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礼从未体会过这种危险的感觉,本能地感觉发慌发悚,心生恐惧,双腿一软,有些哆嗦了起来。
司风煦扫视了周围一圈,突然走到了一个人的面前,那人寒意四起,心里面慌得不行,想不懂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
司风煦只是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你的剑不错,借给本王用用?”
虽然这只是单纯的询问,但还是吓到了那人,他颤抖着,赶紧双手把自己身上佩戴的宝剑,浑身颤抖着,双手给他奉上自己的剑,“七王爷,您请…请用。”
拔剑出鞘的声音,是如此地悦耳又充满寒意。
“嘘——”司风煦把食指放在唇边,对在场的所有人,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随后,毫不犹豫地砍断了梁礼的右臂,只一瞬间,鲜血喷飞,溅的到处都是,但司风煦身上的红衣,却是滴血未沾,梁礼的右臂瞬间抛飞,掉落在了地上。
完全让人没有心里防备,人群中,突然就有人被吓了一大跳,刚想大叫一声:“啊——”
只不过,那人还没来得及大喊,就已经被司风煦一剑封喉,瞬间死在了他的剑下,成为了他剑下的亡魂。
这……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这些人,都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呢。
那个不慎死去的人,又是……何其的无辜。
“本王说了,别叫……”他手上握着的剑,侵染着淋漓的鲜血。
这下,人群中,变得死一样的寂静,恐惧蔓延在每一个人的心底,久久不能平静,每个人都心惊胆战的,很多人都不禁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会发出一丁点的声音,而招来杀身之祸。
梁礼脸色苍白,赤红着双目,完全不敢惨叫,十指连心啊,更何况是一整条手臂!他赶紧用左手握住喷出鲜血的伤口,即使他现在疼得不行,也是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声音,他怕……他真的怕了。
这完全就是一个恶魔!一个疯子!
接着,司风煦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剑,梁礼看见之后,不由地发慌,后退了一步,为什么?
为什么还不肯善罢甘休?
他不是都已经砍下了自己一只手臂了吗?
“七王爷,求你,求求你放过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了,你放我一马吧。”梁礼双膝跪地,一个劲地求饶,表情狰狞而痛苦,他已经失去一条手臂了,另外一条再保不住的话,他就要彻底变成一个废人了。
这一次能忍住不惨叫,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要是再来一次的话……
前面那个死去的人,就是他的榜样啊!
但是,对于梁礼的求饶,司风煦视目无赌,他依旧挥剑,毫不留情的砍了下去。
左臂掉落地下,鲜血涌出,这一次,梁礼没能忍住,惨叫,“啊——”
这一声惨叫还没彻底叫完呢,银光一闪而逝,就被司风煦一剑,抹向了他的脖子。
看着倒在地上尸体,司风煦皱着眉头,淡淡地道:“原本不想杀你们的,可是……你们偏偏叫出了声。而她偏偏也就在外面。”
要是被本王家小朋友听到的话,她就有可能会讨厌,躲着本王了。
所以……这个不能怪本王。
人群中的人,完全不敢吱声,他们也完全没想到,这个七王爷竟然为了一个女人,真把太师大人的儿子,给杀了!
仅仅只有因为,他碰了那个女人的手,发出了一句惨叫声,就这么一丁点理由……就完全不留一丁点的余地。
这七王爷他真的就不担心,太师大人那边,会蓄意报复?或者在皇上面前,狠狠地参他一本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啊!
司风煦把剑还给了那个人,顺便说了一句,“你的剑不错,下一届,多出来的一个状元郎位置,是你的了。”
男人屈身,双手颤颤巍巍地接回了那把沾满鲜血的剑,尽管心里面还是很害怕,但是心底里面,却是止不住的兴奋,“谢……谢过七王爷。”
状元啊!内定的状元,是他的了!
完全不管科举成绩如何,甚至都不用报名去参加科举,他都已经是内定人选了!
苦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可不就是为了考取功名这一天,一举拿下榜首,然后光宗耀祖嘛!
所以……不愧是只手遮天的七王爷麽?
一句话,轻轻松松就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主宰着天下的一切兴亡……
是啊,他可不就是一个王嘛。
在场的所有人,对于司风煦的话,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争议。关于这个内定的状元郎位置,他们在场所有人其实都没有什么损失,因为都说了是多出来的一个状元,也就是说,下一届,会出现两名状元。
只不过……一个是已经内定了的,另一个……得靠自己的实力去考取。
面对这种状况,再场的每一个人,又都是忍不住眼红,纷纷在心里面想着,为什么那个内定的状元郎不是自己呢。
如果自己今天也配着一把剑,当做是配饰,被七王爷选中,该是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