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初步认识

内门弟子在资质上就要比普通的弟子好一些，所以每天不必到广场上练习，只管自己修炼就是了。

清风院内，姜肆正在练剑。少年的身姿风流倜傥，清姿卓然。

宋言归远远地看着，只觉得像是天上的神仙下了凡尘，却不染一身世故。

凤辞手上握着诗书，方正在教宋言归认字，因年幼未能上私塾，所以宋言归的学业一向是凤辞亲力亲为的。

凤辞正专心地教她认字，而宋言归却不知何时神游到了姜肆身上。凤辞顺着宋言归的目光望去，手默默地将书本卷起来。

毫不留情地往宋言归手上打了一下。

“痛。”宋言归可怜巴巴地举起她被凤辞打红的手给凤辞看，尽管也不太明显。

凤辞板着脸，实则当他每次看到宋言归这幅模样，心里都会有忍不住的笑意。

“你是好好读书，还是看公子呢？看公子的话为师就先回去歇息了。”凤辞一只手撑着脑袋，语调拖长地说着。

不过宋言归还是很争气地回道:“自然是读书为重。”

见她眼神没有半点躲闪，毫无嬉戏之意。凤辞伸出手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道:“孺子可教。”

姜肆练完了剑，他将脸上少有的几颗汗珠抹去，随着练习的深入，早已不大出汗了。

不经意间看到那棵老梧桐树下的师徒二人，全然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宋言归背对着姜肆，姜肆只看到，她摇头晃脑地同凤辞讲些什么，逗的凤辞连连发笑。

这种和乐的人际氛围，是姜肆可望而不可即。他们二人原先就认识，姜肆也不好再融入其中了。

其他弟子也都因姜肆内门弟子的身份而都有所顾忌，所以姜肆在这里，一向都是孤身一人的。

如若一直都是自己一人，倒也无碍，早便习以为常了。可如今触景生情，姜肆觉得自己这个孤家寡人好生悲凉。

意识到姜肆舞剑的声音停后，宋言归转过头来看看姜肆在做些什么，好巧不巧，姜肆也在看她。

宋言归愣了一下，只觉很是尴尬，不知该说些什么。

身后凤辞的声音突然响起，“师兄，来坐坐吗？”

宋言归回头看着凤辞，眼里皆是惊异，凤辞竟然会主动和姜肆说话。原以为，凤辞的性子和星刹派的人是一定老死不相往来的。

凤辞淡淡地笑了一下，随后他掐了掐宋言归的脸，轻声训斥道:“心思不正。”

宋言归眨眨眼，不是很明白凤辞的意思。她不过是看了一眼姜肆罢了，在凤辞心里，竟成了对姜肆有非分之想。

“师傅你误会我了。”宋言归蹙起眉不满地解释道。

凤辞别过头，将书本收起来，说了句，“阿言长大了，为师都懂。”

见姜肆定定地站在那一动不动，凤辞又道:“师兄不必见外，过来聊聊如何？”

姜肆犹豫了一下，才应道:“好。”

姜肆把剑别进腰间，为他身上的稚气褪去几分。

他大步走来，坐在宋言归的面前，略显忸捏地低着头。

坐在宋言归对面有些尴尬，但他总不能坐在凤辞面前吧，凤辞的那双冷清的眸子，盯的他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