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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酒奈从来没有想过当她满怀期待的跑过去迎接金泰亨时会看到他身旁站了一个她并不认识的女人,还是个漂亮的女人。
手里捧着的那枝玫瑰上的刺狠狠地刺破了她的掌心,可是她明明剪光了玫瑰上面的刺为何还是会感觉到痛呢?
芙曼像只刚出生的小鹿从金泰亨身后探出头,怯生生落在众人面前,一双眼睛懵懂而又好奇的张望。
当对上闵酒奈的视线时,又受惊般缩了回去,很快那双水灵灵的双眸里有像是有泪光在闪动。
微微垂眸,白皙的小手紧紧拽着金泰亨的衣袖,寻求他的帮助,就好像是害怕下一秒就被人丢下一样,连嗓音里都带上了委屈的哭腔。
芙曼“泰…泰亨。”
金泰亨下意识挡住了闵酒奈望过来的目光,而这动作在闵酒奈这里看起来就像是害怕自己会伤害到他身后的人一样。
闵酒奈“泰……”
刚想唤他的名字却见他头也不回带着另一个女生从她身旁擦肩而过。
闵酒奈赤着脚站在站在原地,她穿着他最喜欢的红色裙子,拿着他从前亲手为她摘取的玫瑰花。
可是,即便是这样却也依旧换不回他的片刻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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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的闵酒奈胆小弱懦,被人欺负了都不敢告诉父母也不敢告诉自己的两个哥哥,只敢躲到没有人的地方偷偷哭泣。
那时的她很少穿裙子,一年四季几乎都是长袖长裤,因为有时候她会被那些人打到手臂上布满伤口,所以她不敢穿裙子。
那时候的闵酒奈孤立无援,只会一昧承受,谁也不敢告诉。
即便她知道只要自己稍微向两个哥哥透露点自己的状况事情就会得到很好的解决,但是她没有。
她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不告诉任何人只要她足够忍让总有一天会被其她人所接受,总有一天会交到朋友的。
可是后来她发现她错了,她一昧忍让只会适得其反,她也根本就不需要朋友。
那天她如往常一样被堵在了学校阁楼,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那些人更加过分了,她们妄图扒掉她的衣服,甚至另一个人还打开了手机准备录像。
她拼命挣扎,但她一个人又怎么能够抵得过对方四五个人呢?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个声音,抬起头的那一瞬间,他出现了。
金泰亨“啧,怎么就让我遇到了这种事呢。”
当金泰亨出现的那一刻其她人很快便消失了,金泰亨蹲在闵酒奈面前平视着她也不说话,就这样安静坐了许久。
金泰亨“小孩,别哭了。”
金泰亨说着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枝玫瑰不由分说便塞在闵酒奈手中,试图让她停止哭泣。
他不会安慰人,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也许只是对对方感到同情,于是金泰亨将自己种了许久的玫瑰花摘下来了一枝送给面前这个哭泣的小孩。
这可是他最喜欢的一枝也是最漂亮的一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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