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等等!”叶凌合扇道:“我们都要吗?”刘紫洛笑着点点头,叶凌将扇子往手心敲了敲,思索道:“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吃不了席了?”刘紫洛又笑着点点头,叶凌又道:“那算了我不了,我想吃席!”刘紫洛再次笑着点“等等?啥?你不当?”刘紫洛的表情瞬间就不美丽了,立马急得躲起脚,嘟着嘴道:“啊!为什么?是我做的不够好吗?还是我根本就不配?”
叶凌立马摆摆手道:“不不不不是,我答应还不行嘛!”
刘紫洛立马笑起来,跑过去拉起叶凌的手道:“真的?来来来,快换上吧!是我自己做的哦!”
叶凌拿起衣服,皱了皱眉道:“啊?”手中的衣服精美是精美,但却是女款,叶凌看向刘紫洛道:“我穿不上吧?”刘紫洛得意道:“不可能的,你看这衣服可以改的,这么样?”叶凌看了看手中的衣服,竟无言以对,默默的拿起衣服看向云泽,惊奇的指着云泽叫道:“喂喂喂,云泽兄为什么你的是男款???”刘紫洛按下他的手道:“哎哎哎,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吧?你俩是一对…的,你是女款那他当然是男款了!”
叶凌无奈的扶起了额,刘紫洛接着道:“所以嘛,你们到底是什么……看造化喽!”
墨泽抖开自己的衣服,从他的脸色看不难想象他一口能吃几个小孩。
“………操!!!”
一声怒吼瞬间炸开了,只见墨天阳手里紧紧握着手里的衣服,脸色黑得很难看,刘紫洛看了看墨泽又看了看墨天阳,对身旁的叶凌道:“他们俩是亲兄弟,对吗?至于嘛,只是暂时穿一下下。”
“……星星禾,要不咱俩换换吧,你要实在不想穿?”星尘看着星禾手里的女装道。
星禾紧握着手里的衣服,道:“不用了。”星尘笑着道:“哎呀,好了好了,换换吧!”说着便拉着星禾的手,换了换手中的衣服,拿走的时候又拍了拍星禾的手背。
“咳咳,快换上吧,我都等不及了!”回头刘紫洛早已穿上了火红火红的衣服,等墨泽他们换好回来的时候,刘紫洛躺在卧铺上,手中正握着一本早已泛黄的小本本,她合上小本本站了起来,又整理了一下衣服咳了几声,道:“那什么开面啊以及什么乱七八糟的应该不需要吧?就算需要我也没有!”
墨天阳插了一句:“为什么没有洞房?难道它就需要?”
刘紫洛脸颊两边微微泛红道:“呃……这个嘛,你们要是想我不建议去外面转一晚。”
墨天阳道:“呸呸呸,我可没有龙阳之好。”闻声身旁的叶修了瞥一眼墨天阳,眼里的失落转瞬即逝。
“那我们一个一个来,怎么样?那个穿女婚服的小仙君当女方家人,穿男婚服的当伴郎伴娘什么的,我当司仪和喜婆,你俩先。”刘紫洛指了指星禾和星尘。
星禾帮星尘盖住盖头,星尘在盖头里道:“星禾,说实话我真不敢相信我第一次成亲竟是这种场景。”星禾一边为星尘整理盖头一边说着:“嗯,我也是,虽然是假的。”但我已经很满足了。
“咳咳!”刘紫洛站在原地很有威严,扬声道:“俩位新人都准备好了吗?那我开始了!”
刘司仪看向新人道:“绣一幅鸳鸯戏水,涂一纸红豆满枝。不说西楼月,幽幽灯花数星河;不说芭蕉雨,烁烁红烛滴滴墨。在鸳鸯织就的大喜日子里,我幸甚为一双新人毛线毛球的婚事司任司仪一职,在经历风雨相伴,同心相知,两位新人终决于在今日解缨结发,相许终身。”
“点香三拜祖宗堂,喜鹊佳音立房梁。请新郎向神位和祖宗牌位进香烛。”
“???什么神位?哪有祖宗牌位?”墨泽满脸疑惑道。
刘司仪一挥手,在众人眼前结了个障眼法,虽然是幻象,但一切看上去都很真实,刘司仪握着“香烛”站在牌位面前。
“跪――”
星禾只能应声跪了下了,刘司仪献了香烛又把它给点亮。
“叩首――”
…………
“迎新娘――”
刘喜婆一边握着梳子道:“佳人含羞镜前坐,梳妆待嫁影婀娜。”一边梳着星尘在盖头露出的头发。
“一梳梳到尾。”
“二梳梳到白发齐眉。”
“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
“新郎帐前立,帐中美人细。
待抹红纱去,娇娘久久依。”
楚衍站在帐前,透过红纱看着新娘,想到墨泽在盖头下是什么样的表情,脸上慢慢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墨泽盖着盖头咬牙切齿的重复一遍星尘念过的台词:“欲将红帐眸前撤,暂将衷心诉几折。”楚衍开始背刚刚自己背的撤帐诗。
“新郎智勇终撤帐,含羞进账见娇娘。
现将美人门前送,入坐喜轿美人藏。”
“欲想上轿觉离分,梨花泪雨不舍亲。”墨泽在盖头内翻了个白眼道。
“高堂难舍女儿心,含泪送女入轿门。
泪眼婆娑戒新娘,门前一步目双凉。
…………”
“请新娘上轿――”
楚衍扶了一把墨泽,刘紫洛在一旁喊道:“新郎莅位!”楚衍伫立于轿门一侧。
“请新娘兄长背着美人,上轿――”
“噗嗤!”站在墨天阳旁边的叶修忍不住笑了起来,墨天阳白了他一眼,怒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你背他?”墨天阳推了他一把,叶修立马正色道:“我背就我背!”说着就走向前去背起了墨泽,墨泽吓得立马搂紧了叶修,但又觉得有些不妥,便松手拍了拍叶修的肩膀,小声道:“叶兄,别背了吧!我可以走过去的。”叶修瞥了一眼远处紧盯着这边的墨天阳笑道:“没事没事,应该的。”
…………
“落轿――”
“新郎三射箭――”
“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义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一射天,天赐良缘,新人喜临门――”
云泽握起弓向上射去,不偏不倚刚好射中房梁上攀爬嬉戏的老鼠,这老鼠这辈子都不可能想到自己会被射中死死订在房梁上,其他的老鼠见状纷纷逃窜,不一会儿便不见踪影。被订着的老鼠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血顺着剑缓缓流进箭羽,血像血红色的线迅速遍布整个箭羽,雪白的的箭羽一点点的被啃食着,最终变成了血红色,汇聚成一滴滴血珠落了下来。因为刘紫洛死后经常在这里游荡,这里的老鼠沾染了太多的怨气变的硕大无比,前几日又喝了刘夫人两个好大儿的血肉,开始变的活跃大胆了,打从墨泽他们进来它们就从来没停止跳动。因为没人理它们,它们便开始大声叫欢着好似在看他们笑话,好不快活,死了一个耳根也清净了,刘紫洛接着道:“二射地,地配以双,新人百年好――”云泽又朝地射了一箭。
“三箭射轿门,射中娇妻芳心定乾坤――”
云泽又平举弓,箭在弦上拉至大约七分满,一击触发稳稳射中轿框中心。
“三箭定乾坤,先射天,再射地,三射轿门,地久天长,天长地久。”
“请新郎至轿前,朝轿门轻踢一脚,轿内人儿马上应战,还踢轿门一脚。”
云泽放下弓箭径直走向前去,轻轻的向踢了一下,轿内的叶凌也踢了一脚。
“日后君不惧内,郎不示弱,双双恩爱到白头――”
“请新娘下轿――”
因为没有伴娘,所以就由云泽亲自掀起轿帘扶着叶凌下了轿,叶凌握着云泽的手一同向“喜堂”走去。“贤内不侍二夫,好马不配二鞍。鞍者,安也,欲其安稳同载者也。
新娘跨马鞍――”
“一块檀香木,雕刻玉马鞍,金龙携玉凤,花开并蒂莲――”
“命里有时终须有,千里姻缘一线牵――
新郎新娘牵红绸。”云泽牵了一头又把另一头递给了叶凌。
“一条红丝绸,两人牵绣球。月老定三生,牵到白头。”
“新人跨火盆,红红火火,一春又一春。现在前面一只炭火盆,烧尽了邪气,烧尽了隐晦,烧尽了污浊,今后平安度年。借来天上火,燃成火一盆――”
“新人跨火盆――”云泽牵着叶凌跨了过去。
…………
“上量尺――”
刘紫洛从灯斗中去出一把红木尺,从叶修脚跟量到头顶,“此乃天长”又走向墨天阳从脚跟量到头顶“此乃地久。”
“噗哈哈哈,墨天阳你竟然比叶兄矮,哈哈哈……”在一旁的墨泽狂笑道。
因为还没举行完,墨天阳只能紧握拳头发出“咔咔咔”的声音。
…………
“礼成,送入洞房!”
“新人入洞房,婚帐撒福果――”
“新人撒枣子栗花生,日后早立子,男女花搭搭生――”
…………
“郎才女貌结姻缘,高烛拜堂醉乡眠。举案齐眉共琴瑟,海枯石烂日月天。喜称挑喜帕,此称心又如意――”
刘紫洛递上喜秤,叶修在盘中拿起喜秤,小心翼翼的挑开了墨天阳的盖头,温柔的目光却对上墨天阳怒瞪,叶修无辜的看着墨天阳,受不了的墨天阳瞥向一边。
“新娘吃子孙饺子,子子孙孙绵绵续。”
没有饺子就只能那其它的东西代替,还没等刘紫洛拿出替品馒头时,叶修已经从怀里掏出一块奶糖来,墨天阳愣了一下,这种奶糖墨泽也给楚衍吃过,就在瀛洲求剑的时候,等墨天阳回过神了叶修已经把糖递到嘴边了,墨天阳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就这叶修的手把整块糖吃了。
刘紫洛笑道:“生不生?”
墨天阳按照规定,嘴里含着奶糖道:“生。”很快注意力又被嘴里的糖转移了,墨天阳一边细细品味着奶糖,一边想着:这奶香味好浓啊,诶?我怎么没见过这种糖,临猗那边有这种糖吗?接着墨天阳又把目光移到叶修手中的糖纸,是红色的,外面隐隐约约还印着金色的花纹,应该是用章盖出来的。
“请新郎新娘喝合卺酒,从此长长久久。”墨天阳和叶修举酒杯,手臂相互交错着,随着司仪的朗读声饮尽三杯酒。
“诗题红叶同心句,酒饮黄花合卺杯,意似鸳鸯非比翼,情如鸾凤宿同林――”
“吟近台前缘赐娣,金银侦测与物华。新妇新婿行结发礼――”
原来是司仪剪,但让刘紫洛剪又不太合适,于是就让他们自己剪了,叶修握着金剪子在墨天阳鬓边剪下一缕头发交给了司仪,墨天阳也在相同位置上剪下一了缕交给了司仪,刘紫洛把两人的头发合在一起再分成两缕,用红色窄绸缎带束好递给两人。
“为而轻出千万缕,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接着刘紫洛又以最快的速度念完了剩下的“岁在今日,新婿叶修、新妇墨北举办正婚之礼,礼仪具备,良辰已至,日月为鉴,天地证之。新人从此夫妇一体,琴瑟和鸣,同甘共苦,白头偕老,情似蒲苇如丝韧,爱若磐石永不移。礼成喜宴开――”
“哇――终于解放了”墨泽伸伸懒腰道。墨天阳道:“你们怎么都换好了?等等我。”
“刘姐姐,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吃席啊?”叶凌挥着扇道。
刘紫洛道:“我没准备,厨房应该有菜,可我不会做。”
“刘府的不好吃,我们去外面吃吧!”
刘紫洛愣了一下,喃喃自语道:“去外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