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胡杨得知高粱的病情时,整个人有些失魂落魄。当天,护士讲解病情的时候,差点从椅子上跌了下来,顾一野也和江南征及时扶住了她。
“我是不是听错了?你告诉我呀,一野哥你告诉我是不是听错了?他怎么可能就站不起来了?他怎么可能就变成植物人了?啊”
“胡杨你冷静点,你自己也是个医生,你冷静一些。”
胡杨扶开了顾一野的手声嘶力竭的吼到:“你让我怎么冷静?那是我的爱人,如果是你,你能冷静吗?”
顾一野盯着胡杨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会冷静,因为只有我冷静下来,才能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情。”
听到顾一野的话胡杨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白皙的双手捂在脸上,低声的啜泣。
胡杨过了一会儿停止了抽泣,用胡乱擦了几下眼泪。眼神逐渐坚毅。“国内这种手术很少有人有把握,那我就自己知道。我在国外的导师就是神经的专家。我见过这类似的病历。”
顾一野看向胡杨:“有多大把握。”
“如果是我自己大概五成,如果能请到我导师,那就有七成。”
几天之后胡杨飞往国外,花了一番力气终于将导师请了回来。导师看着片子,皱了皱眉头,用着有些蹩脚的中文说的:“这个情况不容乐观,需要立即手术。”
经过一番准备工作,准备开始手术。进入手术室前,胡杨握着高粱的手:“相信我,你会没事的,我们都要好好的。”
“我要是真的下不了这个手术台,你要好好活着,带着妞妞一起,找个好人再忘了我。”
“高粱要是敢死,我就立马改嫁人妞妞叫别人爸爸。”
胡杨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高粱费力将手抬起来,给胡杨擦了擦眼泪。
“我呀,最讨厌看见你哭,我第一次看见你,你就是哭,当时看你哭的样子,我心里有些抽痛,我在想是怎么一个混小子让你哭成这个样子?我发过誓,这辈子不让你掉一滴眼泪,可是让你现在哭成这个样子的人又是我……”
“你别说了,等你一觉醒来什么都好了。”
导师看着胡杨的状态,有些担心的问道:“胡,你现在的状态可以吗?不然你还是退出手术。”
“我没事的,史密斯先生,我们开始吧!”
过几个小时的奋斗,终于解决了心头大患,将那个被压迫的神经与骨片分开,骨片重新愈合方向。所有人都松了一口大气,手术的门被推开了,高粱被转到普通病房等待麻药的消失。胡杨,摘到脸上的口罩,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哦,胡,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的茅台酒。”
史密斯这个人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爱好喝酒,尤其是喜欢中国的白酒 ,才让胡杨有机会把他框过来。
“您放心吧,我不会忘记的。”
将史密斯送走之后,胡杨来到病房。
“这几天辛苦你啦,你赶紧回去休息休息,估计阿秀嫂子也担心你。”
顾一野脸上长出了青青的胡渣,看着也是好几天没有回去了。“我没什么事情,秀能把家里料理得很好,到时你经过手术又折腾一段时间都没合过眼线,休息休息哈,我还能撑着,不行我就和内几个我们几个倒倒班。”
“那就麻烦你们了。”
胡杨也不再坚持,她不想高粱睁眼就看见这个憔悴的自己。
第二天,胡杨再来的时候,将一头乌黑的秀发盘成一个低低的丸子头,脸上带着细细的金丝框眼镜,白衬衫加黑裤子,看起来干练十足,手里还低着一个保温桶。进到病房的时候就发现高粱已经坐了起来顾一野说话。看见胡杨脸上挂起了笑容。
“你怎么来啦?不多休息几天?”
“担心你啊,不过看你这个样子,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复健可能有点艰难,但是必须要走 ”
“嗨,这十多年我什么样的苦没遭受过,当兵的都不怕苦。”
事实上,附件确实很艰难,扶着双高走的时候,多少次都走不稳。多少次的摔倒终于慢慢的可以正常的站立行走。要想恢复训练,还需要再经过一段时间,他还要吃这一些国外的特效药。
经过这一番折腾,终于可以出院了,高粱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风景感叹道:“哎呀,终于可以出来放放风了,太憋的慌了。”
“我也没办法说你,我也知道你工作的性质,但是保护别人,前提是要保护好自己,你难不成还真想扔下我们孤儿寡母?”
“不会,怎么会呢?”
高粱长臂一挥,将胡杨搂在怀里。顾一野,通过后视镜看着他们两个的动作,突然感觉自己不应该在车上,应该在车底就两个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不行,自己得赶紧回家,谁还没个媳妇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