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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你是我的Unique

是不是所有的结局,在两个人相遇的那一刻,就已注定?如果谢华不遇到张倩,他也许成不了当今最红的网络歌手。无论是那感人肺腑的《如果伤害了我你会好过》,还是动人心魂的《鱼的眼泪只有水知道》,抑或轰动歌坛的专辑《罪过》,每一部音乐作品的灵魂里,都萦绕着他和张倩那些忧伤而甜蜜的爱情往事……

  原来如此:爱上同桌的你

  桂林清丽的山水,孕育了瑶族男孩谢华一颗多愁善感而早熟的心灵。上了高中,他就偷偷喜欢上了温柔、美丽的同窗张倩。她的笑容,她的眉眼,满足了他对女孩的所有幻想。

  到高二那年的某一天,一个好事的家伙把谢华在笔记本里写给她的诗,当着全班读了除来。该死的是,那个题目的下面,写了一句,献给Z·倩。明眼人都知道是谁。取笑声里,谢华像一只受惊的猴子,追逐着在同学们手中飞来飞去的笔记本,张倩怒目起身,把一本书砸过去,震住取闹者们,这段好戏才告落幕。

  闹剧之后,一种半明半昧的情绪,像早春的虫子在两个少年人的心底悄悄萌动。为了得到心上人的欣赏,谢华开始自学吉他。当他弹会第一首歌《你知道我在等你吗?》,就迫不及待地跑去找她。虽然错误百出,张倩却视为阳春白雪,大赞好听。

  转眼又是一年,张倩的父母生怕临考的女儿有什么“闪失”,搜侦到女儿的早恋后,怒不可遏,勒令他们断交。倔犟的张倩对父母的警戒置若罔闻。父母只得“化硬为软”,循循善诱:“女儿啊,你成天跟着提一把破吉他的小混混来往,以后会有好日子过吗?……”

  风声传来,生性倔傲的谢华不想被人小瞧,自知难以考上大学,断然退学,走进了汽车修理厂。他怀着少年人的冲天斗志,发誓要做一番事业,解决女友的后顾之忧。

  裹着一身油污,过了两年,2000年谢华顺利出师,在爸爸妈妈的支持下,开了自己的修车铺,兼搞运输。上了大学的张倩不离不弃,常常来信叙述衷肠,甜蜜的爱情令谢华意气风发地憧憬着明天。

  天有不测风云。2001年9月26日上午,谢华出去送货,在一个转弯处,为了回避马路中央一个玩耍的小女孩,他把车打向另一边,却意外地撞上了一辆迎头而来的摩托车。车主当场惨死,小女孩也因躲避不及,撞上了谢华的车门受伤。

  飞来横祸把谢华送进了看守所。在等待判决的那两个月里,爸爸妈妈的房子卖了,妹妹也随之辍学。想到自己是“罪魁祸首”,他几次都有一死了之的念头。这时谢华收到了女朋友亲手编织的一双毛线拖鞋。

  因为无法传递纸条,张倩用红线绣出了一句,“小猪头,挺住!”谢华把鞋子紧紧抱在怀里,怎么也舍不得穿,如同搂着女友那颗火热的心!

  本以为判决会很快下达。不料遇难方却坚决要以刑事罪起诉谢华。那就意味着会被判刑,背上杀人罪的名声。谢华再一次感到了命运的残酷。而囚笼中的他好似待宰的动物,毫无半点自救之力。

  为了帮男朋友打赢官司,张倩查阅了大量法律方面的书籍,请教了很多人。

  2001年12月7日,开庭那天,谢华终于见到了苍老的爸爸妈妈,还有久违的恋人,四目相对,泪落千行。良久,张倩才打出一个“v”的手势。由于无钱请律师,谢华的辩护人就是父亲和张倩。庭上,张倩动情地陈诉和有理有据的辩驳,打动了法官,最终由刑事案件转为民事案件判了下来。

  谢华可以网家了,这是女友用爱拼来的胜利。但是高额的赔偿,压得一家人喘不过气来。法院为了,逼钱,谢华几次被抓进看守所。

  为解除男友的苦厄,张倩四处借钱,父亲知晓了,气得第一次打了这个“不争气”的女儿。谢华不想再拖累女友,提出了分手。张倩哭着质问,“那些艰难的日子,我们都一起撑过去了,现在还有什么担忧的吗?”望着眼前人,他无语噎咽。

  痴心绝对:一起去“私奔!”

  又一次从派出所放出来时,是2002年2月14日。谢华去见女友,第一句就是,“我要离开这里,只有远走,我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你会陪我一起吗?”张倩毫不犹豫地说,“愿意!”很久以后,谢华问张倩,为什么有胆量跟自己走?张倩说,“你在走投无路时,想着我跟你一起走,证明你很在乎我!”

  2月25日,一个凄凉的雨天。20岁的谢华带上了女友,怀揣着妈妈借来的600块钱上路了。他把所有的债务留给了在家守望、忍耐的老父母。孰料命运弄人,来到广州,却被视为最好的朋友骗去搞传销。谢华失去了身上所有的钱财,这当头一棒,差点把他击垮。

  好在懂事的张倩不住宽慰,“小猪头,即便什么都失去了,我还有你,你也还有我啊!”终于他们借去市场捡拾剩菜叶的机会,逃出了“魔窟”。然后,爬火车回到了距家仅一百公里的桂林市。虽然这里不会感到漂泊的痛苦,但是有家难同却更令人难以忍受。

  没钱愁死英雄汉。正凄惶间,张倩拿出了藏在内衣兜里的300块钱,谢华惊讶不已,“怎么还有钱啊?”张倩笑了,“这是救命钱,不到最后我是不会用的!现在可派上用场了!”那一刻,谢华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和富有的人。

  一间一月一百块的破漏棚屋,成了暂时的家。接下来。两人一连找了一周的工作,仍无着落,眼看不名一文,恐慌攫住了彼此的心。不能再让女朋友跟自己受累了!绝望的谢华故意找女友的茬,“你回去吧!我一个人还好过活一点!”张倩皎着嘴唇,忍着泪,嘟囔道,“赶我走?没门!要乞讨,我们也一起去!”转过身,谢华的泪水夺眶而出!

  天无绝人路。熬到4月5日,一对苦情人被一家女性纸品厂收留了下来。虽然工资只有区区300元,但包吃住,总算解决了燃眉之急。可是,麻烦总是有的。一天小摊位搞促销活动,为了做出些销量成绩,谢华很卖力地在那里吆喝。有一位阿姨过来问:“你们的卫生巾很好用?”谢华忙热情地宣传说:“是的,我们是厂家派过来做销售的!……”阿姨不耐烦了,道:“你说好用?你怎么知道好用?你用过?”谢华面红耳赤,恨不得马上找个地洞钻进去。回来后,他越想越窝火,决意辞工。是张倩拉住了他,“我们不偷不抢,有什么好害羞的!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嘛!”一席话,消融了谢华心头的结!

  每天跑业务,谢华双脚起了泡,痛不堪言。体谅到男友辛苦。张倩每天还想着办法给他做好吃的。即便下班晚了,她也会去很远的超市买菜,因为那儿的价廉物美,节约的钱好寄回去还账!简陋的生活,爱情茂盛地生长,而喂养爱情的不过是,一元一支的玉米棒,两元一场的小电影,最奢华的要算五元一人次的溜冰。外加两颗痴情的心。

  半年过去了,因为业绩不错,谢华做到了业务主管的位置。空闲的时间多了,他渐渐迷上了游戏,仿佛那虚假的网络世界,能让他忘记一切。张倩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决不忍男友沉沦下去。

  一个星期天,张倩偷偷地把所有的游戏资料都删除。谢华大发雷霆:“你不是神,我也不是罪人,我不需要你来拯救!”这一次,张倩针锋相对,“你太让人失望了!我喜欢的是有思想的谢华,不是现在虚度时日,却让自己的父母替自己背债的人!”谢华脸红脖子粗,“你看不起我了是不是?当初做什么去了?后悔还来得及!”

  受了委屈的张倩跑到一个认识的工友家去住了。下午,百无聊赖的谢华打开张倩购物同来的包——他上午玩游戏,根本没顾得上看女友送上的这个“惊喜”呢!赫然,里面是一摞乐理书籍!摩挲着书页,无声的泪水滑过谢华的脸庞。痛定思痛,谢华认识到自己做得太过分了。他去赔罪,卖掉电脑,重新拿起吉他。当张倩再次回来,她通过一个朋友,引荐谢华认识了一个酒吧的乐队。

  2002年10月,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乐队的主唱兼吉他手病了。朋友打电话让谢华去帮忙顶替一个晚上。那一晚谢华技惊四座,每唱完一首歌,台下掌声如雷。结束后,老板找他谈,希望他留下来以后每天做演出。

  相知相忆:分手不说再见

  到了酒吧,谢华没有在纸厂过得滋润,每天除了乐队辛勤的排练之外,还要去一个音乐辅导班学习钢琴:张倩默默地包下了一揽子家务。

  女友全身心的奉献,谢华感动在心,想起跟女友走过的那些遭遇历程,创作的灵感撞击他的心扉,他怀着一股莫名激动的心情,要用音乐来表达对女友的爱。那将是他对她最好的感恩。

  2003年春天,网络音乐如海啸一般冲击着乐坛。天天接触电脑,关注着音乐风向的张倩自然想到了谢华的“心血结晶”。怀着试试的心情,把男友的两首得意之作,《如果伤害了我你会好过》和《鱼的眼泪只有水知道》放到了网上,立即绚烂了人们的耳朵,成千上万的网站疯狂转载。

  抱憾的是,谢华并没有一举成名。作为新人,他很快被淹没在网络红人的滚滚人潮里,江湖中只留下他的歌声在传唱。歌红人不红的尴尬,令谢华万分苦恼。张倩鼓励道:“旧作品得到了承认,那是过去;还需要你创作新的,拿出真正的实力来。”

  2004年谢华找了几个志同道合的组建摇滚乐队,哪知一年里只演唱了两场。谢华亏了一大笔钱,又痛又悔。幸运的2005年春天,张倩看到《2005我为歌狂网络歌王争霸赛》,她主动替谢华报了名。不久组委会来了邀请函。高兴之余,谢华却决定不去了。如果到北京参赛,那意味着工作又会丢掉,而且盘缠是很大的一笔。

  张倩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你放弃?现在是证明你的时刻了!小猪头,你没勇气吗?”谢华觉得自己活得够窝囊,赌气地说,“倩倩,什么都靠你!我还是个男人吗?我欠你太多!”张倩笑着说,“傻瓜,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咱们难道不是一个整体?!”

  只一个晚上,张倩跑遍所有的熟人,借来了一笔钱。临走时,张倩给男友打气:“去吧,小猪头,珍珠埋在泥潭里可放不了光。其实也别太在意比赛,那不是生死判决!”

  2005年10月,一番残酷的较量,谢华过关斩将,杀进前10强。在总决赛中,举办方还特意安排,通过网络与亲友团互动为选手加油的环节。在女友一句“我相信你!”的温馨鼓励下,谢华奋力演绎,斩获了最佳金曲和网络歌王两项大奖。

  而谢华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此时张倩已被父母“逮”回了老家恭城县,他们把骗走女儿的谢华二丑是农家后生。二丑很实:实心、实性、实脾气。他吃饭多,识字少。老大不小了,还光腚困觉,大声地放屁,一举一动皆呈现着邋遢之感。总而言之一句话,娶媳妇用筐抬——缺轿(教)。

  那年,村里有征兵任务,村支书找到二丑说:“丑子,姑娘一辈子不出嫁,总是老丫头。报个名吧,去体检一下,如果合格的话,参军锻炼锻炼,见识一下,开开眼界,也不枉来世上走一回。”

  “二叔,中,俺去,俺愿去,老早就想去!”嗡声嗡气、粗粗噜噜、大大咧咧,但很坚决。

  三个年头后,二丑复员返乡,一改先前的“劣迹”,精神干练,像换了个人。二丑脑袋也变得聪明、灵便起来,他拉起了建筑队,当了队长。村小校舍改建,半月有余,工程面临竣工。那日,花香阵阵,春风柔柔,空气滋滋润润,这是一个暮色降临的傍晚。艳梅姑娘在校前的柳下散步,吟咏诗歌。不知何时,二丑突然站到了她面前,木讷讷,脸红心跳,手忙脚乱,把一纸条捧到她手上,而后,少女一样羞羞涩涩地走开。姑娘有些莫名其妙,眄了一眼他的背影,抖开纸团……

  艳梅,村花,幼师。她袅袅婷婷一副好身材,俊俊俏俏一副好脸盘,哪一样也是美人的坯子,她的“幻想恋曲”是辉煌灿烂的,盼望那威武健美的白马王子,启动她的心扉,投进她的怀抱。然而,做梦也没料到,二丑这只癞蛤蟆竟然……

  翌日午后,日头快贴近西山了,二丑脸色腊黄,脑袋上血水涌流,沾泥的裤管,满是殷红的鲜血。他被几个大汉用门板抬往医院——拆脚手架时,有人失手,眼瞅一根粗大的木杆就要击在底下人的身上,他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把人推往一旁,而他……

  闻讯后,艳梅飞快地帮着把他抬上门板,像护士一样,在一旁扶着他。到了医院,便帮着给他洗伤口、裹纱布,那泪,早把眼眶盈得满满。那嘲笑他、讥讽他,以及想对他渲泻一通的欲望,此时竟悄没声息地散净了。“幻想恋曲”,在明媚宽广的胸廓里更换了音符,弹奏起了新的乐章。

  二丑总是处在昏睡中,那皲裂的嘴中,不停地念念叨叨,时不时地发出阵阵吼叫,吓人得很。

  抽空捉忙,她总是前来照料他。她安安然然,温顺得如同一只小羊羔。用热毛巾敷他的伤部,给他洗脚,用匙喂水,细心而认真,形同服侍娃子。三日后,二丑才有了一缕清醒感,微微启开了那失神的眼睛,扫了一眼守护他的艳梅姑娘,蠕动了下嘴唇,欲说什么,但没有说出。

  察觉二丑有了知觉,她显出了几许笑意,略含娇羞地贴在他的耳根道:“丑哥,你到底醒了,这几日,可苦煞俺了,吃不下,睡不实。你,你有所不知,其实,俺早就在心里默默地爱上了你,也早想告诉你,但总是没有那份勇气,这个秘密一直藏在我的心里。”这虽然只是一个美丽的谎言,然而这份爱依然纯洁透明,宛如山间溪水,没有一丝一毫的污浊。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此时,她能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什么?你也爱着我!”二丑好久才有了反应,好像听懂了她的话,嗓喉在滑动,他想吐说,然而,很艰难而困苦。艳梅心领神会,赶忙拿耳朵对准他的唇边。就听他的声音如蚊,“艳梅姑娘,我,我这个人疯疯癫癫的,神经不……不太正常,光做些荒唐的傻事,望谅。其实,那纸条上写的,并不是我的本意,我是跟你在开……开个玩笑,切莫记心上,当,当作一回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歹把话说完,二丑那表情甚是痛苦,眼角渗出零星的泪点。艳梅用那颗纯真的少女之心,总算译出了这段“外文”,心内酸甜苦辣融汇一通,心梗,嗓堵,目涩。

  她俯下身,轻轻地把脑袋触向他,把那热乎乎的唇角印在了他的嘴唇上:“不,我明白你的心,我更知道你在想什么。等你伤愈,咱们就办理结婚登记手续。我早想好了,咱们旅游结婚,去美丽的海南,去西双版纳,去天山,去大漠戈壁。但关键问题是目前你要勇敢,坚持住!务必克服一切困难。”泪散落到他身上,她的双手拽着他那无力的胳臂。

  他又一次流下了感动且幸福的泪水,实在出乎意料,在这样的时刻,竟获取了梦寐以求的爱情!他再次欲要表白谢意,然而,竟没那力量了,只是晃了晃脑袋。

  之后,二丑仍是处在昏睡中,仍是念念叨叨,极少出现清醒的时候。她想用一颗爱心,把他从死神手中拯救回来,可是,好像是没有过多的希望了。不久,二丑死了,死态竟是那样的幸福安详。死前,总是喊着艳梅姑娘的名字。艳梅泪水涟涟,伤心至极。

  在刘二丑的葬礼上,艳梅几乎哭成了个泪人儿。她为他竖了一块石碑。那碑上凿有一行秀美的隶体字:亡哥刘二丑之墓。那碑下还有一副二丑放大了的遗像,遗像中的二丑,憨厚中透着一股威武之气。

  遗像前还有一束她亲自为他采摘的鲜花。那鲜花儿,是那样洁白无瑕。2001年,我与妻子苦心经营了十年的婚姻终于在她出国两年后宣告瓦解。离婚是妻子提出来的,她的理由既简单又致命:“你是一个乏味又守旧的男人,和你生活在一起就如同守着一潭死水般痛苦。”是的,我承认自己是个不懂浪漫,不解风情的男人,因为我一向认为脚踏实地、勤奋敬业才是男人最起码的责任,而妻子却对此不以为然,她爱幻想,爱追求浪漫情调,再加上独在异乡的孤独与诱惑,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我,携着一位法国绅士的手在浪漫的巴黎教堂举行了第二次婚礼。对于我和她的那段婚姻,她“慷慨”得什么也没带走:房子、家具、存款,同时也包括我对她的眷恋以及我们那个只有8岁的女儿。

  不知您是否能想像得到一个大男人,特别是一个事业心又特别强的大男人带着孩子独自生活的无奈与艰辛。我面临的其实就是这样一种艰难的处境。40岁的我是一名外科医生,在科室里我是技术骨干,在院里我是先进工作者,可以说事业上的我是成功且辉煌的,但在家里,我却是个不称职的父亲:我工作很忙,女儿的家长会我总没时间参加,多半是请邻居代劳;我做饭水平不高,一菜一汤打发一餐,女儿为此常常皱着眉头宁愿吃食堂大锅饭;我笨手笨脚不会梳小辫儿,女儿总是被我逼迫着去剃“小子”头,每次剃完都委屈得直哭;我休息的机会不多,为了补充睡眠,周末我也常常拒绝陪孩子出去玩,总是编着花样哄她“下次一定去”……有时想想,女儿确实可怜,特别是在我值夜班的日子里,家里就剩她一个人,小小的孩子晚上害怕得不敢走动,不敢关灯,就那样孤单地蜷缩在沙发里,直到天亮。

  对于我这种惨淡的生活,亲朋好友们最终还是看不下去了,说是非要我找个老婆持家不可。或许是由于我受过婚姻的伤害,因此对于女性对象的选择慎重得几近回避。其实在我自己的脑子里也并没有任何合格太太的模型,如若说找个女主人是为了保证家庭的完满吧,我又害怕自己会重蹈第一次婚姻的覆辙;如若说找个太太是为了帮着收拾屋子照看孩子吧,那又和找个保姆有什么区别?

  就在我为自己的第二次选择举棋不定,矛盾重重时,一个女孩出现了。之所以称之为女孩,其实一点也没错,她是我们科室的见习护士,叫许梅,今年才21岁。许梅刚来的时候并不很起眼,娇小的个头、圆圆的脸蛋、短短的头发,让人感觉她并不像个专业的护士,倒很像是幼儿园里的小阿姨。许梅在工作上很卖力也很能干,脏活累活常常一个人扛下来,遇到工作上的难题总会很虚心地向大家请教,对待病人也很亲切,嘘寒问暖照顾得无微不至。科室里的同事们渐渐都对许梅产生了好感,我也常常如大哥般关照她。

  记得去年女儿随学校去外地参加夏令营,我为了图省事,午餐常常在科室里一杯开水外加三个馒头打发。然而吃馒头的日子并没维持多久,我便发现每到中午自己的办公桌上都会放有一盒可口的饭菜,而且每天的菜色也各不相同,有时是红烧排骨,有时是五香豆腐,有时是滑蛋牛肉……每每在我打开饭盒时,也都会有一双关切的目光默默地关注着我——那是许梅的眼睛。许梅确实是用心且细致的,她甚至连一个男人因离异而遭遇的窘迫都能敏锐地感应到。许梅对我的关心,我想我只能用自己的感激和今后对她在工作上的照顾来回报了,然而许梅却还有更深一层的期许。一天中午,许梅仍旧按时为我准备了香喷喷的饭菜,不同的是,饭盒下面还压了一张粉红色的便条,上面是一排娟秀的钢笔字:“如果我有赠予爱情的权利,那么请你接受我的赠予。”看到字条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如我小妹妹般的女孩子居然对我产生了爱情。

  对于许梅的表白,我几乎还没思考便开始拒绝了。我比她大19岁,这个年龄差异足以让我做她的长辈,一个未婚的小姑娘,又何苦要嫁一个离了婚又带着孩子的老男人呢。为此我特意找她谈了一次,也想借此打消她这个盲目的念头。我告诉她,我从未想过要找像她这样年轻的女孩,不说别的,起码年龄的差距便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试想十年、二十年后,那时她风华正茂,而我却渐渐衰老,当她想游山玩水、逛街购物时,我连一步也懒得走;当她想入非非、渴望温存时,我却提不起一点激情,我们的一切都会不合拍,那时的她一定会后悔现在的选择。(其实,除此之外我心里还有一个顾虑并没讲给她听,那就是我是个现实、木讷、不解风情的男人,也许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到了若干年后,万一正当年的许梅像前妻一样红杏出墙了,我岂不是输得更惨?)许梅听完我的话,低着头沉默了很久,最后,她抬起满是眼泪的脸,说:“既然你不能接受我的感情,那就让我当你最亲的小妹妹吧,只要能在身边照顾你,我就满足了。”看得出,许梅是在软软地将我的军,但这一招却真的非常有效,我一时没了主意,最终还是犹豫着点了点头。

  在后来的一个星期里,我与许梅的关系果然一直没有向前迈进,我始终与她保持着距离。一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科室里突然转来一个急诊病人,已到了生死攸关的境地,必须马上手术。主任点名要我主刀,我自己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心疼那可怜的女儿又要饿肚子了。就在我满心顾虑的时候,许梅恰是时机地开口了:“刘大哥一定是担心妞妞没饭吃吧?要不我带她出去吃,反正今晚我没事。”看着许梅说话时真诚、善良的眼睛,我的感激无以言表。当我下了手术台,急匆匆赶回家时,已是夜里11点了,平时晚上只要我不在家,女儿因为害怕,是绝不会离开客厅沙发的,而这回当我打开客厅的门时,却发现女儿居然不在沙发上,倒是她那虚掩的房门缝里透着一屡灯光。推开门,女儿已在床上安详地睡着了,手里还攥着个麦当劳的小玩偶,而许梅,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床沿边上,一边轻轻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一边非常温柔地望着我,眼睛里是一种极其暧昧的神情。我连忙慌乱地避开她的眼神,很礼貌地说道:“小许,今天太麻烦你了,我看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说罢,我看见许梅的眼里晃过了一丝落寞与无奈……

  自从女儿认识了许梅以后,便对许梅喜欢得不得了,几乎天天都念叨:许阿姨什么时候再来我们家,我喜欢许阿姨,许阿姨说还要带我去吃麦当劳……再后来,我便发现女儿放学回家经常会带一些小食品、小玩具、小学习用具之类的东西回家,问她是从哪来的,她说都是许阿姨给的。看着孩子摆弄这些小玩意的高兴劲儿,想到许梅那晚的暧昧眼神,我的心更乱了。

  那是个风雨交加的晚上,我与女儿刚吃完饭便听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居然是许梅,手里还提着个生日蛋糕。“刘大哥,生日快乐!”还没等进门,许梅便笑着对我说。我倒是傻了,居然忙得连自己的生日都给忘了。待到将许梅请进了屋,我才发现今天的她似乎特别漂亮,白白的脸蛋,亮亮的眼睛,一套得体简约的裙子,穿出了她十足的女人味。那天许梅很晚了还没走,因为女儿睡前非要拉她到床边讲故事。待女儿睡着后,许梅轻轻的关好门,坐到了我的身边:“今晚是你的生日,你希望我送你什么?只要你想要,我什么都愿意给你。”许梅的话说得很暧昧,我不觉地颤了颤身子。她靠我靠得更近了,将气息轻轻吹拂到我的脸上:“我不认为年龄是什么问题,我也不苛求一纸婚约,我只想和你好好过日子,给你和妞妞一个家……”语无伦次的她似乎正在期待着我的回应。此时,一种叫情欲的东西像绝堤的洪水般涌遍了我的全身,我失控了,捧着她的脸,我疯狂地与她亲吻,在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似乎没有了大脑,完全丧失了理智,我像一个饥渴了很久的孩子,狂乱地抚摸、亲吻着她的身体……但就在此时,一个拒绝的念头突然从我脑中一闪而过,浑身燥热的我挣脱了她的怀抱,连说:“对不起,对不起。”许梅因我的举动而愣住了,然后她便压抑着哭声哽咽道:“你就知道什么年龄差距,什么婚姻的责任和义务,难道你不知道我是多么地喜欢你、爱你吗?我不要你负什么责任,我只要你现在好好爱我!”但此时的我已经彻底清醒了,我撇过头去,以一种近乎冷酷的拒绝走进了女儿的房间。

  自从那晚以后,我和许梅彻底地疏远了,工作时我总是刻意地回避她,她也没再来过我家。再后来,许梅见习期满,放弃了留在我们科室继续工作的机会,去了另一家医院。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我便没再和她有过联系。我后来也曾想过给她打个电话,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我确实喜欢过许梅,但那不是爱,因为我不能爱,不是许梅不值得我爱,而是她真的不适合我。想想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如果我真做了那件事,许梅将是痛苦的,或许不是现在,但一定是将来。绝症妈妈

  难圆心愿

  张寮军是湖南怀化人,2004年大学毕业后就到广州发展。2006年,他经朋友介绍和来自四川的女孩丁淑慧建立了恋爱关系。一年后两人在老家举行了隆重的婚礼,随着女儿张珺的出生,给两人繁忙的工作增添了很多温馨时光。

  2010年10月的一天,丁淑慧早上起床,觉得胃部疼痛难忍,她以为是吃坏了肚子,并没有在意。可是随后几天,这种情形不断地反复发生,在张寮军的陪伴下,丁淑慧到医院进行了检查,结果是丁淑慧有可能是胃癌。随后一个星期,两人又到其他两家医院进行检查,结果都不能排除是胃癌。为了确诊,两人又来到广州市肿瘤医院,医生的诊断结果让两人掉进了冰窖:丁淑慧得的是胃癌,而且还到了晚期,生命不会超过半年时间。“一定是弄错了,妻子才三十岁,怎么会得胃癌呢?”带着一丝侥幸心理,张寮军又联系了北京了一家肿瘤医院,可是结果还是残酷的。

  “寮军,别再做无用功了,我知道癌症意味着什么,我走了,最放心不下的是我们的女儿,她只有三岁啊。”听妻子这么说,张寮军潸然泪下,“你不能这么就放弃了,我和女儿都需要你,或许我们不能改变癌症的这一事实,但是我们可以想办法阻止癌细胞扩散的速度。”之后半个月,丁淑慧在张寮军的陪伴下,进行了胃切除和化疗,还想办法买进口的药物。为了筹集治疗费用,张寮军瞒着丁淑慧卖掉了房子,得知张寮军的遭遇,对方同意等丁淑慧去世之后张寮军再搬走。可是,不久丁淑慧还是知道了张寮军卖房的事情,责怪他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和她商量。“淑慧,房子怎么能比你的生命,没有房子,我会努力工作,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和女儿露宿街头。”

  尽管张寮军想尽了办法,可是丁淑慧的癌细胞扩散并没有得到有效控制。既然生命只剩下不到几个月,丁淑慧不想躺在病床上等死,在她的说服下,医生同意她回家。由于化疗,丁淑慧的头发掉了不少,张寮军就给她买了假发。为了增加丁淑慧的食欲,张寮军又变着法子给她做好吃的饭菜。由于张寮军工作非常繁忙,回到家里还要照顾孩子和妻子,经常累得腰酸背疼,可是他还要强装微笑,他知道他要担负起一家之主的责任。

  12月份的一天,丁淑慧带着女儿到小区的公园里玩,看着女儿欢快地跑在前面,丁淑慧悲伤不已。就在丁淑慧暗自难受时,一双手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丁淑慧转过身——是丈夫张寮军。“我知道你担心女儿,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不会让她被任何人欺负。”

  就在这时,传来了张珺的哭声,原来是她摔倒了,丁淑慧正要起身上前扶,张寮军拦住了她,“让她自己爬起来,我们要让她慢慢地学会独立。”丁淑慧瞟了张寮军一眼,“要是她摔伤了怎么办,她只是一个三岁的小孩子。”看着丁淑慧的样子,张寮军知道如今的妻子珍惜照顾女儿的“每一次机会”。

  就这样,张寮军把照顾女儿的责任全部“推给”了丁淑慧。张寮军原本希望这样可以让妻子好好感受和女儿在一起的温馨,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样反而增加了丁淑慧的担心,认为在她去世之后,女儿会生活得很不好。为此,两人还产生了矛盾。

  之前张寮军和妻子都是尽力瞒着病情,可是张珺还是觉察到了。“爸爸,妈妈是不是要离开我们!”张寮军尽力安抚女儿,可是泪水还是滑落下来。

  难以割舍

  秘留遗愿

  尽管丁淑慧有太多的不舍,但是癌细胞的扩散还是摧毁了她的身体,2011年2月,她再次被送进了医院。再也瞒不住张珺,张寮军只好把丁淑慧的病情告诉了她。“妈妈,我相信你一定能战胜病魔的,因为你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教我呢!”之后几天,张珺都会在医院里呆几个小时,尽管丁淑慧的身体非常疲惫,她每天都会教张珺两个数字,张珺非常认真地学着。张寮军下班到病房时,张珺都会兴奋地迎上去,读着当天学会的数字,然后扳着手指一个个地数着。眼前的一幕让张寮军伤悲,他可以给女儿无忧的生活,可是浓浓的母爱是他无论如何都给不了的。

  半个月后,丁淑慧的病情得到了缓解,医生准许她回家休养。但是医生提醒张寮军,丁淑慧的病情随时都可能恶化,他要做好心理准备。张寮军决定辞职,陪妻子走完最后的一段时间,可是丁淑慧却断然拒绝了他,“如果你这样做,我就悄然离开,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一家三口到海南岛旅游一次吧!”张寮军知道,到海南岛旅游是丁淑慧的心愿,可是因为他工作太忙一直未能如愿,张寮军马上报名参加了到海南岛的旅游团。

  可是让张寮军失望的是,在出发的前两天,丁淑慧因为病重再次被送进了医院,接下来两天都在ICU病房抢救,第三天她终于转入了普通病房。“寮军,看来我这辈子都不能陪着你们到海南岛旅游了。”张寮军安慰丁淑慧,“不会的,相信老天不会这么绝情。”可是医生表示像丁淑慧的情况,很可能都要在床上,即使情况好转,也经不起旅途的辛劳,很可能在途中就出现意外。

  “能用什么方式来实现妻子最后的心愿呢!”之后几天,张寮军按照海南岛的背景对结婚照进行了PS,而张珺也没有闲着,每天她都会绘声绘色地讲着海南岛的风情。丁淑慧默默听着,眼眶里满是泪水,她曾经幻想着一家三口站在天涯海角拍照的情形,她一手牵着丈夫,一手牵着女儿,可这一切都已经遥不可及了。

  3月2日,丁淑慧在电视上看到一段纪录片:一位英国丈夫在再婚后,为了纪念亡妻,他和再婚的妻子到夏威夷进行了旅游。一个怪异的想法涌上了丁淑慧的心头:自己去世之后,丈夫还会成立新的家庭,既然自己无法完成到海南岛的旅游,那么何不“赞助”丈夫和再婚妻子到海南岛旅游呢?

  丁淑慧不想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张寮军,她联系了好朋友廖萍。在了解到丁淑慧的遗愿后,廖萍没有答应。丁淑慧道出了这样做并不仅仅是为了完成自己的心愿,而是还有其他的用意:作为张珺的后妈,不可能像亲妈一样照顾她,自己“赞助”这样一场旅游,完全是通过公开的方式向后妈“施压”。尽管丁淑慧一片苦心,可是廖萍还是劝丁淑慧好好想想。可是随着丁淑慧病情的继续恶化,她的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

  3月12日,丁淑慧的病情再次加重,她再次联系了廖萍。“我知道这样做可能会让张寮军的再婚妻子反感,可如果她是真的爱张寮军,她就能体会到我的用意。另外,不能到海南岛旅游也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如果张寮军的再婚妻子愿意前往,相信在另一个世界的我能够感受得到他们一家的温馨。”丁淑慧的一番话彻底让廖萍感动了。

就这样,在随后的三天时间里,丁淑慧咬牙写完了遗信。可是这样的信件何时交给张寮军,丁淑慧又难住了,再三考虑之后,她决定在张寮军再婚婚礼时交给他。3月17日,丁淑慧郑重地把信件交给廖萍,委托她千万不能把这件事情提前透露给张寮军。

  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状况,丁淑慧决定给张珺最后打扮一次,看着张珺乖巧地站立在面前,丁淑慧如释重负。两天后,丁淑慧带着无尽的遗憾离开了人世。

  完成遗愿

  真情感动

  妻子去世后,为了让女儿尽快走出失去母亲的阴影,张寮军尽可能多抽时间陪她玩,可既要照顾张珺,又要上班,张寮军疲惫不堪。稍稍让张寮军宽慰的是,由于张珺在幼儿园结交了很多小朋友,她慢慢地走出了失去母亲的心理阴影。原本想不再结婚,就此一个人陪伴女儿,可一件事情还是改变了张寮军的想法。

  2011年10月14日,张寮军接到幼儿园的电话,说张珺整天精神恍惚,不知道在本子上涂写什么。张寮军接回了女儿,在女儿的笔记本上,张寮军看到了胡乱的涂鸦。在张寮军再三开导下,张珺表示画的是海南岛。担心女儿出现心理障碍,第二天他联系了一位心理医生,医生表示张珺很可能得了抑郁症:表面上她不再提及母亲的去世,可是内心却依然残存着,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阴影会越来越大,最好的办法是尽快给她找一份母爱。

  “可是短时间到哪里给女儿找一份母爱呢?”张寮军想到了征婚。可是接连几天,张寮军也没有接到应征者的电话。就在张寮军不抱什么希望时,他接到了一个自称是张燕的电话。张寮军带着女儿在一家茶楼见到了张燕,张燕表示两年前她和丈夫离婚,现在带着六岁的儿子。第一次见面,张燕给张寮军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之后,两人保持着电话联系。

  2013年4月份的一天,张珺发烧被送进了医院,张寮军给张燕发了他和女儿在医院的短信。他没有想到的是,半个小时后,张燕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劈头就说:“如果你把我当朋友的话,就应该早点告诉我,一个大男人带着女儿到医院看病,要是她要上厕所多不方便啊!”三个小时后,张珺终于打完了点滴。回到家里,张燕又给张珺做了几道清淡的菜,看着张燕忙前忙后的身影,张寮军觉得张燕正是自己要找的人。8月31日,两人办理了结婚证,并打算在10月1日召集双方的亲友举办一场简单的婚礼。

  得知张寮军要和张燕结婚的消息,廖萍觉得到了把丁淑慧遗信交给他的时候,可是她又陷入了担心:如果在两人婚礼上公布这封信,张燕出现情绪波动怎么办?思考再三,廖萍决定违背丁淑慧的遗愿,在9月27日转交给张寮军。看到妻子的遗信,张寮军呆住了:

  “请原谅我采取这样的方式来表达我的遗愿。寮军,你是一个好丈夫和父亲,为了家庭,你总是默默付出。我很高兴,因为你打开这封信时,表示你已经走出了失去我的阴影,开始迎接另一段感情,我也为女儿感到高兴,因为她也找到了一个愿意照顾她的妈妈。到海南岛旅游一直是我的心愿,但是我遗憾的是一直未能了却心愿,现在留下两万元,希望这样的遗憾不要在你们身上重演,如果她也有孩子的话,那就带上所有的孩子同往吧。我知道你们并不缺少到海南岛的旅游费用,这两万元权当作她对女儿照顾付出的一点点回报吧!作为张珺的新妈妈,只有你才能给她母爱,让她微笑,我很感谢你的帮助,谢谢你,无论你是谁。”

  张寮军掩面而泣,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丁淑慧去世前还有这样一份遗愿。而站在一旁的张燕也是潸然泪下。10月1日,张寮军和张燕的婚礼如期举行。在婚礼仪式上,张燕亲自诵读了丁淑慧的遗信,她一手牵着张寮军,一手牵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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