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终于充斥着少女的所有,前所未有。
————后来,母亲和一个优雅英俊的男人相爱了。
母亲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怀了孕,最后快要生产时,尽管爱人不在身边,她还是感到幸福欣慰。
菲欧娜通过墙洞看着母亲的笑容,并不是自己想象中厌恶鄙夷的神情,不禁神色有些扭曲起来,铁杆的抓痕又深了深。
……谁能想到,小屋子里,还有这样黑暗可怖的地方,有一个黑铁笼子,关着一位疑惑绝望的少女。
——为什么母亲会那么期待!究竟为什么?
菲欧娜更加不解,快要疯狂了。
惊人的偏执。
可是这一天,注定了命运要伸出黑暗的爪牙。
这天,雨下的很大。
少女复杂的情绪,无人得知,自己舔抵着伤口。
窗外,雷电暗闪,暴雨倾盆。
地面被捶打的不堪一击,荡出波澜惊鸿,留下了一瞥痕迹。
惊心动魄的一晚,母亲即将临盆。
而她,也被奇怪的放了出来。
她游走在长廊里,神情复杂。
少女,似乎有什么变了。
————————这里并没有医生,母亲痛呼,却无人可以救她。
美丽女人在床上嘶吼着,挣扎着。
空气中有着淡淡的血腥味。
如何生产?在没有医生的前提下。九死一生。
她来到了母亲的房间,轻轻推开房门。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母亲的房间。
心脏有些微弱的起伏。
她看到了,美丽女人在床上痛苦不堪,狼狈的模样。
没有人可以来救她,没有人。
隔壁房间弟弟的哭声,与雷电怒吼声,和美丽女人的呻吟声,形成了一种魔鬼的狂欢。
楼下都被水淹没了。
她不能下去求救,会被淹死的,电话也不能打,都被这场糟糕的坏天气阻扰了,信号也无。总之,没有任何办法。
——她就这样眼睁睁,面容平静的看着美丽女人渐渐无助的失去了呼吸。
胎死腹中。
母亲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惊恐不已。仿佛她是什么魔鬼般。
在怨恨惊恐她不去救她吗?
……她敛眸,去了隔壁房间,忽视了这糟糕的一切。
她气压很低,来到了弟弟的房间。
弟弟早已不再哭泣,只是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她眼眸闪过微妙。
“弟弟……?”
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
她缓缓掐上婴儿脆弱至极的脖颈。
眼眸淡淡却深谙。
微微用力——就能掐死这个让自己不幸的家伙了吧……?
她没有任何思想挣扎,甚至觉得应该如此。
于是——
“咔嚓——”
骨头错位断裂的声音在空气中愉悦的响起。
婴儿脖子上的红痕,触目惊心,眼泪也凝固在脸上,在痛苦中失去了呼吸。
她第一次感觉到高兴。
她缓缓松开惊人的力道,离开了房间。
她来到了那个笼子间,并不为第一次杀人,还是杀的亲生弟弟而感到彻夜难眠。
她指腹轻轻摩擦着笼子铁杆边缘。
然后又转过身去到弟弟房间,轻轻抱起弟弟的尸体,然后再来到自己的笼子前——
把弟弟的尸体放进腐烂不堪的笼子中。
黑暗中,少女离去的背影,似是诉说了什么。
——后来,等英俊男人回到家时,才发现惨死的妻子和莫名死亡的儿子——还是在那个诡异的笼子中。
怎么会有这种地方?出差回来的英俊男人看着这狭窄黑暗到压抑的小房间里,诧异着。
但他再往笼中望去,却发现儿子,已经变成了白骨,妻子尸体也腐烂至极,胎盘就那样惊心的告示着。
英俊男人悲痛极了,完全不知道其实他还有个女儿。
于是最后不了而终,英俊男人另娶她人,过上了还算不错的日子。
只是他回家的那晚,永远不会忘记。
那一刻,一秒,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