进屋内，看着周围破旧的装饰，随手一摸茶几，一手的灰尘……也没有照明的灯，蜡烛之类的，怎样的屋子看起来有些阴森……

“不好意思啊希拉小姐，我这里太久没有打扫了……”年轻人尬笑一声，随手拿起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凳子，用袖口擦掉上面的灰尘，小心翼翼地放到希拉面前，说道：“请坐吧……警官小姐。”

“唉，说了多少遍，我不是警官……”希拉坐在凳子上，看着眼前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整个人气质都被扭曲的年轻人，问道：“你好点了吗？”

年轻人有些疑惑地看着她，问道：“我怎么了？”

“……就是，你奶奶去世的事情……”希拉顿了一会，说道。

“哦……那件事啊……”年轻人的语气变得越来越小，眼角被挤出了不明显的泪水，他连忙转身擦掉了。重新振作起来，带着一张不自然的假笑地对希拉说道：“我已经好多了。”

“哦……这样啊……”希拉一时间竟不知自己将要说些什么，空气在此变得沉默了下来。也许是不适应，或者是他还没有从悲痛中走出来。希拉一直没有想到什么可以更好地解决当前问题的话题。

终于还是他先动口了：“警官小姐，这次来你绝对不可能只问这么一个问题的吧？”

希拉点头道：“是，我这次来呢，是想来调查一下你奶奶在死前的不自然症状。请如实告知我，这样可能拯救更多人！”

“不自然症状？”年轻人想了想，“奶奶她……最近不知是因为什么，我打翻了一个碗，她就怒斥我……这是她的第一次骂我的……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症状，但是我感觉这很不正常。”

“怎么说？”希拉问道。

“就是……我以前打翻碗，她平常是不会训斥我的，而这一次却是如此的奇怪……”年轻人回答道，“但是，这个也许是正常情况吧……”

“嗯，差不多。还有吗？”希拉总结了一下，然后拿出笔记记下来，粗略地写完之后，她又问道。

“嗯……还有还有，她最近起来的很晚，明明我没有见她熬夜的……警官小姐你说，她是不是有什么心烦事啊？”

“这……我也不好问一个死人……”希拉有点无奈地回答道。

“唉……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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