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单纯。

张起灵接过苏稚手中的糕点，咬了一口，很甜。

苏稚像一个小朋友一样，满脸期待，就差一个尾巴翘上天了。

苏稚好吃吧？

张起灵嗯。

苏稚诶嘿嘿。

苏稚明白，抱大腿的精髓在于……大腿本人可以接纳她。

张起灵看着她求表扬孩子一般容易满足的样子，对她的警惕减少了几分。

她……很单纯。

张起灵起身向帐篷里走去，见苏稚没有跟过来，偏头看了看她，苏稚领会，一蹦一跳的跟上张起灵。

苏稚来了。

进入帐篷里大家都来齐了。

黑瞎子介绍到。

黑眼镜这个老太太是当年陈文锦考古队的向导，叫定主卓玛。这是从疗养院拿出来的瓷盘。

黑眼镜陈文锦考古队从大柴旦进去察儿区就再也找不到进去的路。

吴邪找不到路？

黑眼镜对，他们到了塔木陀，那又叫做塔耳木斯多，意思是雨中的鬼城。只有在大雨中才会出现，后来，现在这老太太就是唯一的线索。

苏稚也很想跟他们在一个频道，于是很认真的听着。

黑眼镜这个盘子就是她和陈文锦的信物。

苏稚这个盘子不全啊。

黑眼镜嗯，所以我要去兰措一趟。

黑眼镜看了看苏稚，揉了揉她软乎乎的头发，手感不错，他笑道。

黑眼镜所以……小稚要和我一起去吗？黑爷带你兰措一日游。

苏稚果断的摇摇头，然后把目光投向张起灵。

苏稚不去，我要跟着小哥。

张起灵看了她一眼，眼神寡淡，往外走。

苏稚小跑跟上他。

苏稚小哥，你去哪？

张起灵透口气。

外边有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理了理头发，剪不断理还乱。

张起灵回头看着亦步亦步跟着他的苏稚，还是没忍住问道。

张起灵你……为什么跟着我？

苏稚一个踉跄，因为我要活下去，因为我要抱大腿，因为没有比你粗的大腿，她当然不会这样说。

苏稚因为…你是我与这个世界的联系了。

张起灵一愣，他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回答，于是带着苏稚往回走。

张起灵跟着我很危险。

苏稚嗯，但是不跟着你更危险，啊不是，危险就危险吧！

苏稚你这么帅，死了也值得，有一句诗怎么说来着……

苏稚哦！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张起灵听到她这个回答，嘴角上扬了一个弧度。

瞎子说的没错，这丫头还……挺有趣的。

夜一般的静，已经到了凌晨，定主卓玛的孙子来叫吴邪他们，说是陈文锦有口信要告诉他们。

张起灵揭开帐篷的门，就看见一个小丫头托着下巴坐在他帐篷的门口，显然是困到了极致，小脑袋一颠一颠的。

张起灵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守着他，只好拿出一个毯子给她盖上。

然后放轻脚步离开。

陈文锦的口信很简单——

——她去了西王母宫，十天之后，他们要是还不来，她就先进去了。

——时间不多了。

等张起灵回来的时候，苏稚已经醒了，抱着毛毯在门口等张起灵。

苏稚啊！我就知道小哥你不忍心我被冻死。

抱紧怀里的毛毯，苏稚勾唇。

张起灵无聊。

苏稚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此时吴邪也走了过来，他们三个坐在一起，烤火。

吴邪小稚还会讲故事？

苏稚舔舔唇。

苏稚我会的可多了！

清清嗓子，准备讲故事。

苏稚你想听长故事还是短的？

吴邪长一点吧。

苏稚从前有一只苍蝇……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吴邪短一点。

苏稚从前有一只苍蝇……嗡嗡嗡……啪！

这叫故事？就挺疑惑。

吴邪哈哈哈，苏稚你好敷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