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忍不住问身边的人,“安德烈,你认识一个叫花盛开的女生吗?”
“认识啊。”
我心底一惊,再问下去,“她现在的状况好吗?”
“好的不能再好了。”安德烈平静地说,“她毕业后就去了省电视台,开始做记者,然后是一个偶尔的出镜机会让台领导看到,被委以重任,从此花盛开开始崭露头角,现在已经是省台的台柱了,听说最近结交了一个哈弗经济系毕业的高材生,已经在准备谈婚论嫁了。”
我还想知道,就再问,“你怎么会如此了解?”
安德烈有些羞涩地低了低头说:“我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很多人说我们青梅竹马呢。花盛开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可惜我们彼此之间一直都不来电,后来,后来我就遇上了你。”
终于遇上了,真好。
就像四年前一样,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姐姐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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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嫁的品味不俗,很快又名声鹊起。
花盛开带着夫君来,我挑了一套顶级的卧房用品送她,说只当是结婚礼物,花盛开笑着接纳,并不提四年前的事情,只是问,“葛璐尔,你姐姐她还好吗?”
“好,她很好。”我点点头,眼睛就湿润了。
花盛开走得时候紧紧拥抱我,“葛璐尔,我们都要幸福。”
我点点头,算是应允。
花盛开这样聪慧的女生,她该是猜到了所有的一切,她选择了包容。
安德烈读到了大学四年级,课程基本全部结束,于是每天都来店里陪我,有时会会傻傻地提着保温盒来,里面装着他在家里煮好的东西。
我吃着好吃的新奥尔良烤翅,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安德烈,你愿意跟我一起留在花嫁吗?”
“当然!”
安德烈激动得快要跳起来,“亲爱的葛璐尔,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花嫁,我愿意日日待在花嫁,陪在你的身边,愿意跟你一起这样慢慢变老!”
姐姐,你听到了吗?
姐姐的骨灰就放在台灯下面的心形盒子里,她将永远留在花嫁,永远跟我们在一起。